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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十九（第2页）

果然，商燿带着橙大力和宋般去了南郊的疯人塔。

所谓疯人塔其实不只是一座古塔而已，一直是由京兆府代管的，还包括周围的一片圈起来的空地，以及长年失修的一排房子。

这里原本是一座寺庙，后来因为失火等原因就此废弃，被用来关押那些疯子。尤其是原来的佛塔，专门用来关那些杀过人的武疯子。

在京城百姓眼里，疯人塔就是吓唬小孩的幌子，是个不能靠近的瘟神殿。

宋般颤颤巍巍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商燿却说道：“不想来你可以走啊！”

宋般正要说什么，却瞄了一眼橙大力，发现橙大力没有走的意愿，竟把话咽回去了。

这让商燿很吃惊，宋般是个什么人他清楚得很，能进死牢后来一起去陵园当苦力，居然在橙大力这么一个黄毛丫头面前伏低做小，这不对啊。

肯定不只是治好他隐疾那么简单啊。

商燿说道：“反正我要进去了，你们看着办啊。”

宋般看着橙大力跟着进去，自己也是不得已跟进去了，走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不甘心。

推开门扇的时候一阵风从里面吹出来，几片枯枝落叶一起被带了起来，把宋般吓的直叫唤，可是当风停下来，比围墙新很多的影壁前一个长须老翁抓着大扫帚正在扫地。

这老翁光着脚拿着扫帚看着他们，“你们是做什么的？”

橙大力说道：“没事，我们来看看。”

老翁点点头，“哦，是这样啊，来的不巧啊，刚刚过了吃饭的时间，里面的疯子正有力气闹腾呢，要不你们先去班房里坐坐。”

商燿问道：“这里管事的人呢？”

老翁说道：“我就是管事的，虽然不只我一个，但是我们哪里管得过来那么多人啊，不过是有一天算一天罢了。”

老翁在前面领着他们进了院子，这院子虽然落满枯叶，但还算规整，尤其是门窗，最为整齐，只是疏于打理罢了。

可是当他们走近班房的时候，商燿留意到不对劲了，因为在地上留有断断续续的水迹，通向班房门口。院子里还有落叶，里面还能有多少活儿要用水？有问题。

都已经上了台阶了，商燿突然一脚把老翁踢了过去，不等老翁撞在门上，门就开了，两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疯子端着木盆把整盆的水都泼了出来。

商燿早有防备，踢了人就跳向了一边，橙大力虽然没有防备，但是行动很敏捷，也只是在躲避的时候被溅到了一些，弄湿了衣摆而已。

只有走在前头的老翁和紧张的宋般，一个水花都没浪费，淋了个结结实实。

但是，和愁眉苦脸的宋般不同，老翁却突然跳起来，高兴的像个小孩子，跳着脚欢呼，那两个泼水的也是一样欢呼雀跃。

“好不好玩？”

“好好玩！”

然后这三个疯子就蹦蹦跳跳跑了，那大扫帚被他们丢在地上，商燿他们三个原地站着，看着三个疯子跑去了后面的院子。

宋般抹去脸上的水，“商孝明，你是不是故意的？”

商燿无辜的摇摇头，“我是神偷，不是神棍，还能指挥得了疯子？你这是看得起我还是糟践我？”

宋般指着天，“天色虽然还不晚，可是等回城里也差不多天黑了，我这样一定会生病的！”

橙大力说道：“怕什么，我们给你治啊。”

“们？”宋般扑通就跪下了，“别！千万别！我扛得住！”

商燿揣着手，“妹啊，你跟哥说实话，你给他吃什么了。”

橙大力眨着灵动的眼睛，“没有啊！就是请他帮个忙，新认识的大哥而已。”

商燿冷笑道：“不说算了，进去吧！”

“等一下！”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路小跑过来了，“你们是什么人？疯人塔不得擅入！”

商燿问道：“你又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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