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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绝望的开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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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他的家里，我看着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年纪不大却有一种暮色的感觉，我在他身前的桌子上坐下，双手抱着头来回摩挲，然后双手合十，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对，没错是乞求，不是恳求，不是要求，是乞求。往前探的身子几乎要倾倒，我乞求的眼神我希望他能够看到，可是他没有。他越过我的视线，当我不存在一样的看着阳台上的衣服，看着被我洗的五颜六色的衣服，他突然诡异地笑了，毫无征兆，毛骨悚然的笑了。

“你死了心吧，我不会让他见你的。”

他好像看到了我的祈祷，眼神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幽幽的说道。

“不不不，你听我说，听我说好吗？我要这个孩子，我要这个孩子跟我一生活，我来照顾他，相信我，我可以。”

“相信你？”

他看都没有那我一眼就捡起来我的话砸在我脸上。

“这么多年，你说了多少次相信你？那一次我没有相信你？那一次你让我相信？那一次你让我相信我相信的这个人没错？~~~一次…都没有！

略一停顿他自问自答似的给出来答案，让我无力反驳，也无从反驳，我知道从我开始恼羞成怒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预料到了，所以他不给我选择，也让我没得选择。

我站起身，把那件尿了一身的衣服重新拿在手上，换了鞋子出门了。

晚上的月亮很圆，这样的天能有这么好看的月亮也是很难得的事情，连日来的阴雨天才盼来了这么好的月亮，我在阳台抽着烟，有风掀起我的头发和衣角，我眯起了眼睛看着远方，这人山人海的城市里，我有一席之地吗？好像有，不过应该是没有的，这我也知道。

嘴巴里的烟雾掠过眼角很快就飘散了，飘向远方，飘向未来，飘向虚无，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应该哀嚎还是应该放声大笑，哀嚎我的命运时常捉弄我，大笑命运待我不薄，可这些也都经不起推敲，经不住风浪，轻轻一碰就散了。

我又想到那个熊孩子，想到了他离开我的怀抱时是多么绝望，他嚎啕大哭叫我爸爸，虽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但是如果出于陌生人的同情心也能够做到哪怕短暂的停留，让他给我一个机会慢慢体会到，那种血浓于水的链接是那么重要和不可分割。但是我没有，我出于自己自私的蛮横的厌恶情绪离开了他，只因为他尿了我一身骚，很脏，现在回想起来不重要的事情在当时却推着我做了这个决定，离开他，越远越好，还要趁早。

我离开了我的亲生骨肉，他长这么大以来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在他的嚎哭声里，在我厌恶的眼神里，我们分开，不见。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但是直觉告诉我应该不会，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再给我这样的机会，这个机会也不过是他的偶然的失误，他待我如此决绝，虽然我好像待他不薄，可是我终究还是欠他的我知道。他比我聪明，比我勤奋，还比我明察秋毫，什么事情在他的手里都能有无限可能，所以这个拥挤的城市里他到处都有房，不止一套。我对他应该是羡慕的，嫉妒的，崇拜的，但这些我都做不到，因为只有我知道做到他这样付出了什么代价。那个代价我做不到，所以我没有羡慕，嫉妒和崇拜，只有折服。

夏天的日子总是灼烧的，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白昼点着了身体燃烧，夜晚点燃了寂寞舞蹈，内心燥热的狂放需要释放，需要包容和理解，这里面可能还包含着**的成分在，要不今夜我为什么穿着睡袍在这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女人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沉沉的睡眠里徜徉阳光和沙滩，窗帘声响起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刺眼的阳光照在我脸上，眼上我就不得不醒来迎接真正的阳光，我的手背自动为我挡住了眼睛，掌心向上，眯紧了眼睛转个身换个方向继续徜徉。这个时候响起了陌生女人的声音，她问我

“手机号多少？”

“不知道。”

下意识回答的漂亮，真棒。

“那你叫什么名字？”

“没必要。”

“~~~”

估计被我这两句吓到了，在没有声音传来，好像是空调温度调太低一样，这时间也冻结了五秒。

“睡了姑奶奶的人，还想耍流氓不认帐？你不说以为我就不知道吗？”

我突然被这声音吓到，那仅存的徜徉的倦意也被吓跑了，无影无踪。

“那你想干嘛？要钱吗？在兜里，自己拿。”

这么几句说完，周公又回来了，身子上的头颅就这么突然前后晃荡了几下然后重重的倒在床上，咂巴了几下嘴巴就又重新进入了梦乡。

身子快倒下的时候依稀看见了一幅美女图，敢情这女人长得还挺好，一副猪哥的样子满足的睡着了。只是这个时候的我不知道这姑娘是谁，要是我知道这母老虎以后跟管鸭子似的管着我，妈的什么叫鸭子，我怎么能是鸭子呢。我要是知道这女的跟管孙子似的管着我，估计借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招惹这姑奶奶，简直了，可能是祖上没积德遇上这母夜叉。

当我睡着的时候，美女开始翻我的衣兜，找到我的钱包，现金不多，一千块还是有的，还有几张**和不记得名字的vip卡，但是这些东西美女好像都不在意的样子，她到底在翻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找到了！”

这声音里面有几分得意和几分忘乎所以地喜悦，我也不知道美女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可能都是维密内衣，啊呸，那是男人还差不多，哦，对了都是男人，美女脑子里都是男人，这个准没错了。

原来美女手里拿着的是我的**，91年11月，这些年月什么的美女自动换算成了天蝎座属羊的。

“怪不得遇到了克星一样，这混蛋竟然是天蝎座的，烂桃花多的要死，以后有我忙的了。哼，小绵羊，遇到了姑奶奶我你就变小羊羔吧好吗！”

然后回头对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我眨了眨眼睛，美女不知道又从我的钱包里翻到了什么东西才心满意足地踩着高跟鞋走了，咣的关门声淹没在我的鼾声如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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