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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第2页）

从此文怡又恢复了对柳东行的温柔体帖，见他出门，也不多问，反而劝他多穿两件衣裳免得着凉，又或是带点方便的小点心和茶水预备充饥。柳东行心中熨帖之余，也有几分疑惑，总觉得妻子有事瞒着自己。

不日，东宫又来人了。这一回是太子妃召见文怡。文怡早就听柳东行提过，有所准备，倒也不慌不忙的，换了大衣裳，跟东行与祖母等人说一声，便坐上东宫派来的轿子去了。

太子妃杜渊如身怀有孕，此时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了，身材似乎有些许发福，越发圆润了，气色倒是极好，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文怡行过大礼，落座后小心地打量了几眼，见她这样，心里也为她高兴，忙又说了好些好话。

杜渊如心情极好，笑着谢过了，又道：&ldo;我都听说了，恭喜柳将军再次高升，只可惜你们夫妻要去上任，要再见面，至少也要等到三年后。从前认识的朋友，又走了一个，我真是舍不得。&rdo;

文怡恭谨地笑道：&ldo;谢太子妃殿下抬举了，我也舍不得殿下呢，只是朝廷有令，自然是以公事为先。不过请殿下放心，即便我等离得远了，也会时时向上天祈求，保佑殿下母子安康的。&rdo;

杜渊如笑了，抬头吩咐侍立一旁的宫人：&ldo;昨儿母后赏的那匣子燕窝糕收在什么地方了？拿出来吧，我与柳恭人一道享用。&rdo;

那宫人犹豫了一下，方才应声下去，文怡忙道：&ldo;既是皇后娘娘赏的，殿下留着自用就好。&rdo;

&ldo;不妨事。&rdo;杜渊如笑道，&ldo;太后、母后与后宫的娘娘们每天都送糕点汤水过来，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本是要请太子殿下帮忙的，殿下却嫌那都是女子食用的东西，不肯答应。这燕窝糕味儿不错，最是滋补养颜的，却耐不住天天吃，我都吃腻了，你就帮我一把吧。&rdo;文怡只好答应了。

这时，小檗进来了，沉默着向杜渊如行了一礼，点了点头。杜渊如仿佛松了口气般，笑着想要对文怡说什么，却又犹豫了。

文怡看出她的为难，不由得奇怪：&ldo;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rdo;

杜渊如仍旧在犹豫，神色间隐隐有几分心虚，却没说什么，小檗回头看了一眼，迅速走到文怡身边，压低声音道：&ldo;柳恭人，前些天柳将军来过东宫，临走时在宫门附近遇上前康王世子了，你知道吧？&rdo;

文怡一愣，忙道：&ldo;知道的，相公回家后提过。&rdo;

&ldo;世子对柳将军看不顺眼，只是柳将军似乎对世子的怨恨并不知情？&rdo;

文怡低下头：&ldo;他原本不知道，但我现在已经告诉他了。&rdo;

小檗似乎神色一松，看向杜渊如：&ldo;殿下，奴婢早就说过了，柳恭人是个聪明人。&rdo;杜渊如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文怡被她们弄得糊涂了：&ldo;殿下，小檗姑娘，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rdo;

杜渊如压低了声音道：&ldo;一定要记住，柳将军和你夫妻二人，对康王府一系都是没有好感的。不但是康王府一脉，无论是东平王府，还是别的王府，也同样如此！&rdo;

文怡心下一惊，正要再问清楚些，方才那宫人却已经捧着糕点回来了，似乎对小檗出现在这屋里有些吃惊，特地多瞧了几眼。

小檗不动声色，恭敬地向杜渊如回话：&ldo;已经照殿下的意思准备好了，都是柳恭人从前喜欢的花色款式。&rdo;

杜渊如笑道：&ldo;那就好。顾妹妹，你千万别跟我客气，这是程仪。

你哪怕是留着当个念想也好。&rdo;

文怡虽然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也明白这是有意背着那宫人行事，便笑着接话：&ldo;既如此，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多谢殿下赏赐。&rdo;

杜渊如笑着，虽然吩咐宫人给文怡上糕点，却没说劝她进食的话，反而提起了阮家姐妹等人：&ldo;她们上回进宫来看我，都在抱怨呢，说是自从你嫁人后，便没再跟她们见过面了，怪你待人冷淡。&rdo;

文怡不由得大为愧疚，还有几分心虚：&ldo;都是我的不是。本来我还跟蒋家姐姐商量着，要在重阳节办一次赏ju会，请众位小姐来乐上一日的，没想到蒋姐姐忽然去了她父亲任上，我一个人不好意思，事情就不了了之了。&rdo;她小心地看了杜渊如一眼：&ldo;这都是我的错，总是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却辜负了朋友间的情谊。几位小姐都帮过我的忙呢，我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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