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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岩走后,石敬塘言道:“管家给我赶紧备车”。管家回道:“老爷,这天色已不早了,您还要出去啊?”石敬塘答道:“快去准备,我要去太尉府一趟”。管家答道:“是”。石敬塘又对管家耳语了一番,管家亦是连忙点头答应。
赵岩手拿着200两黄金,骑着高头大马,心里比蜜还甜,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得到颖儿了,甭提有多高兴了,策马扬鞭往听雨轩赶。
石敬塘也坐着马车向太尉府赶去,一路上石敬塘都觉得袁昌翼身世之谜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岳父一定会夸自己精明能干,自己以后也不至于在李从荣李从柯那几兄弟面前说话低三下气的。
赵岩骑马快要到听雨轩之时,突然被20多个蒙面人拦住了去路,
那领头的喊道:“识相的将你手中包袱交与我,可饶你一死”。赵岩闻言瑟瑟发抖,自己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石敬塘手中借来的钱,转眼之间就被别人盯上了,岂能甘心情愿,回道:“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焉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抢劫不成?”那些蒙面人闻言一阵大笑,那领头的答道:“别说抢你点钱财,就是送你上西天,我们也是易如反掌”。赵岩哆嗦回道:“我与你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求众位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一马”。那领头的回道:“我们与你确实无冤无仇,可你包袱的东西我们喜欢啊”。赵岩回道:“这是救命钱,万万不能交与你们”。那领头的旁边一蒙面人说道:“大哥,咱们与他还费什么口舌之争?直接拿走钱财就得了”。那领头的答道:“骑马的赶紧少废话,给我赶紧滚下马来”。赵岩闻言,想做最后殊死一搏,他想骑马直接冲出包围圈,他卯足劲刚要冲出之时,那蒙面人用刀奋力砍向赵岩,引起马阵阵撕鸣和赵岩尖叫,说时迟那时快,蒙面人几刀直接砍到马腿上,马痛得不可言明,直接把赵岩从身上摔了下来。
那些蒙面人疾步上前围住了赵岩,赵岩毛骨悚然,赶紧把包袱压在自己身下,那领头的言道:“乘着我还有耐性,赶紧把钱交出来,惹毛了大爷我,一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赵岩见在劫难逃,只好与其砍价周旋,忙答道:“各位大爷行行好,一人一半怎么样?”赵岩见蒙面人不语,又言道:“你六们我四”。蒙面人还是不语,赵岩直接嚎啕大哭,道:“你们七我三也成”。那领头的答道:“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了”。在领头的示意下,几个蒙面人上前将抢赵岩手里的包袱,赵岩还是死死紧握着不放,蒙面人用力掌锢了赵岩,又把赵岩几脚掀翻在地,直接拿走了包袱,只留赵岩一人在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石敬塘来到了太尉府,李从荣见到石敬塘后,冷笑道:“某人成天正事不干,只会拍马逢迎啊!”石敬塘不知如何是好,傻笑不语。李从荣见石敬塘理亏不语,更得劲了,言道:“你就是天天献殷勤,那也只是个女婿,更何况我姐还是庶出”。石敬塘只好答道:“我只是找岳父有事,你放心好了,不会与你争夺家产的”。