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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才艺（第2页）

顾卿言适时拦了顾卿婉，笑着接了酒壶，她的手将酒壶拿得紧，顾了了一时竟找不到机会下手。

一计不成，顾了了并不放弃，又看了看手中的酒，咬了咬唇，眼中带着黑沉沉的浓雾，孤注一掷地捏了捏手腕，寻找时机。

顾卿言给顾卿婉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要给顾卿德倒酒的时候，顾卿德伸手压住了酒壶，摇头道：“谢大姐姐了，不过我不沾酒。”

顾卿言看了看手里的酒壶，又见顾卿德一脸认真的模样，便笑着放下了。

顾了了等不及了，便举起酒杯对顾卿言和顾卿婉道：“敬两位姐姐一杯。”

顾卿言看了看顾了了，很是顺顾了了意地拿起了酒杯，用一只袖子挡住了半边脸低头品酒。

顾了了嘴角露出笑意，端酒的手腕忽地一歪，人也跟着扑向了顾卿言。满杯子的葡萄酒霎时倾洒在顾卿言裙上的白鹤上，那雪白的针线顷刻间变了颜色，葡萄紫的酒渍晕染了一大片裙裾。

“啊！大姐姐，了了不是故意的。”顾了了趴在顾卿言的衣裙上，似乎怕地方晕染的不够大，又特意用手去擦了擦，那一片酒渍又扩大了些。

前面的董明珠和林虹也转身过来，注意到顾卿言和顾了了之间的暗流涌动，不悦地对视一眼。顾卿言她们这边的骚动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席位的注意，纷纷抬头瞧了过来。

董明珠小声道：“卿言，你和香玲下去换件衣裙来，我派人和杨夫人说一声。”

顾了了见大家都看着这边，赶紧装委屈道，“母亲，了了不是故意的。”

只要她先发制人，董明珠母女就不能拿她怎么办。顾了了悄悄勾了勾唇，得意地用帕子遮住了趴在席位上的脸，又假装难过地抹着泪。

董明珠没理顾了了，她并不是傻，她还看不出来顾了了的心思？马上要到顾家了，卿言下去了，不就让她们这些人先上了吗？等顾卿言回来只怕要到最后。

林虹因为她也是得益者，又见周边人都在看她们这里，便出来打圆场，替顾了了说话，劝道：“大嫂，了了可能也是无心之失，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卿言带下去换个干净的衣服来。”

董明珠因为太多人在不好发作，又加上性子温顺，更说不出狠话来，只能看着顾卿言，替顾卿言委屈。

顾卿言看着白鹤洁白羽毛上的紫色酒渍，她先安抚地看了一眼董明珠，告诉董明珠她没事，就站起了身，凉凉地扫了一眼顾了了，就离了坐席去换衣服。

直到顾卿言走了，董明珠和林虹又转回了身子，顾卿婉才趁着没人注意对顾了了暗暗竖起了拇指，凑近顾了了的耳朵低声道：“三妹妹这酒泼得妙啊！本来我也想作画的，因为大姐姐在前反而心中颤颤，现在倒跟着三妹妹沾光了。”

顾了了慌张地动了动眼球，道：“二姐姐在说什么？了了真的是不小心弄倒了酒杯，没有故意。”

顾卿婉也不和顾了了争辩，不论是无心还是有意，顾了了这一招也算是帮了她，她何乐而不为呢？

顾了了见顾卿婉不再多问，缓缓呼了口气，微微眯了眯眼睛。

顾卿婉以为顾卿言此次要写诗作画，其实不是，顾卿言此次的才艺是弹琴。她也要弹琴，她当然不会让顾卿言抢了先。而且她还要先顾卿言一步弹同一首曲子，让顾卿言无技可施。

顾卿言离开坐席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因为不时都会有一些小姐们因为方便等缘故离席，或者有小丫鬟来回送东西和吃食过来，人来人往的自然引起不了多少注目。

一个小丫鬟在前面给她带路。

路越走越深，越走人烟越少。

顾卿言停了脚步，冷声道：“这不是去沁芳园的路吧？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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