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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雪一直下个不停,我能清楚地听到雪花不断堆积在西面墙上的扑簌声,那铺天盖地的架势活像是要冰封整个世界。事实上,到第二天的时候,基地大楼西面那堵墙还真被雪盖住了,一楼的所有窗户上都覆盖着厚厚的雪壳。气象台声称这算不上大暴雪,但的确是近年来少有的特大风雪。不过那晚我并没有多少心思关注那场算不上暴风雪的特大风雪,和医生告别之后,我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觉得我要爆炸了,最先爆炸的必然是我的脑袋。混乱的思绪像杂草一样在我的脑组织间疯长,我的一小部分仍在为史蒂夫的肯定而欢欣鼓舞,但那种情绪已经开始褪色了;我的另一小部分在遗憾没有遵从身体的本能去亲吻医生,这种遗憾倒是没有褪色,反而越来越鲜明,逐渐变得难以忽视;但我的大部分都是在为自己当着史蒂夫和医生哭鼻子而懊恼。事实上,我简直气坏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但我偏偏是当着他们两个的面哭鼻子。为什么?他妈的为什么?难道还嫌我丢人不够多吗?
我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花了比平常还多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放空大脑之后,身体总是能找到最轻松的情绪来支配。当我推开洗手间的门出来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医生,我想象着亲吻她是什么感觉:她的嘴唇会不会软软甜甜的?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会不会羞怯地闭上?我该把自己该死的手放在哪里?
我带着这些完全是自己蹦出来的这么说太轻描淡写了,应该说争先恐后冒出来念头上床,尽量不去理会它们,我放松身体让自己倒在床上,让自己——
“嗯?”我盯着天花板,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在我躺到枕头上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犹如幻灯片一样变了,裂缝蜿蜒的天花板和昏暗的灯泡毫无征兆地取代了复仇者基地客房中那技术含量颇高的设施。我从硬邦邦的床上猛地坐起来,立刻发现自己这是回到了脑海中的那间卧室。甚至不用抬手摸一摸,我都知道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怎么搞的?莫非是男性|幻想太过猖獗,导致本我中的女性意识崛起了?
一片死寂之中,我不安地扫视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医生的形象在我脑海中逐渐淡去。事实上,当暂时脱离男性躯壳之后,摆脱那种叫人心烦意乱的本能思考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我现在想的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一个梦吗?难道我这么快就睡着了?
最后一个想法没有多少可信度,尤其是考虑到我是一个重度失眠症患者。我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踩到冰凉的地板上。没有鞋子,没有袜子。我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抱住赤|裸的双臂,仅仅穿着单薄的睡裙让我瑟瑟发抖。屋里为什么他妈的这么冷?停暖气了?我试图用意志力让自己暖和起来,结果这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按理说这是我的大脑,但又有谁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大脑?
我瑟缩着先去拧了拧房间的门把手,锁死了,也许是件好事,毕竟上一次从这里出去的经历并不让人愉快。我转回去,看着嘴巴里呼出的白气,心里的不安逐渐发酵。窗帘正在夜里轻轻飘动,我的视线不受阻碍地滑过那里,然后转了一圈,落到屏幕一片漆黑的电视上。我还记得有一次这玩意儿变成了我“心灵的窗户”,想起这个,我抓起手边的遥控器这东西倒是随叫随到,对准电视按了一下开关。