李从荣答道:“你知道就好,不要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突然,李嗣源从正厅而出,言道:“荣儿,不可胡言乱语,你姐夫找我定有正事”。李从荣不甘示弱道:“他一天除了拍您的马屁,就没有正事可言”。李嗣源大怒道:“放肆,你竟敢在我面前如此造次,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李从荣见李嗣源如此偏袒石敬塘气得不轻,直接转身就走。
李从荣走后,石敬塘跟着李嗣源进了正厅,李嗣源言道:“荣儿口直心快,你莫放在心上,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石敬塘答道:“我明白岳父”。李嗣源回道:“你刚才说有事找我,是何事啊?”石敬塘回道:“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左探右访,袁昌翼身世之谜已然明了”。李嗣源答道:“他身世有何蹊跷,说来听听”。
李从荣见自己父亲如此纵容石敬塘,气不打一处来,在自己屋内胡砸东西,他猛然觉得石敬塘现在到府,必有大事找父亲商量,他决定偷听二人在说什么。
李从荣蹑手蹑脚来到正厅窗前,听到石敬塘说道:“袁昌翼竟然是已故大唐德王李琼之子,与朱温有不共戴天之仇”。李从荣闻言,欣喜不已,辛亏自己有先见之明,,跑来听二人谈话,不然就错过惊天秘闻了。
李嗣源回道:“此消息从何而来?可准确”。石敬塘答道:“来自赵岩之口,应该千真万确”。李嗣源回道:“赵岩是谁?”石敬塘答道:“他此前在大梁为官,与袁昌翼是挚友,且同时高中,与大梁皇室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李嗣源突然大喜道:“老夫想起来了,袁昌翼诱降开城门的,不就是此人吗?你是如何认识他的?”石敬塘答道:“正是此人,我此前见他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想收为己用,可他油盐不进,谁知今日他竟为了给一妓女赎身跑来求我,在闲谈之间便得知了袁昌翼身世”。李嗣源问道:“你给了他多少银两?”石敬塘答道:“200两黄金”。李嗣源闻言大惊道:“敬塘你让我怎么说你?200两黄金就换一袁昌翼身世之谜,简直就是大材小用”。石敬塘答道:“岳父教训的是”。李嗣源笑道:“困扰老夫多时的袁昌翼之谜得解,还是值得令老夫欣慰的,敬塘你做的好”。石敬塘回道:“小婿不敢居功,都是岳父您领导有方,岳父我们要不要将此消息上报陛下,请陛下治袁昌翼欺君之罪”。李嗣源回道:“大可不必,如今天下未平,袁昌翼还有大用,况且因朱瑾之事,袁昌翼与陛下已心有嫌隙,正是我们拉拢袁昌翼的大好时机”。石敬塘答道:“此事还请岳父三思,他可是大唐宗室后裔,亦是陇西李氏后裔,在朝中威望甚浓,小婿恐袁昌翼成为大患”。李嗣源回道:“你多虑了,陇西李氏已是过眼云烟,已经是掀不起什么波澜了,即使我们日后与袁昌翼成不了朋友,那也不会是敌人,况且老夫曾有恩于袁昌翼,他又是知恩图报之人,他日定然不会与我为敌”。石敬塘答道:“岳父言之有理”。李嗣源回道:“如今天色不早,你早日回去陪陪凤儿”。石敬塘回道:“小婿告退”。
