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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琪：【你爸爸在家里？】遥远：【嗯陪我演会戏吧。】魏思琪：【你太坏了，我要说什么呀。】遥远：【随便聊聊，你忙的话就算了。】那边没有回答，片刻后外面的电话响了。谭睿康：&ldo;好的，请稍等。小远！电话！&rdo;遥远坐过去，接了电话，眼睛瞥谭睿康，朝电话里说：&ldo;思琪吗？&rdo;魏思琪：&ldo;是呀，刚刚接电话的是你爸爸吗？&rdo;遥远：&ldo;不，是我哥，不是打到我手机吗，怎么打家里来了？&rdo;谭睿康的动作一停，遥远心里狂笑。魏思琪：&ldo;你不是让我给你家里打电话吗？&rdo;遥远拿起手机，说：&ldo;哦，没电了，对不起，昨天发完短信忘了充电……iphone的费电……&rdo;魏思琪：&ldo;？？？&rdo;遥远笑了笑，声音很低很温柔，说：&ldo;没啊，今天没事做，你呢？在做什么？&rdo;谭睿康坐了过来，坐到沙发上，眉毛拧着，拿遥控器看电视。魏思琪：&ldo;只给你十分钟，待会要和朋友出去逛街了。&rdo;遥远：&ldo;嗯，今天都没事做吗？&rdo;魏思琪：&ldo;要出去逛街，逛街！&rdo;遥远：&ldo;一个人在家里？叔叔阿姨都不在家？&rdo;魏思琪：&ldo;……&rdo;遥远笑了笑，魏思琪那边还不知道说什么，遥远就道：&ldo;是啊。&rdo;魏思琪哭笑不得道：&ldo;是啊什么！你在说什么！&rdo;谭睿康心不在焉地看电视，遥远平时打电话都会钻到他怀里让他抱着，但这次没有。谭睿康要看他的手机，却被遥远收了起来不让看。魏思琪说：&ldo;我朋友给我发短信了，我把电话先放着可以吗？&rdo;遥远笑了笑，温柔地说：&ldo;当然，你喜欢吗？&rdo;谭睿康看了遥远一眼。那边魏思琪把电话搁着，去换衣服了。遥远对着电话自言自语道：&ldo;他？&rdo;说着看了谭睿康一眼，说：&ldo;嗯，和我一起长大的，现在在一个车间上班。&rdo;遥远开始唱独角戏了，片刻后又说：&ldo;嗯，前天那家不错，我主要喜欢他们家的烧鹅汤濑……&rdo;谭睿康始终沉默，眼睛盯着电视看。&ldo;不了吧，今天我哥放假，要在家里陪他。&rdo;遥远又对着空气说。谭睿康道：&ldo;你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吧。&rdo;遥远没回答，片刻后朝空气说：&ldo;哦。&rdo;遥远几乎要笑场了，他的笑容僵得要命，竭力转过头不让谭睿康看见。&ldo;嗯。&rdo;遥远说：&ldo;那我挂了啊，再见。&rdo;那边魏思琪回来了，说：&ldo;我要出门了。&rdo;遥远刚好演完戏，说：&ldo;拜‐‐&rdo;魏思琪把电话挂了，遥远这边挂电话，谭睿康说：&ldo;几点出去？&rdo;遥远没说话，装出一副想事的模样，把脚放在茶几上发呆。边发呆边想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把脚放在茶几上，或许这是一家之主的通用习惯……谭睿康又道：&ldo;开车送你去？&rdo;遥远：&ldo;啊？不去了，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容易放一天假。&rdo;谭睿康没说话，表情有点不自然，但也没有问什么。&ldo;是你朋友么？&rdo;谭睿康说。&ldo;嗯。&rdo;遥远答道，侧过身躺上沙发，让谭睿康搂着他，两人便这么静静看电视，谭睿康不太高兴，遥远感觉到他全身都被一团郁闷的乌云笼罩着，让他再郁闷会。谭睿康的怀抱很舒服，衣服洗得很干净，干干爽爽的，手也很大，遥远躺在他怀里研究他颀长的手指头，被他搂着很有安全感，一边心想自己真是没人性……太没人性了。第二天，谭睿康照常上班，遥远去给他送了次饭，感觉谭睿康整个人都有点蔫了，眉头就一直没舒开过。他的计划还没完，接下来遥远时不时会给谭睿康送次饭，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去，几天后把一份护肤品礼盒从公司带回来，放在电话桌下面，藏了一半，却露了个角专门留着被谭睿康发现。这样还不太保险，于是他去抓了小猫过来，把它塞到沙发后面。&ldo;喵‐‐&rdo;小猫莫名其妙地叫，一脚不住蹬，要爬出来。遥远到餐厅去坐着假装看书，叫道：&ldo;哥！黄咪卡在沙发后面了！&rdo;谭睿康应了声，出客厅把黄咪从沙发后面掏出来，放回窝里，遥远知道他肯定发现了。铺垫做足，遥远准备寻找个合适的时间摊牌。