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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两人坐下后，随便点了一杯咖啡。

服务员走后，叶凌慢慢把那些东西掏出来，摆在桌面上，这样做的时候还是有点忐忑的。叶凌对庄旭然的恐惧有两种，一种是长期被压迫的精神恐惧，一种是被失手砸死那种生理恐惧。

因此他的掌心有点湿润，声音有点干涩：&ldo;庄先生，这是你昨晚给我的，我没有动过。&rdo;

庄旭然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置一词。

&ldo;对不起，我想把这些还给你，因为目前的我胜任不了这个角色。&rdo;叶凌努力表达的清楚一些，他甚至直视着庄旭然的眼睛，这是在以前也不多见的：&ldo;庄先生，耽误了你的时间，我很抱歉。&rdo;

&ldo;你是认真的吗？&rdo;庄旭然问他，也看着他的眼睛。

&ldo;是认真的。&rdo;叶凌郑重地向他点头，神情诚恳。

&ldo;为什么不能胜任，我觉得昨晚谈得很好。&rdo;庄旭然说。

叶凌已经忘了昨晚他们谈了什么，但是那不重要，他很坚决地摇头：&ldo;我不能，我不可以为了这些东西跟你继续下去，这是对你不公平。&rdo;

&ldo;嗤。&rdo;庄旭然笑了下，看着他说：&ldo;你是认真的吗？&rdo;这是他第二次问这句话。

&ldo;嗯。&rdo;叶凌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ldo;好吧，这是什么鬼理由……&rdo;庄旭然对着叶凌，第一次产生一种怪异的情绪，不是生气郁闷，也不是十分愉快，是新奇。

&ldo;所以，真是对不起。&rdo;叶凌再次道歉。

服务员的到来，暂时中断了这场谈话，让庄旭然重新考虑了一下，他说：&ldo;叶凌，找你之前我就很清楚，我是花钱买情人。&rdo;所以他口中的不公平，是什么鬼。

&ldo;这样不太好。&rdo;叶凌在心里默默说，不会有好结果的。

&ldo;我很好奇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rdo;庄旭然的脸上挂着要笑不笑的表情，左手转动着咖啡杯里的瓷勺。

他是个左撇子，喝咖啡喜欢多奶少糖，叶凌还记得。

庄旭然突然凑近他的脸，那个狰狞的墨绿色胎记在叶凌眼前猛然放大。

这样的事情叶凌经历过太多，他对庄旭然左脸上那道不规则形状的墨痕很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ldo;庄先生？&rdo;所以叶凌表现得很疑惑。

这样都没有被吓到啊……

&ldo;没有什么。&rdo;

庄旭然静静看了叶凌一会儿，慢慢往后退，他开始喝咖啡。

&ldo;哦。&rdo;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叶凌坐立不安地挪了挪屁股：&ldo;庄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rdo;坐在庄旭然正对面，叶凌还是感到很有压力的。

然而庄旭然没有什么反应。

这算是默认了吗？

叶凌就当他默认了，于是起身出去结账。这两杯咖啡要不少钱，叶凌掏钱的时候有些心疼呢，不过可以顺利解决这件事，还是值得的，就当是他感念庄旭然前世对他的慷慨。

不对，自己前世也被砸死了，不应该感谢他！

慢慢喝完一杯咖啡，庄旭然漠然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三样东西。

临走的时候他不是很在意地收起来，去柜台结账。

&ldo;这位先生，刚才那位先生已经结过账了。&rdo;收银小姐微笑说道。

庄旭然挑了挑眉，出门后驱车回家，想了想让助理小程去查了一下给叶凌的那张卡。

&ldo;老板，里面的钱没动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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