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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转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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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您已经知晓了吧？”病房，四人围坐在茶几上，冰狩理绪正了正脸色对坐在她对面的丹羽大树说道。先前对方可能只是怀疑，刚刚由她默许的那一遭查探便是落槌定音。

轻轻点头，得到结果的丹羽大树开口：“‘Krad’确实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也不在这孩子身上。”话落的同时，他的视线转向了冰狩怜。

？！

哈尔达的视线是先于丹羽大树的视线转到冰狩怜脸上的，长时间的相处让他极快的捕捉到了冰狩怜眼中闪过且瞬间被压下的茫然及震惊，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哈尔达若有所思的看向冰狩怜的母亲。

冰狩怜此时则勉强维持着表面一如往常的平静表情，像是听不懂母亲与丹羽大树间的对话般回视着丹羽大树。毕竟照理来说，从五岁起便与母亲失散此时不过将满十岁的他，或许能够以哈尔达曾对自己的调查作理由知晓冰狩一族的代表作《黑翼》，但是尚未到年龄的自己却并不应当知晓‘诅咒’及‘Krad’的存在。

可是什么叫‘不在他身上’？明明——

冰狩理绪听到丹羽大树的定论，握着冰狩怜的手松开改为抚着怜的头，指尖从与她同色且极为柔软的发丝间穿过。

一边梳理着儿子的短发，另一边语气轻松中又带着几分复杂。毕竟纠葛了数百年不知多少代冰狩家生命的‘Krad’除了给她留下了一时难以治愈的伤痛后就这么突兀的消失无踪，让她在庆幸之余，同样有些说不上的怅然：“是的。”

不过不等她缓和一下情绪接下一句话，就因为丹羽大树的话语而双眼错愕的睁大，连指尖的动作都一并停了下来。

“……‘Dark’也是，并不在我孙子身上。”

和哈尔达隐蔽地对视一眼后便再也按耐不住的冰狩怜将母亲的手拿下来握住，打破了母亲的愣神：“妈妈，‘Krad’和‘Dark’是？”毫不意外回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冰狩理绪一边思考着，一边低头看着怜回答：“怜，你应该也有所觉察吧？出自我们手中的‘美术品’具备寻常人所创作的美术品没有的‘生命力’。”

点头，冰狩怜一边结合上一世自己所知的情况，一边提到这一世的情况：“当初我能被哈尔达发现，就是因为这个。那么，‘Krad’和‘Dark’也是出自于冰狩一族的‘美术品’？”

“是……也不是，准确来说，‘它们’……不，应该说是‘他们’，是受到并未真正完成的《黑翼》的影响才成为了‘它们’。”

“……‘他们’？‘成为’？”冰狩怜的语气有点磕磕巴巴。

明明这是他在上一世便已然知晓答案的事，但是这个说词显然与他上一世的记忆有所区别——不该是被《黑翼》诅咒造成冰狩一族短命丹羽一族DNA异常吗？

“嗯，在当初，《黑翼》临近完成之时，被丹羽一族的人意外打断了。”冰狩理绪叹了口气：“制作《黑翼》的那位先祖，为了完成自己夙愿中的‘美术品’，不惜在我族原有的手法基础上，祭献自己的生命。”

“但是，那个仪式，被我族一位——受冰狩一族‘美术品’吸引的先祖——打断了。”丹羽大树接话，并缓缓抛下了一枚让冰狩怜思维停滞的炸弹：“……暴走的《黑翼》形成了诅咒，让那两人成为了‘Dark’及‘Krad’。”

“恕我冒昧，虽然‘Krad’与‘Dark’从血脉中脱离是件好事，但是这并不代表诅咒已经终结，可否请您告知《黑翼》现如今的封印情况？‘Krad’和‘Dark’是进入《黑翼》了吗？”摸摸难得显露了呆滞情绪的儿子的头，冰狩理绪接连发问。

她很清楚，从自己被发现并疗养的时间中，丹羽一族不可能没有动作，毕竟如这般在国外经营的疗养院都有，丹羽一族的能量想来远远高出她的预估。那么，理所当然的，丹羽大树能确定‘Dark’不在自身传人身上一事，想来应当是找到被冰狩一族埋藏的《黑翼》并对其进行过探查才确定的。

丹羽大树明白冰狩理绪的意思，但是正因为知晓，所以难得卡了个壳。毕竟这件事，他还真不是从《黑翼》那里得到的结果，在将《黑翼》妥善安置后，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去亲身检查一下。

尴尬的脸色只是一闪而逝，丹羽大树倒是没什么隐藏的想法：“‘Krad’的去向我并不清楚，能够知道‘Dark’不在我孙子身上，是因为我见到了‘Dark’。”

微微一怔，冰狩理绪和同样回过神的怜异口同声：“在什么地方？”

“……‘众神之国’。”

“真的吗？！那不是传说？！”相比于听到这个从未听过的称呼、不，好像在哪里见过故而转为茫然的冰狩怜，冰狩理绪显然要震惊的多。

看到丹羽大助点头，冰狩理绪紧接着便被无数的问题淹没了思绪。

比方说，明明只是冰狩家族代代不传之秘的‘众神之国’到底存于何处？

比方说，《黑翼》其实并非没有完成？

比方说，丹羽大树是如何知晓并前往的？

比方说，‘Krad’是否也有可能在那里？

比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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