李从荣见石敬塘正厅内快要出来了,急忙回到自己屋内,李从荣夫人沈氏见自己夫君偷偷摸摸进来,大喊道:“夫君你怎么了?”李从荣回道:“嘘,小声点,我刚听完父亲谈话回来”。沈氏回道:“是谁在和父亲谈话?”李从荣抱怨道:“除了那个谄媚的石敬塘,还能有谁?”沈氏答道:“姐夫对父亲还是挺孝敬的,别那么揶揄姐夫了”。李从荣回道:“他口腹蜜剑,别再被他伪善的面貌蒙蔽了,他三番五次前来只为向父亲献媚,以图获得我李家基业”。沈氏答道:“姐夫不会有如此非分之想吧?他只是外姓之人”。李从荣答道:“当今朝堂之上,陛下父亲刘皇后基本上成三足鼎立之势,石敬塘自然会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跟着父亲,以求分一杯羹”。沈氏答道:“这不是很正常吗?姐夫对父亲很忠心吗?他也想保住自己的的荣华富贵”。李从荣答道:“现在说他对父亲忠心耿耿为时尚早吧!谁知道他意欲何为?况且他高估了自己,父亲基业虽说硕果累累,可我们兄弟几人怕会争个头破血流,哪有机会让他染指啊?”沈氏答道:“非要如此吗?一家人和和睦睦不更好吗?”李从荣答道:“我也想过平静日子,可环境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沈氏答道:“是妾身想简单了”。李从荣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暗箭难防,你以后不可傻乎乎的”。沈氏笑道:“有夫君保护妾身,妾身不怕”。说完,二人拥抱到了一块。
赵岩眼睁睁看着金灿灿的黄金被人夺去,却又无能无力,自己又满口都是血迹,只能去听雨轩找颖儿来寻求安慰。
石敬塘回到自己府邸后,忙问道:“管家,那事可曾办妥了”。管家回道:“老爷放心办妥了”。石敬塘回道:“没有让赵岩看出破绽吧或者在现场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管家答道:“保证万无一失”。石敬塘回道:“那就好,赵岩可曾返回府邸?”管家答道:“未曾返回”。石敬塘回道:“若赵岩再来拜会,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叫醒我”。管家答道:“这是为何?”石敬塘答道:“你日后自会明白,我去歇息了”。管家回道:“送老爷”。
赵岩到了听雨轩后,在颖儿房间前徘徊不进,来回来去,赵岩觉得自己把到手的黄金莫名其妙丢了,自己羞愧难当,无颜再见颖儿,可又有满腔言语想与颖儿诉说,赵岩不知自己怎么办?
赵岩看到不远处一男子拥着一女子向这边走来,那男子身形好似欧阳烨,赵岩为避尴尬,正要转身离开之际,谁知那人喊道:“可是赵岩兄?”赵岩听到欧阳烨喊自己名字,只好无可奈何转过头回道:“正是在下,欧阳兄有礼”。
欧阳烨见赵岩鼻青眼肿的,还神经兮兮的,回道:“赵兄何故如此?莫不是不想见不到在下?”赵岩赶紧回道:“哪能啊!你我兄弟昔日一别,已有四年,今日得见甚是高兴”。欧阳烨答道:“赵兄还记着在下,在下心中甚慰”。赵岩回道:“手足之情,同乡之谊,焉敢相忘?”欧阳烨回道:“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今日可要不醉不归”。赵岩答道:“欧阳兄请”。欧阳烨回道:“赵兄请”。
二人勾肩搭背到了下面,欧阳烨言道:“我有些恍惚,刚才没有仔细看,赵兄你这面容是何事?”赵岩不知道怎么回答,实话实说怕让欧阳烨笑话,谎话却又不知如何编造,正在两难之际。欧阳烨言道“你我兄弟之间,有何不能说吗?难道其中有隐情不成?”赵岩顿时觉得欧阳烨好讨厌,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但他又招架不住,只能据实而告,回道:“实不相瞒,我不久在大街上遭遇到了抢劫,不但身上财物被打劫一空,自己还被毒打成这副模样了”。
