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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两名黑衣人眨眼便飞掠至石前,其中一人突然抬手将另一人一拦,侧身避开,月光下依稀几点银芒闪过,石边等着他们的黑衣壮汉举着火把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目圆睁,脸上挂着诡奇的笑容。
被同伴拦下的黑衣人脱口惊呼:“古阿尔!”
另一黑衣人再一抬手,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纳智鲁,你绕到那块石头后面去。”
纳智鲁点头,猫腰沿草潜行,僵立在大石前的黑衣壮汉的身体微微一动,纳智鲁的右肩与脸颊一痛,另一枚飞镖擦破他的头皮钉入草中。
被称作将军的黑衣人猛地飞身而起:“与我们打的,只有一个人!”
纳智鲁吹了几声响哨,又两枚飞镖扎入他胸口,他摇晃一下倒地,“将军”手中银练一抖,向古阿尔身后斩下。
一把剑从古阿尔背后刺出,迎上“将军”的剑势,遥遥水声响,伴着一声尖鸣,另几道黑影踏水掠来。
“将军”一声长啸,与那鸣音应和。
崔蔚推开古阿尔的尸体,踏灭火把,剑气挥洒,逼向“将军”。
必须在敌贼援兵到来前先把此人干掉,令后来的那些一时辨不出真实方位,才能拖得更多时机!
“将军”虚虚挡格崔蔚的剑势,却一个飞转,借势翻到了石的上方,崔蔚一剑划过他手臂,他却已将一个东西拍进了窄道,跟着再一转身,避开崔蔚寒刃,又向窄道中弹进一点火光。
轰,火苗窜出!
崔蔚大惊,欲扑上前,却不得不躲开刺来的剑,缕缕烟雾自洞中冒,“将军”手一抖,却是已用一绳钩钩住了古阿尔的尸体,以其堵住洞口。
那边的树下,只有三匹马,马腿旁粪便不多。
那么他们,只来了三个人,刚到不久。
除掉方才的那个,现在的这个,剩下在洞里的,应该只有那个官了。
侍卫不会离要保护的人太远,这个人死死守住这里,里面应该不深,这里即便是那墓的入口,他们应该也还没发现进去的方法。
这几枚药丸熏出的烟雾,对付洞里的那个官,足够了。
“将军”踏石跃起,又斩向挥剑刺来的崔蔚。崔蔚只觉头微微发昏,手臂力弱,右肩一疼,堪堪拧身而退,数点寒光直钉向他,赶来的几个黑衣人,到了!
缕缕乌烟顺着窄道飘向洞内,张屏撕开衣服,浇湿后蒙住启檀、兰徽和自己的口鼻,再用剩下的水湿透短衣,把短衣顶起,张臂伸开抖风,用身体尽量堵住窄道,将烟扇回。
身后传来启檀和兰徽的咳嗽喷嚏声,张屏头有些昏沉,烟雾仍丝丝延来。
气乘风散,脉遇水止……
东山起焰,西山起云,穴吉而温,富贵绵延……
情当内求,慎勿外觅。形势弯曲,生享用福……
弯曲窄道被遮蔽,方才被他仔仔细细察看过一遍的山洞却似掉了个个儿,又挪到他面前。
和王墓一直有守墓人,说明和王或他的后人并不想把宝藏永埋地下,还是希望能在适当的时机拿出。
那么真正的地宫,必然也和古井下的那个疑冢一样,不是封死的,而是有机关可入。
从石壁等可判断,这里应是真正的入口,机关开启处,也该就在这里,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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