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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xiaoyanwenxue.com】精彩无弹窗免费!幽并征剿大军,中军大帐吵闹一片。鲜卑军的富勒千夫长旗帜鲜明的提出了撤兵。他属下的鲜卑军兵皆为他自己的部落族人,他自然十分顾忌伤损,如今大雪令可能的伤亡大增,自是打起了退堂鼓。而且,若战事迁延日久,没能赶上与幽并联军一同返乡,此番鲜卑人南下所得的大笔财物,分赃时自家不在场,免不了吃亏,血旗营的那点缴获可补不回来呀。
当然,富勒胆敢提出撤兵,更关键的理由是,之前他被段务勿尘派往赵郡追剿血旗营一无所获,段务勿尘却未对他多少苛责,也不曾催令他如何如何,这让他嗅出了味儿,段务勿尘大单于对于段乌根之死其实并不在意,甚或是有点窃喜,初时大动干戈不过是做做样子。段氏鲜卑家大业大,数百鲜卑人在赵郡的折损也算不得什么,左右死的不是富勒自家的部落族人。既然大单于都不甚在意,又有大雪这一托词,他干嘛还要赔着本让自己的族人拼死拼活呢?
“汉人有句话,叫什么行百步而止于九十,我等现在便是如此!我征剿大军已距贼巢不到二十里,岂能功亏一篑?富勒千夫长这般推三阻四,不会是怕了那血旗营吧?”乌桓主将丹沛愤然反驳道,不无激将。王家寨一战,他的嫡系精锐悉数死于纪泽的阴险算计,杀之泄恨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若不能杀了纪泽,给族内一个交代,日后谁还愿意跟他这个二号少单于混呀?
“放肆!便是你老子羯朱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你不过小小辽西乌桓的一名少族长,还排在第二位,也敢对我如此不敬!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富勒闻言大怒,顿时起身作势拔刀,口中兀自大骂道。看这架势他非但没中激将,反而索性带偏了话题,可见他绝非看起来那么蛮勇。
“两位,两位,有话好好说嘛!”大帐正座,枣嵩一脑门黑线,有气无力的出言劝道。这样闹哄哄的戏码今日已经好几次,只不过这次终于轮到双方首脑亲自下场而已,自有幽州军将上前居中劝解,他枣嵩都懒得再作势起身了。
既是联军,三方兵马自然各有考虑。幽州军此番出兵一是为了灭掉血旗军这一跳蚤,为王浚扳回面子。第二点也是更要紧的,则是另鲜卑与乌桓这两家重要倚仗顺气,以便日后再行驱使。原本,碾压血旗营是多简单的一件功劳,偏生郡兵废才惨败,兼而天公不作美,现在困难在前,大家更是玩起了窝里斗,委实令他头痛难决啊!
尽管在这魏晋风流的年头,士人都挂把宝剑嚷嚷着出将入相,可枣嵩作为一名精研文学的士人,纸上谈兵或可,又懂多少带兵打仗,得此帅位,所仗者不过家世身份而已,此刻真就没那份决断。不由得,他将怒火都转到了那个死鬼卢阐身上,心中暗骂了一百遍呀一百遍。
枣嵩正自暗暗运气,帐外有探哨前来求禀。被吩咐进帐,那探哨已冻得面色铁青,兀自抖颤个不停,显是方从冰天雪地归来。冲枣嵩行了军礼,那探哨禀道:“大帅,卑下方从飞鹰岭处赶回,那血旗贼军正在浇土筑墙,卑下返回时已完工近半。据卑下目测,其所加建的营寨冰墙,高度足有,足有三丈五。”
“什么,浇土筑墙?难道是效仿前朝武帝夜筑冰城?好手段,不想那血旗将军竟能想到这等计策,枣某之前小瞧他了。”枣嵩听得大愕,好不容易压抑住文青范儿发作的冲动,复又确认道,“你是说以冰筑墙之后,雄鹰寨墙现已高达三丈五?寻常州城也就如此高度,你是否确认?”