欧阳烨回道:“在天子脚下,竟有这等事?赵兄可曾丢了什么贵重物品?”赵岩:“我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不白被人洗劫一空。在下几乎两手空空,没有贵重物品”。欧阳烨回道:“那就好,难道是赵兄的仇家在恣意寻仇?”赵岩答道:“我在洛阳本本分分,安分守己,我适才想得焦头烂额,也没想明白到底得罪了何人?”欧阳烨回道:“那你伤怎么样?可需要我送你寻医诊治?”赵岩回道:“只是皮外伤而已,倒无大碍”。欧阳烨答道:“那就是万幸,钱财只是身外之物”。赵岩答道:“欧阳兄所言甚是”。欧阳烨回道:“不想这些烦心之事了,我们一醉解千愁”。赵岩回道:“欧阳兄稍等,我先去清洗一下血迹,正一下衣冠,再来和欧阳兄把酒言欢”。欧阳烨答道:“你我兄弟就不要那么多繁文缛节了,直接喝酒就是了”。赵岩答道:“我此时满脸血迹,蓬头垢面的,且衣冠不整,岂不是白白糟践了美酒吗?亦影响了欧阳兄的心情”。欧阳烨答道:“我说不过赵兄,那就请赵兄快点,千万不能溜之大吉”。赵岩答道:“欧阳兄请放心,我一言九鼎”。
赵岩过去找到老鸨,言道:“给我准备一盆清水和一把梳子,这是10两银子”。老鸨答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另外用不了这么多银子”。赵岩回道:“你拿着银子,不能说你先前就认识我了,尤其是不能当着那位身穿蓝色衣服的”。老鸨懵懵懂懂回道:“这是为何?”赵岩答道:“拿着银子就行,莫要多嘴多舌,快去准备清水和梳子”。老鸨见势赶紧回道:“公子我知道了,请稍等,马上就来”。
不一会,赵岩梳洗完毕后回来,欧阳烨见赵岩还是如四年前一样,大喜道:“赵兄依旧是光彩照人啊!”。赵岩答道:“欧阳兄过奖了,已是老态龙钟了”。欧阳烨回道:“赵兄未到而立之年吧,可谓风华绝代,怎可言老?”赵岩回道:“虽说未到而立之年,可烦心之事压得我雪鬓霜鬟,倒反是欧阳兄还是一样神采奕奕”。欧阳烨答道:“咱俩就不必互相吹捧了,还未及请教赵兄现居何职?”赵岩答道:“已是朝中闲散人员,可有可无”。欧阳烨回道:“想当初赵兄高中是何等意气风发,娶公主为妻更是羡煞我等”。赵岩叹息道:“赵某流年不利,先是公主旧病复发,后又大梁灭亡,做了亡国奴,现在和行尸走肉无异”。欧阳烨回道:“没想到赵兄最近竟如此背运,世事无常,不提也罢,喝酒,喝酒”。赵岩端起酒杯道:“欧阳兄请”。两人同饮了一杯后,赵岩言道:“看欧阳兄衣冠楚楚,华冠丽服,如今在哪高就?”欧阳烨答道:“在下自然比不上赵兄,想当初和赵兄一块进京赶考,你金榜题名,在下名落孙山后,实在无颜回去见江东父老,只好远赴晋阳从商,得遇一贵人,多亏贵人指点,在下今日才小有成就”。赵岩听完,端起酒杯叹息道:“欧阳兄真有福气,不像在下一样噩运缠身,怕是余生就这样了”。说完,赵岩一饮而尽,欧阳烨回道:“赵兄不要灰心丧气,古人云: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你只需咬牙坚持,自会时来运转,否极泰来的,到时别忘了在下啊!”赵岩回道:“那就借欧阳兄吉言了,也多谢欧阳兄今日赠酒之恩”。欧阳烨答道:“赵兄客气,喝酒喝酒”。
欧阳烨和赵岩一连饮了几杯后,欧阳烨言道:“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听雨轩,在下听说这里的姑娘可是色艺双绝,咱俩既然来了也应体验一回”。赵岩答道:“咱们兄弟见面不易,喝酒就成了”。欧阳烨回道:“赵兄可是附庸风雅之人,只喝酒哪能尽欢?今日在下做东,一切听在下的”。赵岩答道:“实不相瞒,在下已是囊中羞涩,那就一切听欧阳兄安排就是了”。
欧阳烨站起来大声喊道:“老鸨快过来”。老鸨闻言立马过来回道:“大爷有何事?”欧阳烨回道:“把你这最好的姑娘给我找来,好像叫颖儿”。老鸨闻言,支吾不语,欧阳烨见状,大怒道:“你怕大爷我付不起钱吗?”老鸨见欧阳烨怒不可遏的样子,吓坏了,赶紧赔罪道:“大爷您峨冠博带,肯定是富甲一方之人,哪能掏不起这点小钱?只是...”。欧阳烨见老鸨还是支支吾吾的,大骂道:“既然知道大爷我有钱,还不赶紧去叫颖儿姑娘,楞在这干嘛?”欧阳烨随手掏出200两银子扔在地上,老鸨还是无动于衷,欧阳烨言道:“今日真是奇观啊,大爷我平生头一次见妓院老鸨不挣钱的?