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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变化（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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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这么拘束嘛！”

不知为什么，石墨今天刚到学校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谈话。

蒋晴老师靠在椅背上，语气比平时和蔼了不少。

石墨用余光扫了扫周围，这个时间段里其他老师要么去各自班上查早读，要么尚未到校，因此偌大办公室里就只有自己与蒋晴二人。

“你不要有情绪嘛。”蒋晴用手指轻敲那张摆放着儿子相片的桌面，“小树在成长的时候，园丁会不时对它进行修剪。小树疼吗？当然疼！但如果没有园丁的修剪，它就不可能长直溜。现在你就好比树，我就相当于园丁，老师平时对你严厉些是为了让你学好，将你引向正道，并不是对你个人的厌恶。像前天那种情况，你有任何不舒服都应该及时告诉老师呀，怎么可以硬挺着呢？”

石墨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老师是爱每一个同学的。”蒋晴苦口婆心地说着，“今后你有任何不适或者问题都可以第一时间来找我，好不好？”

“好。”石墨附和道

“唉！”蒋晴揉着头发满脸幽怨，“你还是没理解老师的良苦用心啊！好了，马上要下早读了，你先回教室吧。等你长大以后自然会理解老师的。”

“好，谢谢老师。”石墨鞠了一个90°的躬后转身离开，这倒并不是说蒋晴的一席话对他有多大感触，仅仅是因为蒋晴曾经规定凡是被她找来谈话的学生，在离开时都要道谢外加深鞠躬，这么一套繁复的礼节，就差说一声“はい”了。

看着石墨开门离去，蒋晴叹了口气。昨天校长针对石墨昏迷这件会对学校声誉产生极大负面影响的事对自己进行了批评，教导主任对自己也是颇为不满。看来自己到底是年纪大了，太相信经验以至于过分自大，这一次对于石墨的排挤就是因为用力过猛结果导致反弹，以后自己得更谨慎些了。

铁门被轻轻推开，露出一道刚够人通过的缝隙，石墨走了进来，但没有了以往的紧张与不安，神情中多了一丝坦然。

石墨穿过走道，径直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耻辱位上翻起了课本。临近打铃，石墨准备在第一节课前把新课大概预习一遍。

平心而论石墨在学习方面还是很刻苦的，一方面是害怕受罚，另一方面也就是主要方面是因为石墨认为努力学习是自己改变命运，让妈妈过上好日子的唯一途径。但不管石墨再怎么努力记忆，书上的内容就是装不进脑子里去。有时石墨觉得自己的大脑外被人焊上了铁板，需要背诵的知识点就是塞不进去，就算是通过反复嘲笑勉强记住了，一小段时间后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另一方面，石墨那比常人慢半拍的反应能力也是他学习的阻碍，同一道数学应用题其他同学看一眼就知道该套什么公式，他却得思考良久。因此石墨的预习一般都在课前几分钟，这样自己刚看完知识点，没等忘掉就能听到老师的讲解了。

石墨浏览着书本上的知识，看着看着，他发觉到了一丝异样——往日“焊接”在大脑上的钢板似乎不见了，那些书本上的知识都被自己如实记住了，这种平日里背诵抄写许多遍后才有的体验，今天居然只是扫几眼就做到了。

“一般人背书大概就是这种感觉”001的声音在石墨脑海里响起。

“一般人？”

“对，你在幼年时生了一场重病导致大脑受创，所以理解能力和反应速度都次于一般人。但就在上次更新与这次更新间的空档期，有两位读者都给你的智力属性加上了一点。你之前处于e级两点，现在已经达到了e级四点，再加一点就可以升至d级，也就是一般人水平了。”

“这就是一般人的感觉吗？”石墨在心中惊叹道，“两点的差距就如此之大，简直太可怕了！”

接下来一整天，石墨都在疯狂看书，享受着近似“一般人”的背诵能力。八节课下来，石墨体验了前所未有的学习感受，获得了远超预期的学习成果。

放学后，石墨和张潘走在街上，二人已换回了自己本来的校服校服，但石墨发现自己的校服似乎变变宽了一点，估计是被张潘撑大的。

“你今天的气质好不一样啊！”张潘笑着对石墨说道。

“是吗？比如？”

“比如……我也很难说清，但你给我的感觉的确和之前不同，感觉你心中有底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惶恐。”张潘说完赶忙补充道，“我不是说你之前不好，是……哎呀，怎么说呢……”

“没关系，你说得对！”石墨拍拍张潘的肩，“我也觉得比以前有底了。”

插入钥匙向左旋转。

石墨打开家门走进客厅，妈妈照例从厨房里走出来迎接。

“小墨，你回来啦！”

“嗯，妈……”石墨一边放下书包一边和母亲说话，刚抬起头来就语塞了。

“小墨，你怎么了？”石梓雯见儿子张大嘴巴盯着自己的脸不禁感到诧异。

“妈妈，你的脸！你的脸！”石墨从震惊中拉回意识，激动地语无伦次。

“我的脸怎么了吗？”石梓雯好奇地走进卫生间，但当她从镜面上看到自己的容颜时也同石墨一样陷入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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