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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要你做第一（第1页）

“嗝~~”一顿汤锅下肚，莫愁散了架一样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瘫在杨虎身上。满脸惬意。

“喂，小子，靠我身上干嘛，这吃也吃完了。赶紧麻溜儿的赶路吧。”

“我说，老哥，你着急什么啊。这雨下的这么猖狂，出去被这秤砣一样大的雨点儿拍死咋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皮糙肉厚的！等雨停，等雨停。信我啊、准没错儿。”

杨虎横眉一挑，满脸不耐。由于平时爷爷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弟弟，绝大部分的爱都分给了杨虎。所以打小杨虎就对这个弟弟百般顺从。他能给他的，无一丝余留。甚至，在他心里，莫愁的重要性要高于爷爷。可这个时候，几乎决定他俩一生命运的时刻，莫愁依然吊儿郎当，毫不重视。杨虎自然打心底不高兴。可这不由自家弟弟性子也没别的办法，宠了那么久的弟弟，你也不能把他给绑了去不是。

雨势渐小。即将下山的太阳伯伯终于露了个脸儿。天边红霞一片，彩虹也不甘寂寞地出来刷了刷存在感。好一幅暮日红霞图。破旧马棚边上的茅草尖儿上耷拉着尚未落下的水珠。莫愁贪婪的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

“走了走了，大狗子。你不是着急吗？话说，这次的暴雨是不是太来劲儿了点。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哎。估摸着快下了一个时辰吧。幸好没冒雨走。啧啧，好家伙。”说罢，莫愁拉着满脸不快的杨虎一路蹦跶到自家马棚。

“大狗子，吧小白和阿黄牵来。”

“你小子诚心气我是吧！小白和阿黄能跑多快？一个时辰时间别家早就跑了百十多里地。怎么追的上？算了算了。反正都这么个鸟样儿了，都一样。咱们村子挤进族会前百的可能本来就不大。最近一次也是爷爷那辈的事情了。无所谓了。小白和阿黄我去牵来。真拿你小子没办法。”杨虎满脸无奈，拖沓着脚步去牵马棚里个头最小的两匹母马。

莫愁俏皮的翻个白眼，动手解开了身侧那匹高头大马的拴马绳。

“走吧，老哥。你也别问我这是干嘛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呗。”莫愁一个无奈的表情，这个哥哥的智商真是令人伤脑筋呢。

林虎撇了撇嘴，莫愁从小的鬼点子不少，总是能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亦或者是……惊吓。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你这小鬼头。看看这次你能给哥哥我玩什么花样儿。”

走出马棚，两兄弟纵身越上两匹小母马的背。莫愁还好，半大的少年和一匹母马并不显得太过突兀。杨虎么、、这画面就比较鬼畜了。想象一下狗熊骑在土狗身上是什么感觉？这小母马也真是可以。将近一百九十多斤的块头男骑在背上，四条小马腿居然不打颤。很是不容易呐。

“驾！”

“驾什么驾！瞧你把阿黄压成什么鬼样儿了。跑起来还不得摔个狗吃屎？我可不想我以后身边跟一个毁容的大块头。你骑着慢慢溜达就成了啊。真是！”说罢莫愁坐在马背上晃悠一阵儿，抬手撩起马鞭抚摸一下儿小白的。那小母马晃悠晃悠，向前走去。

杨虎在后边儿瞪大牛眼盯着莫愁，满脸发青。看样子是气得不轻呦？别人家的儿郎骑着自家的高头大马一路狂奔，不为别的，就为比别人抢先跑到族中圣地，抢到那前一百个名额。不光给自家老子长脸，还能去帝都第一学院进修，那要是去了，可不是风光无限走上人生巅峰？这小子倒好，不紧不慢的。更关键的是！

“我靠，小子，你被驴踢了还是咋的！方才那顿牛屎吃的你脑壳子坏掉了？这走的慢了哥哥我不怪你，这倒着走是几个意思？分不清东西南北吗？圣地在南边儿！不是北边！老子十九岁了，再t过几天就二十了。你倒是以后还有机会参加族会，这次去不了没关系。我呢？”林虎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认为参加族会是一生中再重要不过的事情，可莫愁依旧儿戏。要知道，族会在每年夏季第一场暴雨下过十天后召开。二十岁之前没去过的人直接除名。林虎说罢就要换马。

莫愁被林虎突如其来的怒气瞎了一跳。这个从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哥哥是怎么了？他转头盯着林虎，一转之前嬉笑的神色。满面严肃。

“哥，从小到大我只有你和爷爷。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懂吗？我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明白的。这次听我的。好不好？我会像你证明。我。我要的不是前百。我要你，要我唯一的哥哥做这次族会的第一！我莫愁以性命担保。”说罢，莫愁举起挂在马鞍上的短刀往左手手心一划。

林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半大少年。这是怎样的目光？好似第一次认识。莫愁眼中的坚毅击穿了林虎心中最后一丝不安。

“瞎说什么玩意儿，哥哥我跟你就是！收起那刀。爷爷送咱的刀只划向咱兄弟的敌人。”

怎么说呢？两个一脸正色的小伙骑着两匹发育不良的母马悠哉悠哉地走在夕阳下被雨水冲刷过泥泞的土路上。还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嗯，这个画风还是很美的……

二人一路晃悠，太阳落山，月牙儿探出脑门儿。漫天繁星扫去少年心中的不愉。莫愁再次俏皮地翻起白眼儿。他瞅着林虎那满面愁容就不由得想笑。

“好啦。大狗子。给小爷我笑一个。说不准小爷我开心了赏你二两牛屎尝尝？”

林虎瞧见莫愁那贱兮兮的样子不由地发笑。

“虎爷我这辈子都得折你手里。哎，上辈子造什么孽了。这下可是跟你一条道儿走黑了啊。”林虎掉头望了望越来越远的目的地。满脸无奈。

“得了吧，要不是从小到大你粘着我，小爷我才不这么费神儿的帮你抢第一呢！切~~好像我欠了你二十匹马一样。别给我露出那副吞了二斤翔的表情看着我。小爷我头上不长草！”

不多时，月牙已跑到头顶。林虎准备下马生火。初夏的夜还是有些凉意。

“干啥玩意儿？接着走呗。敢天明儿得走到福泽镇去。大男人家墨迹什么呢？”

林虎一脸黑线，这算哪门子回事？这小子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吧！可是……已经上了这小子的贼船，自己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儿呢？跟着撞南墙便是了。林虎只能自叹时运不齐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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