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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行，当然行！&rdo;程禄唇畔逸出大大的笑容，&ldo;您这不是有段日子没跟人较劲了么？要没这事儿，小的真以为您被老爷说的改心性了呢。得嘞，有您这句话就行，小的更明白怎么安排了。&rdo;说完匆匆行礼，快步出门。

程询望着他的身影，笑了。程禄有忠心，脑瓜灵，反应快，为人处世还圆滑，种种相加，前世在他入阁之后，成了管家。

想到程禄提及的跟人起争端，他回想一番，还真是。入秋之后，父亲生怕他下场考试出岔子，把他拘在家里，说你可千万老实点儿、积点儿德，不然再聪明也会名落孙山，我可丢不起那脸。

门都出不了，哪还有与人不和的机会？

现在，到他实心交友、引动风波的时候了。

廖家姐妹巳时下课回家。

叶先生循例分别给二人布置了功课，随后回了居处。

廖碧君从丫鬟手里接过斗篷，给怡君披上，系缎带的时候轻声问：&ldo;程解元那幅画是不是特别出彩？你这小妮子，回来的时候可是特别高兴的样子。&rdo;

高兴到底是为画，还是为那人，怡君分不清，就只是道：&ldo;的确特别出彩。你该留意到了吧？先生也特别高兴。&rdo;

&ldo;是呢。&rdo;廖碧君微笑，&ldo;很久没见你们俩这样了，我瞧着也欢喜。&rdo;说着话，系上了缎带，抚一抚斗篷，&ldo;我们走吧。&rdo;

&ldo;好啊。&rdo;怡君携了姐姐的手，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学堂。姐姐的样貌艳丽妩媚，说妖艳也不为过，性子单纯善良柔婉，婉转拒绝一个人的请求的时候，定是遇到了了不得的大事。

跟她完全相反。

她的样貌与姐姐不同，性子也是。要让母亲和哥哥说，就是脾气不是好、不是坏，是怪。平日在亲友面前，很活泼；在外人面前，遵循着那些累人的规矩；被谁无意间踩到尾巴的时候，脾气就不归自己管了。

母亲偶尔会对着她犯愁，&ldo;你能不能给我列出个单子，把你看不惯的事儿都让我知道？这样，也能让我避免你跟别家闺秀起冲突，小小年纪落得个特立独行的名声。一直如此，倒贴嫁妆都嫁不出去。&rdo;

从哪儿说起呢？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世间的无趣之处，不就在于有些人总在人前做出不可想象的事儿么？偏生看客们还自持身份为着名声不予计较，甚至还有逢迎的时候。

她没显赫的出身，也不在乎劳什子的端庄贤淑敦厚的名声，为什么要随大流？

别说她这样儿的了，就算是在闺中跋扈、嚣张、骄矜的名声在外的女子，不也有不少遇到锦绣良缘了？

遇到了，就珍惜；没那福气，就想法子不嫁。

今日，她遇到了么？

廖碧君不知妹妹心念数转，笑道：&ldo;爹爹要是不允我们前来，便没你今日这般欢悦。眼下我们好生想想，晚间下厨做几道菜，好不好？&rdo;

&ldo;好啊。&rdo;怡君立刻点头，&ldo;做我们两个都拿手的。&rdo;

&ldo;嗯！&rdo;

姐妹两个说笑着回到家中，进到垂花门，便听得怡君房里的管事妈妈来禀：&ldo;城北的大小姐早就来了，大太太安排了席面。大太太临时有客至，方才传了话，让二位小姐代她好生款待城北大小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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