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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不打白不打，打死活该，快去吧。&rdo;莲岂闭上了那双勾魂荡魄的桃花眼，兀自游到了水池的另一边，缓缓褪去了掩身的白色长衫，趴在池子边沿小憩。

何翩翩抿了半晌唇，叹息一声认栽：&ldo;七叔我错了，你就别卖关子，快告诉我吧。&rdo;

许是看出了翩翩的无奈，莲岂也没再为难她，懒洋洋地转了个身，纤长的双臂搭在池子边，面对着她的方向，坦然道：&ldo;你过来听我慢慢跟你讲。&rdo;

……过去是可以，但能不能，能不能别……何翩翩垂下眼，一点点朝他的方向蹭过去，虽然眼睛没看，但脑子里全是他那精瘦白皙的胸膛，以及胸前美好的风光……

莲岂看着她慢慢过来，慢条斯理地沉声道：&ldo;殷太后曾是一国公主，嫁到本朝和亲，我朝自古就有规矩，外朝妃嫔的子嗣不可成为太子，但现在洛少艾却做了皇帝。&rdo;

一开始说正事，何翩翩脑子里那些绮丽的想法全都不见了，她快行了几步趟到他身边，惊讶道：&ldo;殷太后是怎么办到的？祖宗礼法都可以破坏？难道是先帝很宠爱她？&rdo;

&ldo;非也。&rdo;莲岂捋着耳侧一丝长发，&ldo;先帝清心寡欲，妃嫔不多，子嗣也不多，皇后膝下无子，便过继了少艾去养，殷太后当时还是殷贵妃，她不甚得宠，地位也不稳固，无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皇后带走。那时的我，也并不看好她这个主子。&rdo;

略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翩翩一眼，接着道：&ldo;但是之后没多久，后宫便接二连三的出事，皇后失德被废，少艾又被过继给玉贵妃，但没多久玉贵妃也无缘暴毙，皇上便决定亲自抚养少艾。&rdo;

&ldo;……这些都是太后做的？&rdo;回想着殷飞烟美丽的面容，翩翩的脸色有些发白。

&ldo;是……不止如此，殷贵妃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取得了先帝的荣宠，盛极一时。之后更是凭借圣上的宠爱，打破百官阻挠，将自己的孩子送上了太子之位。&rdo;

听七叔说得好像全是殷飞烟一人所为，但其实他也参与其中了吧？

&ldo;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rdo;莲岂淡淡地望向翩翩的胸前，正在想事情的翩翩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她大义凛然道：&ldo;七叔，有什么秘密你就直接说吧，我很讲义气的，绝对不会说出去。&rdo;

&ldo;……好。&rdo;莲岂勾唇一笑，&ldo;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就全都告诉你。&rdo;他抬起手揽住了她，将她拥在自己胸前，沉声道，&ldo;殷太后可以将洛少艾扶上帝位，博得百官承认当上皇后，自然少不了我的相助，我曾与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翻船便尽数而亡，但今日已非那般。&rdo;

&ldo;是……皇上的皇位已经坐稳了，七叔和太后也可以高枕无忧了。&rdo;翩翩似懂非懂道。

&ldo;也不能这么讲。&rdo;莲岂否认了她的话，&ldo;皇上的皇位虽然是坐上了，但远有靖王虎视眈眈，近有轩王未雨绸缪，甚至连站在他们这边的我都随时可能抽身反叛，太后和皇上的压力并没削减多少。&rdo;

&ldo;七叔你的意思是……&rdo;翩翩瞪大眼睛看向他。

莲岂含笑低头，美丽的眼睑悠然垂下：&ldo;翩翩，没有你，皇上想除掉我，有了你，太后又会戒备我，这次逛花灯会的事只不过是她对你我略施惩戒，下一次说不定就要让我……&rdo;

&ldo;让你什么？&rdo;翩翩紧张道。

莲岂缓缓俯身偎在她颈间，吹了口气，笑道：&ldo;让我侍寝。&rdo;

&ldo;……这……&rdo;

&ldo;所以，我现在做的事翩翩应该也已猜到了，你可以当这件事是谋反，而你要做的，便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与我同心协力完成这个目标。&rdo;

&ldo;可是，我……&rdo;谋、谋反啊！她一介升斗小民，可从来没想过做这种要人命的买卖啊！

&ldo;只要我的目的达成，我们就可以脱身朝廷，永远在一起，不必再受皇上和太后的桎梏，也不必担心今夜睡着了明日便醒不过来，这么多年来，官场里的勾心斗角我早就厌了。&rdo;

翩翩微微蹙眉，对此有些不解：&ldo;我记得七叔你曾说过，你很想做官。&rdo;

莲岂的手滑落到她的腰畔，仍不知已被禁锢的翩翩依旧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ldo;是，我自然想要做官。&rdo;莲岂淡淡道，&ldo;做官是为了证明我的能力，如今我已站在顶峰多年，当初想要震慑的人，早已失去了令我执着的能力。&rdo;

&ldo;……&rdo;好、好深奥。等等，七叔的手，在做什么？

莲岂将手指缓缓伸入翩翩的裙衫之中，望着那湿润后堪堪蔽体的衣裳，哑声道：&ldo;翩翩愿不愿意和七叔一起同甘共苦？&rdo;

翩翩闻言怔住，本想反抗的动作也愣在了原地‐‐她愿不愿意和他同甘共苦？

这个问题直接等同于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谋反。

谋朝篡位的jian臣自古以来有几个成功的？他们哪一个不是死无葬身之地，甚至株连九族？活生生的例子摆在她眼前，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被押上刑场时的紧迫感。

扪心自问，何翩翩，你真的愿意为了莲岂以身犯险，不顾一切吗？

&ldo;只要你点头，我们将来便可以不受任何人的羁绊，自由自在的生活。&rdo;莲岂努力蛊惑着她，&ldo;你知道的，我本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但你怪我瞒你，如今我和盘托出，你已经没有了避开的资格，是你自己将自己置于这种单选境地里，翩翩，别怪我。&rdo;

……怪你？怎么会怪你呢？翩翩苦涩一笑，低下头用很轻的声音说：&ldo;我愿意。&rdo;

莲岂一怔，已渐渐侵犯到她花心的手顿了一顿，讶然道：&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我愿意。&rdo;翩翩淡然抬首与他对视，目光清澈而坚定。

‐‐事实再一次证明，人性是丑恶的。

为了千分之一可以幸福的机会，不顾一切，抛下一切，人，总是如此自私和不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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