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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他本就是朕的人，朕要如何放？只怕朕放了，他反倒要伤心了。是不是？&rdo;元牧天挑起年华的下巴，温柔无限地慢慢抚摸著。年华激得一身汗毛倒竖。

年华看向程子涵，他看过来的眼神当中竟然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哀凄，看得年华心里一紧。

程子涵对他，应是第一次像这样闯开心扉，他是真的拿自己当成了生死之交的朋友。尽管在理性上，年华知道绝不应该这个时候和元牧天闹翻，但他若是个可以用理智控制自己的人就不会被弄到这个地方来了。

年华知道若他此时沈默，对於程子涵来说便是对两人情谊的背叛。他深刻地明白被朋友背叛的痛苦，也不想搞什麽难言的苦衷那一套。既然这时人都齐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他情愿与朋友兄弟一起共赴险境，一起面对难题，一起死了也好，至少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至少到死都是开开心心，也不想弄那些为你好所以伤害你所以背叛你所以请你在没有我的世界里好好生活下去的千千千结。

只这一眼的瞬间，年华已经在脑子里慷慨地作了一番激荡人心又柔情百转的陈词，他回望著程子涵，目光悲壮且坚定地点了点头。可惜程子涵还不能跟他心有灵犀一点通，没有配合地感激回望，只是疑惑地眨了眨眼，破坏了兄弟同心的完美一幕。

年华挣开元牧天的怀抱，抬头道：&ldo;既然都这样了，我也没有必要作戏了。&rdo;

元牧天略微惊异地挑了挑眉，轻笑道：&ldo;哦？年华又有什麽话？&rdo;

年华看著元牧天那副神色，知道他定是以为自己是为引他注意才要搞些乌龙，厌恶地呸了一口道：&ldo;你问我有什麽话，那我实话说了吧。元牧天，你他妈的让我恶心。学人家搞基就算了，搞基还没有一点专业素质，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那副便秘脸回去哄你的後宫三千黄脸婆吧，老子受够了！&rdo;

元牧天的脸色唰得黑了下去，他身旁的那个年轻侍卫统领更像见了鬼一样看著年华，连不远处被几个士兵拦住的程子涵也忘了挣扎，愣愣地站在原地。

&ldo;你说什麽？！&rdo;元牧天咬牙切齿地道。

&ldo;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要是耳背没听清楚那就算了。反正你知道不是什麽好话就对了，别再以为我为了吸引你的注意，老子没那闲功夫。&rdo;年华嘴上说著，慢慢地向後退去，&ldo;如今你要杀要剐，我也无法反抗。反正你也不怕当个糙歼人命的暴君狗皇帝吧。不过那些什麽秘籍，你是想也别想了。&rdo;

&ldo;你算什麽东西？！也敢威胁朕？！你看我敢不敢杀你？！&rdo;元牧天一声怒喝，身形一动，欺上身去，大手掐住年华的脖子，一个用力把他提了起来。

年华一阵窒息，看著元牧天暴怒的脸，心里苦笑，唔……激将激过头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年华无力地抬手去掰脖间的大手，却只能轻微地抓了两下。程子涵大叫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了，耳朵里像塞了团厚厚的棉花一样，与世界的声音都隔绝了开来。

难道今天就要把小命交待在这里了？看元牧天的样子，不是跟他来假的，而是真的动了杀意。这个皇帝果真够冷血。年华的手无力地滑了下去，再也撑不住把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在黑暗里沈浮许久，意识刚刚回到身体里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尖锐的疼痛袭上来，胸口也沈闷得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难受得得年华想大叫。一张开口才发现嗓子也疼得像有一把刀在割，根本发不出声音。

我这是又死一回麽？年华模模糊糊地想著。感到一只手抚上脸来，又离了开去，年华竭力想睁开眼起身，他刚一动，就听到程子涵的声音：&ldo;你醒了？！不要动，师父刚给你输了真气。&rdo;

原来还没死。年华暗叹一声，想要知道来龙去脉，却苦於无法开口。程子涵像知道他要说什麽，一边把水喂给他，一边道：&ldo;今早是师父及时赶来救了你，要不然你早被元牧天杀了。这里是师父平日里闭关修练的地方。如今元牧天正带人围在外面，他想要师父的秘籍，不敢硬闯。这里暂时是安全的。&rdo;

年华几口水喝下去，终於又有了活过来的感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程子涵看了他一眼，又道：&ldo;你害得师父不得不将封闭多年的内力释放出来，以後想要让他喜欢你，更不可能了。&rdo;

年华听这话听得云里雾里，疑道：&ldo;看起来你师父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为什麽要把内力封住？&rdo;

程子涵叹息一声道：&ldo;这个就说来话长了……&rdo;

&ldo;那算了，你不用说了。&rdo;年华道，他最怕的就是说来话长。

程子涵还要再说些什麽，一道声音打断他：&ldo;那小子醒了？&rdo;

&ldo;师父。&rdo;程子涵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年华也挣扎著想要起身，却苦於身体不听使唤，只能歉然道：&ldo;老前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只是晚辈体力不济，不能跟前辈见礼了。&rdo;

那老人冷哼一声：&ldo;你的命都是我捡来的，不用装模作样了。&rdo;

年华尴尬一笑，也不知要再说些什麽。老人在床边坐下，给年华把了把脉，点头道：&ldo;这小子倒是命大，一点武功内力也没有，居然这麽快就又生龙活虎了。&rdo;

程子涵闻言笑道：&ldo;那师父是说年华资质好麽？师父愿意教他武功了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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