电视“啪”的一声打开了,然而上面布满雪花,发出一阵恼人的“沙沙”声。电视没信号是因为我在睡觉?这个想法的可信度也不怎么高,我越发觉得浑身冰冷,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实质化。忽然,我做了一件我在冷静的时候绝对不会做的事——我大步朝着窗户走去。即使只是靠近这里都让我呼吸困难,因为有太多次噩梦,梦里我就是从这里跌下去,跌到粉身碎骨。然而不等我靠近,狂风忽然呼啸着卷来,窗帘一下被吹得宛如鼓胀的风帆。两个念头随之而来:窗户没关,怪不得这里冷得像地狱,以及——暴风雨来了。
即使现实世界正在下雪,但我突然之间十分确定,这场暴风雨就是史蒂夫口中那场暴风雨,也就是他们在卡莉本府躲避的那场暴风雨。紧接着,闪电蓦地撕裂夜空,窗帘“啪啦啦”翻卷挣扎,有如一只困兽。我眯起眼睛,看到漆黑如墨的夜色逐渐吞噬那瘀伤般深紫色的电光。身后,电视机发出的“沙沙”声忽然拔高,变得犹如凄厉的尖叫。我的手脚像死人一样冰凉。在餐桌旁时,史蒂夫的故事不过是有些恐怖,但现在,那恐怖故事已经长出了嘴巴,想要狠狠咬我一口。
“去你的。”我哆嗦的嘴唇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但我的声音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雷鸣彻底淹没。房间的灯“啪”的一声再次熄灭。这还真他妈像是暴雨之夜会发生的事情。我往后猛退了一步,说不出此刻的心情究竟是震惊更多一点,还是惶恐更多一点。电视机的信号仿佛正受到强烈干扰,发出的声音在沙沙声和尖叫声之前来回切换,好在屏幕仍旧发出暗淡的光,成为屋内此刻唯一的光源。我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里,在沙沙声消失、尖叫声出现的时候,上面的雪花也会短暂消失,但出现的画面一闪而过,根本来不及看清。
有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在这一闪而过的耀眼光芒之中,我的眼睛看到面前的白板,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字犹如染血一般鲜红。我并不意外,只觉得寒毛直竖。
那上面写着:HELPME
不是中文,而是英文,是史蒂夫当年在钢琴房里曾听到的,也是盖布盖里?盖伦?我记不清他的名字曾在墙上看到的。
然后黑暗犹如被重重拉下的幕布,脆弱的光亮消失了,那六个大写字母也随之隐没。我这才听到自己喘着粗气的声音。在这个时刻,我近乎荒诞地想:等醒过来,我再也不要听人讲鬼故事了。
可有什么不对劲。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不对劲,但那种感觉令我如坐针毡。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冷风冷雨像暴虐的鞭子一样从洞开的窗户进来,几乎抽打到我的身上。我在不断亮起的闪电中一次又一次看到白板上的字,仿佛看着心中的警灯一次又一次亮起。
也许的确是恐怖故事长出了嘴巴,但它不是想要咬我一口。不、不、不,不是这样。
它是想要警告我。
闪电再次落下,我在震颤不已的窗户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倒影,但却已不是上辈子的我。我看到那个曾经是九头蛇队长的我,看到他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然后我从那倒影中窥得事情真相——我不是在这意识的安全屋中,我正坐在书桌后面。在闪电落下之前,我看到倒影中的自己把铅笔像叉子一样抓在右手中,牢牢握紧。
那一刻,尖叫声蓦地响起,几乎要撕裂耳膜。那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翻转左手死死抓住右手,死死抓住那只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的右手。那一刻,我身边的一切幻象犹如沙堆一般轰然塌散。
那一刻,我坐在基地卧室的书桌前,身后的窗外是漫天大雪。我的右臂肌肉紧绷犹如坚硬的岩石,操控着手中那支铅笔狠狠向我右眼扎来!
“呼!”我几乎能感到铅笔带起的尖锐的风,能感到那冰凉的尖头擦过我的眼珠。我无声的怒喝,左手猛推右腕,然后是铅笔撞在桌上折断的“咔嚓”一声,半截铅笔毒蛇一般弹了出去,猛地撞到对面的墙上。时间仿佛粘稠的液体一样停滞下来。我喘着粗气,右边视野一片血红,有那么一会儿,我非常肯定自己已经瞎了,被我自己拿铅笔给刺瞎了。但那片血红逐渐褪去,我又重新看清一切,看清我面前摊开在桌上的纸。那上面已经写满了字。
那些字都一样,一模一样,仿佛一千个声音齐声冲我呐喊:叛徒!