那我且问你,你们这妓院号称是洛阳第一?难道是招摇撞骗吗?还是言过其实?”老鸨忙解释道:“大爷误会了,不是我不爱钱财,只是颖儿姑娘这几日身体不适,不能见客,况且她是卖艺不卖身的”。欧阳烨答道:“这可不成,大爷我就是慕名而来,今日非颖儿姑娘不成”。老鸨答道:“要不我给大爷换两个,我这里的姑娘都是万里挑一的,她们一点不逊色于颖儿”。老鸨说完,马上向赵岩使眼色,赵岩立刻会意道:“既然颖儿姑娘身体不适,赵兄要不今日就算了,我们过几日再来”。欧阳烨回道:“我再加500两,老鸨你去请颖儿姑娘下来弹奏一曲就行”。老鸨闻言,立刻捡起地上的银子,笑嘻嘻回道:“大爷稍等,我这就去”。
老鸨走后,欧阳烨言道:“什么身体不适都是托词,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色”。赵岩连连附和道:“欧阳兄所言极是”。欧阳烨答道:“昔日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而今日我为听颖儿姑娘一曲,一掷千金”。赵岩回道:“欧阳兄自谦了,你可比周幽王高明多了”。欧阳烨回道:“不说了,喝酒喝酒”。赵岩附和道:“欧阳兄请”。
颖儿见老鸨进来后,忙问道:“妈妈有何事?”老鸨回道:“楼下有两人想听你弹曲”。颖儿答道:“妈妈您不是说好了吗?我这几日不见客,就等赎身”。老鸨答道:“楼下那两人其中一人就是想为你赎身的赵岩公子,你现在下去为他弹奏一首,亦无可厚非”。颖儿答道:“那我也不去,我头昏脑涨,想就寝了”。老鸨见颖儿死活不肯下去见客,装腔作势苦道:“想我当初冒着生死救下你,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个没良心的,如今让你下去再弹奏一曲你都不肯”。老鸨哇哇大哭起来,颖儿见老鸨哭得厉害,心软了,回道:“妈妈您别哭了,我去,我去”。老鸨见状,回道:“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
赵岩和欧阳烨喝酒正酣之时,颖儿脸如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宛若天仙般出现在二人面前,仪态优雅,瞬间让两人目不转睛盯着颖儿。
老鸨见两人眼睛直勾勾盯着颖儿一动不动,老鸨言道:“二位大爷,这就是我听雨轩头牌颖儿姑娘”。赵岩和欧阳烨还是不言不语,颖儿只好言道:“奴婢给二位公子见礼”。欧阳烨半天才反应过来是颖儿在叫他,忙答道:“姑娘不必多礼,请坐”。颖儿回道“奴婢身份卑微,不敢坐”。欧阳烨回道:“姑娘请坐,烦劳为我们弹奏一曲”。颖儿答道:“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位公子想听什么?”赵岩言道:“随便唱一支小曲即可”。欧阳烨言道:“不可,我好不容易来洛阳一趟,见颖儿姑娘一面更是难如登天,岂能轻易让你过关?”赵岩回道:“欧阳兄就不要为难颖儿姑娘了”。颖儿回道:“既然妈妈收了你们的银子,为你们弹奏一曲是天经地义的事”。欧阳烨闻言,大赞道:“颖儿姑娘果然是识大理之人,我再加400两,为他们跳一支舞如何?”颖儿回道:“公子一掷千金,奴婢自然接着”。赵岩怕累着颖儿,言道:“欧阳兄,跳舞就不必了吧”。欧阳烨答道:“赵兄这就开始怜香惜玉了,让我猝不及防啊!”赵岩回道:“欧阳兄说笑了”。颖儿回道:“奴婢唱曲跳舞可以双管齐下”。欧阳烨答道:“既然姑娘有如此技艺,就请姑娘一展歌喉,让我们兄弟二人一睹为快”。颖儿回道:“那奴婢就献丑了”。欧阳烨回道:“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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