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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二十八（第2页）

杜凌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带人查抄这里。然后和满嘴酒气的商燿一起回去，带上了被抓的所有人。

而另一边，侍卫亲军六司中的典狱司田检阅也带着人把张景请去了龙亭门。

回到龙亭门，商燿借口酒醉，想去洗把脸，加上大理寺那边孙桐还没来，杜凌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下面的人把这个案子所有卷宗内容都整理出来，准备调用，另外仵作、人证也都看好了，随时准备上堂。

而看着商燿跟杜凌一起出入，杨绽蓉在一旁疑惑之余，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商燿何止是削了皮的山药，简直是泥鳅，不仅滑还到处又挤又钻，居然好处全占。

虽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而且也算是用在正经地方，但是如果他用在了不正经的地方，天知道他能干出什么。难怪这个山药能变成京城的“四大天王”，那些一夜搬空的事原以为只是讹传，现在看，这家伙说不定真有这本事。

就这样，这个案子算是把所有线索都集中到了这么几个人身上。

商燿洗了脸，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典狱司那边忙了起来，知道这个案子就要开审了，自己这个贼也没必要去参与，看个热闹就好，所以就没有什么好急的。

可是跑过来的冷霄却激动万分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太好了，太好了，这个案子就要审了！”

冷霄激动不已，抓起商燿的胳膊就摇，商燿推开他，“你这是干什么？去升平大街都没这么激动，不就是审案吗？”

冷霄赶紧去堵商燿的嘴，被商燿躲开了，商燿说道：“我知道了！我的意思是说，审案而已没有什么要紧的，你以后会遇到更多的案子，如果每个案子都这么激动你还不疯了？”

冷霄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过度了，“这个我也知道，但这个是我的第一个案子啊！”

商燿长叹一声，“真羡慕啊，你还能庆祝这个事。我却宁可没有这种事。”

说完，商燿就转身而去了，留下冷霄在那里不知所措，“我说错话了吗？”

商燿心里很是不好受，但是也很庆幸，冷霄和杨绽蓉，他们在这里是新人，和自己这种老油条不能比，也只有希望他们能承受将来的种种，不会迷失。

很快，负责这个案子的杨绽蓉和冷霄就被叫去，参与审讯，因为忙于别的案子，孙桐会晚一点才到。虽然商燿觉得自己不适合去参与这个事，但还是被杜凌派的人给拉过去了。

这个案子到底是第一次在侍卫亲军审的案子，典狱司那里虽然最合适，但毕竟一切都还是草创的状况，杜凌也觉得以后确实应该增设一些房舍，尤其是建造一个审案的厅堂和一座诏狱。

这个时候就临时在广场的军帐里将就一下也好，但是这个主审该是谁呢？

杜凌是军官，他不会，可以坐镇却不是主审的人选，其他人不是新人就是没有参与这个案子，而且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不好安排，田检阅是个人选，但是稍后过来的孙桐怎么办？

等吗？不是不行，杜凌让他们把所有的证据都捋一遍，再等一等孙桐，如果他抽不开身来不了，就得让田检阅来审了。

同时，亲自安排把这些人都分开来，尤其是张景和崔小山，更是要单独看押，为此还派了四个兵贴身看护。

商燿喝过了酒，怕会弄错了这些证据、卷宗，被杨绽蓉放在一边，不许他参与，商燿本来就懒得理，这下就更不管了，靠着门扇看外面的风景。

冷霄一边看验尸的单子，一边说道：“我看啊，这个案子到了现在，不管是张景、崔小山、郭曼还是徐楷，一切都已经齐备，这验尸单、紫宸峰的藏金和账，再加上侯三辩和公羊繁的消息、旁证，也都起到了补充的作用，少一两个人推断也不差什么。”

商燿冷笑道：“未必吧，这个案子应该是不会出问题了，这也是我的判断，但是你打算得一个什么结果？”

杨绽蓉笑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张景和崔小山啊！这两个人一定还有事，他们一个是告密的，一个是下手的，还有一个是……”

说到最后，杨绽蓉也说不下去了，因为缺少指正他们的关键证据。这所有的推断虽然都很顺畅，好像难以辩驳，但是证据呢？

杨绽蓉想到这里脸都僵了，“这可如何是好？”

商燿笑道：“其实也好办。这种案子你就是再聪明也无济于事，你根本就找不到十年前的证据。所以呢？就只能靠人了。虽然会因为缺少物证而很容易翻供，但是有人做人证，就算不能实打实的坐实，也能审下去。”

杨绽蓉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利用他们自己来对付他们？”

商燿回头看着他俩，“这是唯一的办法。因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不是吗？”

冷霄问道：“那如果他们翻供了怎么办？”

商燿笑了，“办法也是有的，只是要看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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