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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褚清声嘶力竭声音都有些发哑,最终实在哭不出声了,她静默的坐在凳子上无声的流着泪。
见褚清哭了出来方思薇松了一口气,她就怕褚清闷在心里不说话也不哭出来什么都自己憋着,这样迟早会出事。褚清的嗓子哑了,她的病还没好,翎儿倒了一杯水递给褚清她没碰,仿佛失了神魂。
&ldo;公主。&rdo;方思薇皱起眉头,她的肩膀被褚清哭湿了,心里也酸涩的难受,眼见一切都往好处走了,却突然来了这一遭,始料未及也难以预测。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只怕褚清又要大病一场。
&ldo;他的尸体在哪,可有人收殓?&rdo;想起了什么,褚清抬起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她看着褚渲问道。
&ldo;找不到了。&rdo;褚渲摇了摇头,接下来的话对褚清有些残忍但是他心一狠还是道,&ldo;埋伏来的突然,连人带马都跌进了深坑,下面有碎石木刺,荒郊野外的也常有野兽出没。&rdo;
&ldo;死无全尸?&rdo;褚清眼神放空,她看向屋内的某一处神情凝在那里,眼神不聚焦黑的不像话眼里却没有任何景物,她干涩的说出这四个字,自然下垂的手猛然收紧。
微长的指尖刺痛手心,褚清却似无所觉手上依旧用着力气,她面不改色指甲染上红色,夏渺死的时候遭受的痛苦是她如今万分也不能及的吧?
大哭一场之后褚清镇静了下来,她面无表情淡声说:&ldo;你们出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rdo;
方思薇不敢多言语,怕自己一句话刺激到她,隐晦的看了眼褚渲点了点头,翎儿送着褚渲和方思薇出去,走到门口方思薇让翎儿止步,&ldo;你快回去看着她,这今天盯紧了,以防公主一时想不开。&rdo;方思薇担忧的说。
&ldo;是。&rdo;翎儿了然的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方思薇,&ldo;方姑娘有心了。&rdo;
&ldo;此事谁也不愿意看见,但是既然发生了,活着的人总得活得更好才对得起已故之人。&rdo;说完方思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ldo;你快些回去吧。&rdo;
方思薇的厢房和褚清的距离不远,步就能走到,但是如今身旁跟着褚渲方思薇也没有往自己的厢房走,而是在外面转来转去。
&ldo;生生死死,这些事你倒也看得通透。&rdo;方思薇说的话褚渲都听了进去,他有些惊异的看着她,生死之事是常人最难释怀也最无法释怀的。
&ldo;经历过一次&rdo;方思薇无心说出口,在反应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她猛然止住话头,生冷的转口道,&ldo;劝人舒心自然是怎么好听怎么说,不过这事没落在我身上,我总觉得我说什么都是风凉话。&rdo;
看了一眼褚渲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她有没有听见,方思薇想在随便说点什么,揭过这个话题,&ldo;你说夏渺的尸首没有找回来,那回头给他们立一个衣冠冢吗?&rdo;
&ldo;只能如此做了。&rdo;褚渲点了点头,却没有顺着方思薇的心意把之前的话题接过,他又道,&ldo;你说经历过一次是什么意思?&rdo;
&ldo;胡言乱语罢了。&rdo;方思薇轻快的摆了摆手,强笑起来似乎是自己想一出是一出导致,但是褚渲分明看见了她落寞的神色。
&ldo;你还有必要瞒我吗?&rdo;褚渲淡淡的问道,&ldo;你已经跟我说过你是从一个不知名的朝代来的,你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我,其他的又有什么不能说?&rdo;
褚渲看着方思薇的神色,见她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褚渲叹了一口气不打算逼问,&ldo;算了&rdo;
&ldo;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讲过一个一个故事吗?&rdo;方思薇突然开口道,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褚渲。
&ldo;故事?&rdo;褚渲满满回想,方思薇给他讲的故事也就那一个了,&ldo;记得。&rdo;他点了点头,褚渲猜测过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是他没有查证过,而结合方思薇得真正来历,褚渲想她之前讲的那个故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只不过应该在某些方面做了戏说不能全信。
&ldo;死的那个女孩是我妹妹。来这之前我是一个警察,我妹妹死后我就被停职了,再后来就到了这里。&rdo;方思薇轻飘飘的说,只有她自己知道再说出这些话时她的内心有多么的沉重。
看着方思薇落寞的表情褚渲心里刺痛,他想抱抱方思薇,如今缺没有办法抬起手。
&ldo;警察就是衙役,小喽啰。平时看着光彩,到最后我却连我的亲妹妹都救不了。&rdo;方思薇的声音越来越低,如今她已经不会想起妹妹就崩溃失态,时间漫长的愈合了伤疤,所有过不去的最后也都过去了,方思薇不知道是该觉得自己心大,还是应该觉得讽刺。
&ldo;过来人的经验,最多一个月无论什么该过去的不该过去的,哪怕今日哭的再撕心裂肺,最后也都轻飘飘的了。&rdo;不再聊自己的事情,方思薇拿出经历过来人的姿态道。
事都过去了,一味地沉湎过去是最无用的,所以方思薇后来为妹妹报了仇,自己辞了职。
&ldo;你妹妹,是叫梓庭吧。&rdo;褚渲还没有忘记方思薇看见梓庭时眼圈发红的样子,她很动容估计方思薇自己都不知道她看见梓庭时是这样的神色。
&ldo;是啊。&rdo;方思薇怀念的眯起眼睛,&ldo;老天爷眷顾我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如今我也能再看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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