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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律言将她带到最里面的书架前,&ldo;好了,就是这两排了,这其中有很多都是阿稚的书,我觉得她会很乐意借给你。&rdo;
蔚橙仰头从最上排开始看,上边的大多都是一些儿童书,蔚橙想这大概是柯稚言最早看的中文类书籍,再往下几排后,大概在成人的视线自然落点处,那两排摆放的都是小说,蔚橙甚至还看见好几个不同出版社的版本。
柯律言顺着她的视线也看见了,就笑着解释:&ldo;哦,阿稚总喜欢收集所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关于这几本书,她还收藏了英文原版的几个版本。&rdo;
蔚橙砸了一下舌,&ldo;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她有收集癖。&rdo;
&ldo;嗯?&rdo;柯律言装作不经意地问:&ldo;阿稚她在你面前……我是说她在国家队里不是吗?&rdo;
蔚橙想了想,肯定地摇头,&ldo;我完全没见过她收集什么的。&rdo;
&ldo;哦,是吗。&rdo;柯律言自言自语地嘟囔了几句,又重新恢复音量,&ldo;那么,她在你们眼中是什么样的?&rdo;
蔚橙愣住了,柯律言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她咳嗽一声重新解释:&ldo;我是说,她在国家队里有没有做什么蠢事?毕竟你知道……&rdo;她做个鬼脸,语气笃定,&ldo;她是我们家最蠢的那个。&rdo;
蔚橙笑起来,她好像被柯律言这句话戳到什么笑点一样,柯律言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很礼貌地站在原地等蔚橙笑,连表情都没变。
&ldo;对不起,我只是突然想到稚言从前说的英国人的幽默。&rdo;蔚橙好不容易直起身笑着摆摆手,&ldo;稚言知道你这么嫌弃她么?&rdo;
&ldo;我想她应该有自知之明。anyway,阿稚在你们眼中?&rdo;
&ldo;哦,rry&rdo;蔚橙再一次小声说句抱歉,接着组织了语言说:&ldo;稚言算是我们中最小的那个,所以谁都拿她当妹妹疼的,训练的时候会刻意练她,私下会开小灶,有什么都让着她,毕竟国家队主力层次就她一个二十岁以下的。&rdo;
蔚橙说着笑了笑,柯律言却眯起眼睛好像想到什么,不过在下一秒蔚橙重新看过来时就换成笑脸,&ldo;那你个人呢?&rdo;
&ldo;诶?&rdo;蔚橙本来想接着说的,现在被柯律言一打岔就突然卡住,她其实也可以接着按自己的思路说下去,不过在看见对方表情后,她就不由自主地按照对方的意思说话,这让她稍微有一点无措。
&ldo;呃,刚开始的第一印象应该是冷着脸不好相处,天赋高但是脾气不好的小孩子,但是后来发现前面的第一印象都是错的,唯一正确的两个大概就是天赋高和小孩子。我记得她刚来时话非常少,哪怕是回答别人的问题也能少说就少说,当然,后来发现这其实是她害羞不敢与人接触。&rdo;
蔚橙本来就跟柯律言不是很熟悉,再加上对方温柔之下被包裹着的强硬之态‐‐蔚橙现在终于知道令自己无措的原因了,她突然觉得这一瞬间强硬又毋庸置疑的柯律言才是真正的她,而不是幼稚地跟妹妹斗嘴互怼。
但是当第一句开口时,后面的话就水到渠成地脱口而出了,过往的一幕幕都浮现在她眼前,蔚橙不自主带着笑意,&ldo;其实她很好说话,性格也非常好的,只不过是不太擅长跟人接触和交流而已,等你亲自接触后就肯定能发现,她是抱着最大的善意来对人对事,甚至是对这个世界的。&rdo;
柯律言一直双手抱胸听蔚橙说,直到对方说到这里时她才忍不住打断,&ldo;well,我想她会很高兴听到你的评价的。&rdo;
插pter29
蔚橙笑着摸一下头发,&ldo;是吗,我觉得她会嫌弃我太煽情什么的。&rdo;
柯律言耸一下肩,好像在说为什么不试一下。
&ldo;所以,还有别的吗?&rdo;
蔚橙正色起来,&ldo;还有一点我不太确定。&rdo;
柯律言感兴趣地抬高眉毛,&ldo;不妨说说?&rdo;
蔚橙整理了一下措辞,斟酌道:&ldo;还有就是,我发现她晚上睡觉会做噩梦。&rdo;她边说边观察柯律言的反应。
柯律言的表情没变,&ldo;我想做噩梦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rdo;
&ldo;但是我觉得这不是普通的噩梦。&rdo;蔚橙谨慎道,&ldo;要不然我也不会特意拿出来说。&rdo;
柯律言示意她说下去。
&ldo;我觉得她一直在做一个相同的梦,梦的内容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觉得是一个很恐怖的梦,因为她一直在……&rdo;
&ldo;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你从来都没问过她?我记得阿稚说她一去中国就跟你同屋,那得有多少年?&rdo;柯律言刻意算了算。
&ldo;呃,抱歉。&rdo;蔚橙无措地舔舔唇,又捻了一下手指,最终语气恢复坚定,&ldo;但是我觉得我不该擅自揭她伤疤,她在梦里已经很痛苦了,我不该在现实中又让她回想起梦中的场景。&rdo;
柯律言的姿态放松下来,&ldo;哦,当然,你是对的。&rdo;
她示意蔚橙继续,蔚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好像之前对她一直礼貌友善的柯律言都是一层表皮,现在对方的目的‐‐不管那是什么蔚橙不知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对自己就不再需要伪装了。
蔚橙呼一口气,让提到噩梦的自己在下意识举动后稍微放松了些,&ldo;她在梦中一直喊&lso;please&rso;,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说我不知道这个单词在她的梦境中有什么含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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