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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小的斗争（第2页）

“好！收缴会议书记官的笔录！将你的记录一并写下！”弗兰西命令道，福莱立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一旁书记官的笔录，检查之后呈上送道了弗兰西手上。这一下惊呆了在坐的众人，大家纷纷起身不知所措。

“在座诸位稍安勿躁！”弗兰西拿起笔录‘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厉声说道：“在座诸位皆是贵族名流，上主作证，今日我法兰无端被圣座特使伊曼纽尔大人猜忌，实属冤枉！望今日在座诸位为我做个见证！这是今日笔录，请诸位在这上面签字画押为我证明。这笔录我明日就请法兰外长德普莱梅尔亲自前往圣城在教宗陛下面前奏明！我法兰这就撤军永不再沾染罗西克事务，好叫特使大人放心！”

在座的诸位被弗兰西这种鱼死网破的气势吓到了，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敢如此顶撞教皇特使的行为。“哎呀呀，大家合作抗敌以和为贵，殿下何必如此呢！”一边的瑞沃伯爵仗着自己赠给过弗兰西封地立刻上前劝道。

另一边的几位将领也纷纷起身陪笑请弗兰西息怒，可弗兰西根本不理会只是眼睛死盯着伊曼纽尔那张胖脸，伊曼纽尔则隆起身子坐在原位紧张得一动不动。等众人七嘴八舌说完，这时福莱已经写好了笔录上前大声说道：“殿下，笔录记好。特使大人的责问一字不差！请过目。”

弗兰西从身后接过笔录‘啪’！的往桌上一拍，喝到：“阿兹狄侍卫何在！”

这时教堂大门‘哐’的一声被踹开了，接着昂泰拉带着八名七尺多高的阿兹狄黑大汉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室内的书记官和侍从们那里见过这么高大的黑巨人，纷纷吓得退到了墙角躲避。昂泰拉带着阿兹狄侍卫们径直来到圣坛前，一字排开堵住了圣坛的台阶。这时圣坛四角警戒的沉默隐修士们也立刻前出，列成一排站在了台阶上面，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一看双方剑拔弩张，泰迪伯爵立刻怂了他赶紧上前对弗兰西说道：“殿下与圣座之间的矛盾，我们局外人等不便参与，在下告辞！告辞！”说着就拎着斗篷要往外走。

可弗兰西突然发话了：“伯爵阁下留步！”说着把手指往笔录上狠狠一敲说道：“昂泰拉！请诸位大人签字后！再走。”

昂泰拉大声回应道：“是！长官！”说完，阿兹狄侍卫们把双手往后一背，双脚‘咵！咵！’堕地岔开，待命状态站定了下来。

这些台上的人慌了，这时双方要彻底翻脸啊！艾萨克伯爵赶紧上前劝解：“殿下，殿下。鄙人乃是本地伯爵，请看在鄙人薄面上放过此事吧！”看本地地主如此劝解，剩下的人也连忙符合。

但弗兰西仍然不为所动，只说了句：“得罪了！”解下宝剑‘咵’！拍在了桌上。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夹在教皇特使和法兰王子中间谁都不好得罪，左右为难只得呆立在场。

伊曼纽尔此时缓缓抬起右手想要让隐修士们动手抢过笔录，可是看到对面八位铁塔般的黑大汉，有想想弗兰西号称战神还有个副官。他们四个隐修士要对付十个高手有点拿不准，生怕真打起来要了自己性命。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法兰军的操练声，福莱立刻说道：“殿下，咱们的队伍也到了。今天谁都插翅难飞！”

福莱这么一诈糊，伊曼纽尔也怂了。刚刚举起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其实弗兰西并没有安排部队过来，只是禁军的骑兵联队恰好从这里经过。没想到福莱急中生智这么一说，真吓到了众人。大厅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此时再也没人敢多嘴了。

就在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阿拉贡的赫特将军突然走到了弗兰西身前，拿起拍在桌上的笔录和记事看了看说：“哦，果然一字不差嘛！既然是事实发生的事儿，那我等绅士自然应该在上主前见证。‘法兰一路驻军、特使大人指摘他们别有用心’。嗯，既然记录无误，如果没有别的事儿，那我就签字作证了。下午还有训练，诸位不奉陪了！”说完拿起桌上的鹅毛笔在笔录和记事的角落边款款写下了自己的见证和签名，然后把笔录和记事放回桌上，转身推开隐修士和黑侍卫哼着小曲儿走掉了。

佣兵队长斯图亚特才不会淌这趟浑水，他明白得很自己就是来挣钱的参合这些贵族老爷们的争吵对自己没好处，不如现在就赶紧脱身。于是他也上前签了字若无其事的离开了。见两个人都签了年轻的泰迪伯爵也赶紧上前签了字逃掉了，他一共就带了几百人过来充数，两边一边是教皇特使一边是法兰王子，他谁也不想得罪。接着北罗的巴尔卡那将军也想上前签字，可被艾萨克伯爵扥住了衣角，两人尴尬的仍立在原处进退不得。

随着人们陆续离去教皇特使伊曼纽尔彻底收敛了气焰，本来气成猪肝色的脸此时也变得煞白。“你你你，毛头小子别以为你出身王族就敢为所欲为！藐视教皇特使就是藐视教廷！我一定要启奏圣座将你革除教籍绝罚出教会！”伊曼纽尔颤抖着起身指着弗兰西恨恨的说道。