半个月后，遥远开始留在公司上网，每天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某天回来时，谭睿康坐在餐桌前发呆，看了他一眼，说：&ldo;饿了么？给你做宵夜吃。&rdo;遥远道：&ldo;刚吃过，你吃了么？&rdo;&ldo;吃了。&rdo;谭睿康沉声道。遥远坐到沙发去看电视，谭睿康还坐在餐桌前发呆。&ldo;看什么书？&rdo;遥远伸长了脖子张望。谭睿康：&ldo;几米的，《微笑的鱼》。&rdo;遥远没说话，谭睿康又问：&ldo;最近公司很忙？需要我去帮忙不？&rdo;遥远敷衍地嗯了声，没再说什么。谭睿康静了许久，而后道：&ldo;小远，问你个事。&rdo;遥远心道摊牌了摊牌了！准备摊牌！这一段他已经练习很久了。&ldo;过来坐吧。&rdo;遥远盯着电视说：&ldo;我爸给你打过电话了？&rdo;谭睿康的表情刹那就变了，说：&ldo;没有。你交女朋友了？姑丈给你介绍的？&rdo;遥远没吭声，两人静了很久，遥远差点就要忍不住破功大笑出来，然而他终于艰难地忍住了。&ldo;你……&rdo;遥远拳头抵着鼻子，全身不住发抖，忍住笑，声音有点颤，说：&ldo;过来说，哥。&rdo;客厅的灯光有点暗，只开了个橙黄色的落地灯，谭睿康没发现遥远的表情，过来坐下，遥远把电视关了，让他躺上沙发，趴到他身上端详他。谭睿康的眼中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不认识般地打量遥远。遥远亲了亲他的唇，俯身把头埋在他肩上，说：&ldo;我爸催我结婚，给我物色了一个女孩。&rdo;谭睿康沉默。遥远说：&ldo;我不结婚不行，哥。&rdo;谭睿康的声音有点哑，他说：&ldo;是，知道的，我都知道。&rdo;遥远有点不忍心了，他抬头摸了摸谭睿康的脸，看到他的双眼发红。他注视着谭睿康的唇，心里真是爱死他了，爱得他发疯。&ldo;我爸让我今年就结婚。&rdo;遥远低声说：&ldo;那天你加班没回来，我爸请她爸妈吃了顿饭。她爸妈也很喜欢我。&rdo;谭睿康道：&ldo;小远，你……你真的喜欢她？&rdo;&ldo;还行吧。&rdo;遥远趴在谭睿康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谭睿康的心跳很慢，遥远闷闷地说：&ldo;有点喜欢。&rdo;谭睿康又是长久的沉默。遥远说：&ldo;喜欢你的喜欢，和喜欢她的喜欢不一样。&rdo;谭睿康道：&ldo;我明白了。&rdo;遥远道：&ldo;你别离开我，哥，结婚以后咱们一起搬过那边住……&rdo;谭睿康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遥远说：&ldo;咱们以后还是关系照旧，反正华侨城那边的房子够住的，她说她结婚了还想常回爸妈家住，一周要回去两三天……&rdo;&ldo;……到时候，咱们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样的在家里亲热，我还是爱你的。&rdo;遥远抛出了第一个重磅炸弹，并期待地观察谭睿康的反应。谭睿康：&ldo;……&rdo;遥远：&ldo;你觉得呢？可以吗？&rdo;谭睿康道：&ldo;不，小远，不是这样的……&rdo;遥远道：&ldo;哥，我离不开你。&rdo;谭睿康眼里满是泪水，推开遥远，遥远道：&ldo;你别这样，我也不容易。&rdo;谭睿康避开遥远，遥远道：&ldo;别哭，你一难受我的心都碎了。&rdo;谭睿康喉结动了动，茫然摇头，遥远在旁边不住小声安慰他，谭睿康拿出烟点了根，遥远长长叹了口气，说：&ldo;我也不想结婚的。&rdo;谭睿康道：&ldo;小远，你不能害她。&rdo;遥远蹙眉道：&ldo;我也喜欢她，我真的对思琪有点感觉，要么你也娶一个。&rdo;谭睿康说：&ldo;不，哥现在不喜欢女人了，哥打算以后也不结婚了。&rdo;遥远道：&ldo;那你小孩打算怎么办？&rdo;谭睿康说：&ldo;本来打算过段日子，找爷爷家的远房亲戚过继一个……算了，再说吧。&rdo;遥远说：&ldo;要么我生一个小孩，过继给你？&rdo;&ldo;不，不用。&rdo;谭睿康已经有点混乱了。遥远道：&ldo;你……你真的不打算结婚了？&rdo;谭睿康噙着泪，静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说：&ldo;不，别说了，小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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