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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你在找什么呢,布莱迪?&rdo;加维安突然问道,&ldo;烟囱里做窝的燕子?&rdo;

侦探好不容易直起了身子,他拍了拍衣服,站直,脸上全是煤灰。

&ldo;我在想我能否找到一条出去的路,&rdo;他拍了拍手,&ldo;但我没那么好运气。每扇窗户都不行。从房顶悬下绳索也不行,外面搭着梯子通上小舟也不行,天哪!首先,所有的窗户都是自内紧闭并插上插销的。其次,所有的门或门板都没有被动过手脚,那些泥灰都显得很老了,最后,门闩栓的很紧,就像是用铁锤砸进去的一样,就连通风管道,都被果核给堵死了。&rdo;

&ldo;这就是他,&rdo;塔罗特说,&ldo;他常常穿的像个潜水员一样严严实实的。他曾经解雇了一名女佣,因为他恰好碰到那女佣在准备开窗户抖一下小地毯。他就是这么古怪的封闭着。&rdo;

布莱迪继续说着,&ldo;一只猫也许可以从烟囱里出去,但再大一些的东西就绝对不行了。也就是说,只有一个地方能出去,就是通过那里。&rdo;他用灯指了指毁坏的大门。&ldo;如果那个也是锁住的,我就真的无语了。我仔细检查了一下锁孔,有撬锁的痕迹,这跟哈特先生的故事恰好吻合。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发现。&rdo;

就在这时,一盏落地灯亮了,修理工又在下一盏灯旁忙碌着。

探长说,&ldo;带着这些采指纹的设备,布莱迪。去搜集一下对面那群家伙们的指纹。先不要管现场的痕迹,等到灯光正常了再说。还有,奎宁,掏出你的笔和本子。&rdo;

布莱迪离开房间,奎宁坐在落地灯旁的椅子上,掏出笔记本,摊在腿上。门外亨特的声音响起,&ldo;你好,医生,请进。&rdo;

一个侏儒般的男人走了进来,嘴里叼着根雪茄。

&ldo;我一直等着你呢,西斯!&rdo;探长迎接他,&ldo;来看看吧,尸体在那,灯光条件不是很好。&rdo;

验尸官笑了笑,看得出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了。他脱下外套,接过莫利手中的电筒,趴在地板上的粉笔圈里,仔细研究着尸体。

&ldo;我需要尽量准备的死亡时间,尽快给我,&rdo;加维安说道,然后面向着塔罗特,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亨特在门口通报了一声:&ldo;鉴识科的人到了。&rdo;

&ldo;把摄像师叫过来拍照,其余的人原地待命,别让任何人乱闯进来。&rdo;加维安面对着塔罗特说,&ldo;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那群人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rdo;

&ldo;我先从我的不在场证明说起吧,探长。&rdo;塔罗特说,&ldo;反正早晚也要问的。&rdo;

加维安点了点头。

&ldo;昨晚离开电台,我直接去了东96大街566号参加聚会,聚会的主办人是诺尔顿夫妇。到会的是许多电台和舞台相关人士,其中的大多数我都认识。我整晚都在表演纸牌的魔术,因此有许多目击者可以证明。&rdo;

我眼睛的余光瞥到莫利队长毫无声息的离开房间。

&ldo;有趣,塔罗特先生,&rdo;加维安评论道,&ldo;每当有人把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推出来,就意味着这个家伙往往有动机。你的是什么?&rdo;

塔罗特微笑着说,&ldo;我懂你意思,探长。但我的确是个例外,我丝毫没有谋杀赛比特的动机。我是他的一个好朋友,至少我认为这样。&rdo;

&ldo;那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抛出你的不在场证明呢?&rdo;

&ldo;只是想少点麻烦,早点解决问题。下面我要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说了,这样抛出不在场证明也会引起你的怀疑,看来我犯了小错误。&rdo;

加维安身体摆动了一下,&ldo;也许吧,也许不是。只是,你怎么知道赛比特是死在你有不在场证明的那段时间内呢?你怎么会知道他的死亡时间呢?&rdo;

塔罗特表现的跟他在舞台剧中的动作一样,&ldo;这很基础,我亲爱的华生。昨晚电台节目之后,我和赛比特通过一次电话。就在我出发去聚会之前。这就意味着在11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尸体穿着睡衣,早晨的奶瓶仍然在走道里,还有,卧室,你注意到了没有?哈特,那床像是有人睡过的吗?&rdo;

我摇了摇头,&ldo;不。&rdo;

&ldo;那你明白了吧,他被害的时间,是在晚上11点到上床之前这段时间内,甚至我怀疑,直到早上六点,也就是我离开聚会的时候。还有灯――既然灯是被刻意破坏的――那如果是白天动手,应该就没必要了吧?&rdo;

加维安沉默了一会,问道:&ldo;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rdo;

&ldo;不,&rdo;塔罗特站了起来。&ldo;我想给点建议,有关这个案件的一两件事,例如拉克莱尔夫妇。我不想花太多时间说闲话。不久你就会发现,泽尔玛和赛比特背着阿尔弗雷德的面暗地里有一腿。泽尔玛就是这种人。而这也算是动机吧。但我不相信他是这种类型的凶手。他是那种直肠子,他最有可能的是直接找上赛比特,咒骂他全家,然后被逮起来。我很好奇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干这件事。&rdo;

塔罗特把烟头丢在地板上,用脚踏碎。&ldo;上校,&rdo;他继续说着,&ldo;曾经是个军人,杀人一般选择用枪吧。而拉波特-嗯-她是一匹黑马,扼杀不是女凶手的风格。我不是说――但你得明白。不管怎么说,我建议你们对于她的所谓精神能力不要在意,这只是舞台表演技巧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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