我几乎没有感到一行温热黏腻的液体正顺着眼角疯狂流淌,我只是盯着那写得满满当当的纸,看着那些写了一遍又一遍的叛徒、叛徒、叛徒……这无疑是疯狂的,我狂乱地想,我一定已经疯了,因为那上面所有的字都出于我的笔下。我认得自己的笔迹。
是我自己坐在桌前像个疯子一样把“叛徒”写了一遍又一遍,用的无疑就是刚才那支铅笔。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恐怖的念头腾升起来,几乎令我的血液倒流。我像个疯子一样跳起来冲向房门,第一下完全撞在了门上,因为我没能及时拧开门锁。我的脑子太乱,甚至没有记起来我睡前并不曾锁门。
医生;叛徒。这两个词在我脑中有如红热的铁丝一般纠缠在一起,刹那间,我的右眼仿佛又被鲜血浸泡,又痛又痒。我冲出门去,有那么一会儿,我惊恐地意识到自己记不起来医生住在左边还是右边了,我的头痛得要命,我的眼睛也痛的要命。这是一场噩梦,但它永远也不会醒来。
右边!我脑海里响起一个狂怒的咆哮声。我在惯性之下来不及转身,重重地撞到了对面的墙上,然后猛地推了自己一把朝着医生的房门冲过去。我甚至没有敲门,直接提起膝盖一脚踹了上去。门锁碎裂的声音堪称恐怖,那扇门“咣”的一声撞在背后的墙上反弹回来再反弹过去。短暂的一秒钟内,我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那里,脑海中的尖叫声让我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但我没有,幸运女神从来不曾眷顾过我。我冲进去,以为自己会狂叫出来,但实际上却连一声都发不出。
医生正坐在她自己的书桌后面,两只手握着什么东西,仿佛雕塑一样悬停在自己的右眼前面。我不会天真地以为她还没来得及刺进去,因为她半张脸都已经浸泡在了鲜血之中。
“凯茜!”我大吼,但那吼声只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凯茜!松手!快松手!”我扑过去,看到那支笔只剩下一小截还露在外面,并且还在一点一点继续缩短。我仿佛在脑海中听到医生痛苦尖叫,但实际上她却一声不吭、无知无觉,仿佛那个拿铅笔刺入眼球的人不是她自己。我脑海中飞快闪过“尖锐异物扎进眼睛该怎么办”的问题,但我面前的医生显然无法作答。这个讽刺的事实激起一阵病态而又疯狂的笑意。我喝醉酒般踉跄地绕到她身后,伸出两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用力。她的手腕滑腻湿润,沾满鲜血,她的力气突然变得好大,我刚抓住她,她就立刻疯狂挣扎。“不要!”我的吼声还是未能冲破喉咙的桎梏,只在我自己的脑海中激烈回荡。我仿佛感到那支笔正打着滑继续深入,那种恶心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种情况不能贸然触碰异物,必须赶快送医。我脑海中冷静的那部分还没疯的那部分,但理智也已摇摇欲坠这样告诉我。但医生不肯配合我,她的手还在把笔往里推,像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冷血杀手,只除了她要杀的是她自己。没有犹豫,我近乎冷酷地拧住她右边的肩膀用力拉拽,关节脱臼的声音在房中显得虚弱无力。就在这时,医生仅剩的左手开始疯狂发力,我的手和她的手一起打着滑,润滑剂就是她自己的鲜血,我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脑海中闪过她微微扬起脸来等着我亲吻她的样子,而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到她这样可爱迷人了。
“咔嚓”一声,她的腕骨被我捏碎了。我推开她的手腕,伸手托着那支大半截已经刺入眼球的笔。医生仿佛癫痫发作一样痉挛抽搐起来,我张开嘴想要喊人过来,但还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一时间,我只能听到医生的两脚不停在地上踢蹬的声音。
然后,一阵猛烈而不可抗拒的狂风使劲推了我一把,那风是红色的,像一只无形的手一样狠狠把我推开,让我重重撞到身后的墙上。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跟着响起来,不是医生,但我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
“幻视!”那个女人女孩?尖叫,“快来!快来!看在上帝的份上快来!”
无形的手继续使劲压着我的胸口不让我起来,我几乎喘不过气,但我还是挣扎着想爬起来。
我想:快叫救护车。
紧接着是另一个荒诞的念头:美国的急救电话是多少?反正不是120。
然后医生开始尖叫,像是从噩梦中醒来的孩子。对我而言,那尖叫声从这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不,再也没能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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