见那探哨笃定点头,枣嵩不由苦笑,三丈五的冰墙,既高且滑,己方除了云梯,又没合适可用的攻城器械,短期内甚至难以对血旗营造成防御压力,而没了压力,血旗营自会全寨布防,更有激动性预备兵力,届时那条密道的作用也将难以发挥。看来,天意不可违,此番真的只能撤兵了。
不待枣嵩发话,再得充分托词的富勒已经抢先道:“寨墙如此之高,还是光滑冰面,我鲜卑勇士可没兴趣去那抛洒热血。若是乌桓勇士依旧不死心,大可自行去撞个头破血流,我等便不奉陪了。”
富勒这是决计撂挑子了,丹沛听得着急,单凭他乌桓军的千人,现在还真没信心攻取雄鹰寨。他还欲再行分说,身边一名矮壮虬髯的乌桓千夫长却是拉住了他,正是此行乌桓军的实际统领雅科。只听雅科低声道:“天意如此,人力难违。终归来日方长,何愁报仇无门,少单于难道非让我乌桓勇士在如此逆境下无谓伤亡吗?伤亡若大,恐怕单于也不能接受吧!”
草原生存环境恶劣,更在意己方部族的利益得失,雅科此番出兵,是想碾压血旗营,而非与血旗营两败俱伤。他是羯朱的心腹,可不会从丹沛的角度考虑过多,自也不似丹沛那么不计伤亡。而他这一拆台,终令丹沛没了脾气继续坚持。
本就被雄鹰寨的冰墙压偏了天平,枣嵩见帐内风向趋于撤兵,也就此下定了决心。心念电转,他拿出了一套两全其美的说辞:“其实,我等主要目标乃是除去纪虎此人,相信丹沛少单于所恨者也是他。只要除去他,血旗军便不值一提。此事凭借那条密道,由百余精锐实施突袭足矣,并不需要大军相助。相反,有我大军在侧,雄鹰寨反而戒备森严,不利行事。故而,枣某以为,我等大军当班师撤离,令血旗营放松警惕,从而便于精锐死士一举斩首...”
三丈五的冰制寨墙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令幽并征剿大军的三方达成撤兵共识。次日一早,大军正式拔营出山,雪后道路委实难行,军卒们尽力赶路,跋涉两日后终于过了羊角岭,出了最陡峭难走的路段。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前方视野一片空旷,幽并大军上下齐齐舒了口气。出山这一路虽然辛苦费劲,好在冰雪茫茫下血旗营没来添乱,估计他们正在庆祝得脱大难吧,前方山势已经平缓,血旗营更不该再来了,因为这里便是偷袭也不怕了。没能攻灭雄鹰寨固然不爽,总算己方也没损失不是,郡兵可不算。略略休息,大军稍整阵形,继续前进,气氛却是轻松许多,自然,也懈怠了许多。
不久,大军路经清风谷。此谷南岭颇高,北岭却为缓坡,或因曾遭山火之故,谷中并无高大树木,仅有的矮草灌木已被大雪覆盖,令谷中显得一片开阔。这样的地势,别说难藏伏兵,便有伏兵也有足够空间应对,甚至可对小股伏兵实施反包围,是以大军没人过多提防,便是最负责任的探哨,也仅象征性的爬到南岭半腰扫上几眼便即作罢。
“妈的,雅科,交代那群勇士一声,回头拿到那纪虎的人头,一定要带给我做成酒具,让我每天把玩,方能消我心头之恨!”谷岭之间,大军阵中,金盔金甲的丹沛一脸郁结,依旧为了撤兵不爽,他可是做梦都梦过亲手斩杀纪泽的。
“少单于,杀纪虎不难,带回头颅可不易。再说了,听说段务勿尘也想拿他的人头做酒具...”不远处并驾齐驱的雅科本是语气轻松的调侃,却突然面色大变的吼道,“什么声音?有埋伏,快保护少单于!”
“咻咻咻...”一阵呜啸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就在雅科的惊叫提醒中,已经作势镫里藏身的丹沛,尚不及藏身马下,大腿便被一杆投枪串于马背。一切来得太过猝然,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不光丹沛这里,幽并军阵上方同时落下了数百支投枪,人喊马嘶,哀嚎惨叫,幽并大军顿时乱成一团。
“那个金盔金甲的骚包家伙,也不知是谁,穿成那样不是找抽嘛,不知中枪了没有?”南岭峰顶,纪泽与寻常军卒一般,肩批白色披风,手搭遮帘,一边看着己方的投枪效果,一边得意的坏笑道。昨日探得幽并大军撤离,纪泽便带上近卫、伺候两屯,与孙鹏一部会和,提前来到清风谷设伏。为了麻痹敌方,他之前都憋着没做骚扰。结果不错,己方披着白布趴在雪里,便瞒过了敌方探哨。
“快!快!快推石头!早完事早收工呀!”眼见五百军卒轮流迅速的投出了一拨投枪,孙鹏没空陪聊,而是急急下令道。旋即,上百预先备好的近圆大石乃至大号雪球被军卒们合力推下山峰,咕噜噜向着下方谷地加速滚去。
讨了个没趣的纪泽忙也着手正事,他大喝道:“别看了!快投第二拨投枪!”
