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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ldo;你，什么时候回来?&rdo;奶奶弱弱地问一句。
&ldo;不知道，可能过年吧。&rdo;茹玉说。
屋子里好一阵沉默。
茹玉在沉默里朝奶奶走去，塞一把钱到她手里，对她说：&ldo;你自己保重身子，这钱拿着买点好吃的，别总想省着。&rdo;
&ldo;嗯，好。我送送你?&rdo;
&ldo;不用了，你做饭吃吧。&rdo;茹玉说完夺门而出，几乎是一路哭着回到自己家拉着行李出门。
3
&ldo;奶奶。&rdo;袁涤的声音将茹玉的思绪拉回。
没有应答，茹玉朝老人脸上看一眼。
苍老，瘦弱，脸上总带着几分寂寞。茹玉不知道，这是不是早早失去老伴的老人，脸上都会出现的东西。
袁涤在老人跟前蹲下身子，手搭在她放在腹部的胳膊上，轻轻一摇又叫道：&ldo;奶奶。&rdo;
老人反应了一会儿这才睁眼，待看到眼前的人她咧嘴冲他就是一笑，瞳孔清而亮，像极了孩子干净的双眼。
&ldo;我的小老二回来了。&rdo;老人笑着说，话语有些囫囵不清，大概是因为牙齿掉了的缘故。
老人伸手在原地的脸上摸了摸，抬眼像是才看到茹玉，于是又盯着茹玉看，笑意依旧不减。
&ldo;这是小昭吗?来，过来给奶奶看看。&rdo;老人向茹玉伸出一只满是皱纹的手。
茹玉顿时泪目，她手在身侧握了握拳，松开时才握住老人的手，在袁涤身边蹲下来。
&ldo;奶奶。&rdo;茹玉叫道，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哽咽，她自觉失礼，于是微微低头咬了咬唇。
袁涤伸手在她后脑勺上轻轻一抚，安慰着。
老人用大拇指在茹玉手被上磨了磨，心疼道：&ldo;我们老大是不是瘦了?这手上都没肉。&rdo;
茹玉抬头冲她一笑。
&ldo;奶奶，她是茹玉，不是袁昭，是我给您找的孙媳妇。&rdo;
&ldo;哦，茹玉。&rdo;老人手上动作一顿，试着叫了声茹玉的名字，叫完又冲她和袁涤笑，&ldo;好，是个漂亮孩子。&rdo;
接下来的时间，老人时而清醒，还记得茹玉是谁，时而又将茹玉认作袁昭。
两人陪着老人说了一会儿话，老人精神就开始有些不济，起身说是要回床上躺一阵。
两人搀扶着老人躺上床，茹玉替老人掖好被子，就见袁涤也在旁边躺下，掏出手机对着两人拍起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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