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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方智闻低头掏出了烟。

&ldo;不介意吧？&rdo;他礼貌地问道。

杜森不喜欢抽烟，不过，他明白，跟抽烟的人打交道是无法避免的，因为他的大部分下属、同事，连带着罪犯和嫌疑人都是烟民。所以，他最后只能选择容忍和漠视。&ldo;没关系，如果这可以帮忙你回忆起更多的细节的话。&rdo;他道。

&ldo;谢谢。我其实只是偶尔抽一支。&rdo;方智闻解释道，随后，又点了点头，承认道，&ldo;我不喜欢凌素芬。她脾气不好，做人虚伪，在钱方面非常计较。&rdo;

&ldo;举个例子。&rdo;

&ldo;我跟李老师谈事情，她经常莫名其妙地插进来，说我給的条件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有时候还会开出很多无礼的要求，比如，让李老师到香港的海边别墅去写作，所有费用都要我来出……&rdo;方智智讪笑，&ldo;总之，她是个俗气又贪心的女人，我搞不懂李老师怎么会看上她。听说她只有高中学历。&rdo;

&ldo;为自己的丈夫争取利益，也谈不上俗气吧。&rdo;杜森道。

方智闻吸了口烟，没说话。

&ldo;那天晚上她还跟你说了什么？&rdo;杜森问道。

&ldo;她说李老师会考虑我的条件，又说我不懂礼貌，不声不响自己进了她家，我跟她说门开着，她还不信，接着她好像还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当时我有点分心，因为客厅的电视在放足球赛，我忍不住看了两眼，所以没听清她说什么。不过，我认为应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rdo;

&ldo;当时厕所的门是开着还是关着？&rdo;

&ldo;厕所的门关着，我猜想李老师在上厕所。我本来想等他，但当时凌素芬摆明赶我走，所以，我只能走了。&rdo;

&ldo;凌素芬送你出门的吗？&rdo;

&ldo;差不多吧，她急着赶我走。手里拿了个无绳电话机。&rdo;

&ldo;你离开他家时，大概几点？&rdo;

&ldo;可能是10点35分吧，我走的时候看了下电视里时间，我准备回去继续看球赛的。&rdo;方智闻笑道。

&ldo;你离开李家后，去了哪里？&rdo;

&ldo;我直接回家了。到家后，才想起思慧说过她会在巷口等我的，可我到家已经快11点了，我打了个电话給她，她挺生气的。我跟她说过，我会在15分左右到，结果我没去，爽约了。&rdo;方智闻轻描淡写地说。

&ldo;生日宴是9点15结束的，是不是？&rdo;

&ldo;差不多。&rdo;

&ldo;从9点15分一直到你后来去李继文家之间的这段时间，你在干吗？&rdo;

方智闻仰头想了想道：&ldo;生日宴结束后，我跟阿奇、思慧一起出的门，到小区花坛时，我接了个电话，那是我的合伙人打来的，这个电话一打就打了半个多小时。&rdo;

&ldo;你接电话的时候，陈奇和钟思慧在干什么？&rdo;

&ldo;思慧好像也接到个电话，估计是她妈妈打来的，每次她接她妈的电话，就是一个表情，忧愁。她打完电话，跟我说，她会在巷口等我，接着，他们两人就一起走了。我没留意。我一直在花坛边打电话。&rdo;

&ldo;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rdo;

&ldo;我听到阿奇说，他要出去逛逛。&rdo;方智闻吐了口烟，平静地说，&ldo;警官，凶手肯定不是阿奇。他可能会设计点小圈套，但这跟亲手杀死对方是有本质区别的，他不是那种会动刀动枪的人。&rdo;

&ldo;我知道，你觉得凌素芬最有嫌疑。&rdo;

&ldo;是啊，她有明显的杀人动机，他老公不要她了，要跟强薇结婚。她曾经威胁过老师，要杀了他。&rdo;

&ldo;李继文跟蔷薇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是李老师自己告诉我的。阿奇还一直以为我对此一无所知，其实，我只是給他面子，不想提罢了。&rdo;方智闻笑道，&ldo;所以，凌素芬是有时间，有动机，她又是那种能狠下心来的人，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女儿尚且如此冷酷，对别人就更不用提了。呵呵，可惜，本来我以为警方会注意到她，谁知道最后抓的却是阿奇。&rdo;方智闻语含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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