且不说血旗营又一波投枪的杀伤,南岭山麓本就截住北风南吹的大雪,积深可至成人胸部,那些大石与雪球从近百丈的山上滚下,一路带起积雪,正所谓滚雪球效应,越滚越急,越滚越大,待得抵达谷地,个个大雪球竟已有了房屋大小,轰隆隆的声音更是盖过了幽并军卒们的惊叫,其威势甚至不亚传闻中的雪崩。
“啊!快跑啊!快跑啊...”清风谷中,面对天崩地裂般的恐怖雪球,挨过两拨投枪的幽并大兵们惊叫着奔往北岭一侧,拥挤推搡,踩踏误伤自不待言。更有许多人被吓懵了,根本都忘记了逃跑。其实,逃与不逃都一个样,雪球的滚落速度远快于深雪中的奔逃速度,终归看的还是个人运气。
“砰砰砰...”大雪球们终于撞上幽并大兵的长蛇队列,撞飞人体,撞倒马匹,撞散队列,直至自身崩碎,化为漫天飞雪,将周围人马淹没,由之扬起的雪雾,弥漫了整个清风谷。
峰顶之上,纪泽俯视陷入雪埋的幽并大军,心中壮怀激烈,感慨万千。不管是因自身的诸般努力,还因老天爷的搭手相助,事到如今,征缴大军彻底被打残了,雄鹰寨彻底安全了,长久以来的担忧惊惧也终可放下了,他纪某人从平棘逃亡开始,直至如今立足雄鹰寨,求活容易吗?也是这一瞬间,纪某人蓦然闪过一个念头,幽并联军其实也没想象的那么可怕嘛,西晋的反动派们莫非仅是纸老虎?
“大哥,敌人混乱如斯,要不咱们冲下去大杀一场吧!”谷中的壮观景象同样令其他血旗军卒心情激荡,纪铁更是扬刀叫嚣道。
纪铁的嚷嚷打断了纪泽的遐想,他看看岭下,清风谷东西谷口尚还各有三四百幽并军卒不曾中招,久经战阵的他们已分出部分意欲包围清风谷南岭,而谷中被大雪淹没的人马看似惨不忍睹,实则当能活出一半。己方三屯人马,不论数量抑或质量皆逊色一筹,还是现实点吧。拍拍纪铁的肩膀以示安慰,他高声喝令道:“弟兄们,坐上滑雪板,回寨喝酒喽!”
喝令间,纪泽取过身边一块一端上翘的长条木板,将翘起一端朝向岭下摆放,随即一屁股坐上木板,一推一躺,人已沿着南麓雪坡往岭下滑去。其余军卒也不敢稍让,纷纷如法炮制。这种雪坡滑板本就简单,两天来众人跟着纪泽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此刻用其逃跑倒是顺溜的紧。不待包围报复的敌军绕过岭来,一干雪崩肇事者早已远远逃逸开去。
清风谷内,狼狈至极的枣嵩被亲卫们从雪堆中七手八脚的刨出,虽左胳膊折了,却也别无大碍。方回过神来,他便听到谷口那边富勒的呼喝怒骂,心情稍宽。但不及他想,枣嵩便又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雅科的一声悲吼:“少单于,你死得好惨啊!这块该死的石头,为啥砸的不是我雅科的脑袋啊...”
枣嵩顿时眼前一黑,好险没再钻雪里去。一场本该轻松碾压的战事,如今竟成了损兵折将,大败而回,甚至还死了辽西乌桓的少单于,这叫他枣大文人寻谁说理去?老天爷还是血旗将军,可人家都不甩他这个枣帅啊。对了,不是还有个中丘卢氏嘛!
只恨卢阐那厮,有密道咋不早说,否则自己就不必求稳推迟进山了!只恨卢阐那厮,没本领就紧守营寨别全军覆没呀,否则自己也不必再等辎重浪费时间了!只恨卢阐那厮,没他又哪有自己的现在啊!死了和尚跑不了庙,心情恶劣的枣帅按下决定,回头定将所有错处都推给中丘卢氏,定要给他们一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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