弗兰西微微一笑，把笔录和记事收入了口袋。轻松的说道：“《阿拉贡和约》后法兰清教会自行运作，教廷无权绝罚清教徒，特使大人怕是忘记了吧？倒是您，特使大人。教宗处心积虑促成本次出征，你先对我法兰主帅不敬导致皇家骑士团自立，又在联军会议上公然挑唆团结！一字一句都记录在案！我今日便出发前往提帕切与安德鲁大团长回合，看叔叔如何处置！”说完弗兰西抄起桌上的佩剑就走。

“你敢藐视教皇特使！你大胆犯上藐视圣座！你大胆犯上！你应当受绝罚之刑！”这时伊曼纽尔以为恐惧彻底陷入了愤怒，他语无伦次的对着弗兰西叫骂。而弗兰西则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弗兰西大踏步走出教堂，这时福莱追了出来。“殿下！殿下！就这么跟教皇特使吵崩了么！？之后征讨旧都该怎么办？”福莱跑上前问弗兰西道。

“你以为吵不崩就能善了么？这个伊曼纽尔家伙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前日里安德鲁叔叔已经得罪了他。今天你也看到了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如果今天他得了便宜，以他这种施虐狂性格，恐怕未来他会利用手中的权利给我们后方造成更大麻烦。我也做了几次三番的忍让，可你也看到了，这家伙非但不肯罢休还想得寸进尺。我也是做了一番权衡才认为不如跟他彻底吵翻，拿到他的把柄干脆把他挤走。”弗兰西胸有成竹的说着骑上了‘疾风’。

福莱半信半疑的骑上‘沙雪’又说道：“这胖子确实可恶，但您怎么能确定单凭这份记录就能把他挤走呢？”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直到他们亮出了底牌。本次出征一共报名的军队才三万人，实际抵达的两万人中除了我法兰军，其余诸国目前只有八千人，而且大多是临时凑数的鱼腩部队。神圣王国那边上次陆桥吃亏之后元气大伤，现在许诺的四千精锐其实都是王族旁支军队和仆从国军，还有所谓护教军也都是帮乌合之众。而且他们是绝不会赶上第一批出征了。也就是说眼下这两万人，我法兰军占了绝大部分的力量。教廷不可能因为一个特使的脸面让征讨旧都的大业倾覆的。所以我听完报告就知道完全可以挤走他，既然他如此咄咄逼人那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弗兰西策马边走边说。

“这个死胖子可是教皇特使啊，目前排名最靠前的枢机大主教之一，很可能是下任教皇的人选。殿下不怕得罪了他未来不好与教会相处么？”福莱策马追上问道。

“福莱你查查最近百年的教宗出身，出身都是尊贵非凡。就说当今教宗若昂十三来说吧，你只得他是谁么？他出自神圣王国霍亨海姆家族正脉！是我哥哥法兰王储弗勒格的舅姥爷，前任神圣王国国王的亲哥哥！也就是说他若不当教皇至少可以做上神圣王国国王！而这个伊曼纽尔是什么来历你查过么，福莱中尉？”弗兰西自信的微笑道。

“听说，听说是个来自南罗西克马夫的儿子。”福莱恍然大悟道。

“对，是个从底层爬上来的贫民子弟，在罗西克这种世家社会里即使坐得再高，也不过是那些真正大贵族的看门狗而已。而他们被抬举时自己也心知肚明，就是要当好一条咬人的狗。所以这家伙无时无刻不表现的凶狠异常，其实就是因为这家伙早年在旧都地区对当地百姓犯下的累累罪行，最终惹反了旧都地区。如今教宗派他来督军无非是让他戴罪立功，正好可以压制我法兰势力。可如果他把这件事情彻底搞崩了，恐怕他的仕途之路也就止步与此了。”弗兰西说着骑马穿过了行人络绎不绝的大街。

“这么说，您那位威廉舅舅反而更可能荣登教皇职位呢！”福莱突然说道。

“哈哈哈，这个可犹未可知。毕竟三十六位枢机红衣大主教，三十六位红衣大主教理论上都有可能当选下任教皇，里面有的是藏龙卧虎之辈。”弗兰西笑道，说着他们一行已经进入了城市西南划定的营区。

弗兰西跳下马向福莱吩咐道：“立即写一封信把今天这个‘小小的斗争’告知德普莱梅尔外长和哥哥，让他们做好准备。再把今天的笔录一并寄给德普来梅尔外长请他送到我们驻圣城的枢机主教那里。必要的时候请我们皇城、萨尔、米萨、查尔顿的四位枢机大主联合起来向教皇施压，务必要把这个伊曼纽尔弄走，这样安德鲁叔叔才能从容作战。”

福莱正要领命离开弗兰西又吩咐道。“对了，还有命令随我前往提帕切的四个联队立刻准备明早出发。留下的部队由黑森禁军的赫尔上校全权指挥，保持战备状态时刻提防其他友军动向。营垒必须优先加固，务必在短期内把营区打造成一个内堡。”

“是！长官！”福莱得到命令立刻去执行了。此时的弗兰西还不知道，今日的一番争斗将来会殃及上万人的生命。未来弗兰西会学会一课，如果下决心要搞掉谁，那么务必不要让他有翻身的可能，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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