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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海拉里火车站（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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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子终于顶不住了，嘶声裂肺的吼道：“刑讯逼供！你这叫刑讯逼供，我要找你们领导，我上面有人。”由于极度的恐惧，他说话时牙齿不停的打颤，口齿已经十分含糊了，而且嘴唇已经变得青紫。

吴月歌阴沉的笑道：“巧了，我就是这里的领导，在这栋楼里，此时此刻没有比我更大的领导了，你既然说上面有人，不妨说说，上面到底是什么人，我掂量掂量，看看我们俩谁听谁的。再说了，我逼你什么了？给你上刑了吗？”

“你想怎么样？”矮子的心里崩溃了，他自认是个不怕死的，但吴月歌说的这些折磨人的手段，他闻所未闻，一旦真的用上，那对身体和精神将是巨大的折磨，他受不了。

“方摆在哪？”吴月歌斩钉截铁问，语速很快，不容置疑。

矮胖子带着哭腔答道：“不……不知道。”

“对于不说实话的人，我有的是更折磨人的手段对付他。”吴月歌从牙缝挤出这句话，语气冰冷狠辣，阴气森森。

矮胖子真的哭了，眼前这个白面书生简直就是魔鬼，他的话像把刀，每句话都割在最疼的肉上，但刀是钝刀，肉迟迟割不下来，却连着神经，让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别……别……是真的，我已经有两天没见到他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有一句假话，天打六雷劈……”

吴月歌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口供簿被震的老高：“少废话，上次见他的时候是什么地方，他都说了些什么？”

恐惧造成的精神压力会直接导致身体的器官不听大脑的指令，比如舌头，此刻矮胖子舌头大的吐字含糊不清，就像嘴里含了块石头：“他只说让我们各就各位，按计划行事，他有命令会随时跟我们联系。”矮胖子咽了咽口水勉强又说：“任务是早就分派好的，我们每个人只负责一块，各干各的，互相不交叉，也不知道别人干啥。”

“你的任务是什么？”吴月歌皱着眉问道。

矮胖子低头说道：“就告诉我杀一个人，杀谁也没说，说到时候会给我命令。”

吴月歌又问：“他怎么指挥你们，用什么给你们发指令？”

“火车站……指令嘛”

走出审讯室，巩翔宇拍了拍吴月歌的肩膀，竖起大拇哥道：“看不出来啊，平时看你文质彬彬的，居然也有这么狠的时候。”

吴月歌脸上依旧阴郁，很不以为然道：“我狠吗？”

巩翔宇反问：“不狠吗？”

吴月歌冷冷回道：“狠就对了，我的一位教官说过，战场上，仁慈是自杀的同义词，如果你不比你的敌人更狠，那么你的结果就是被敌人干掉。”

当吴月歌率人赶到火车站的时候，恰好刘晓鹏和周杰轮也赶到了。

“你们怎么来这了？”三人几乎是同时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吴月歌和刘晓鹏将各自的情况简要说了一下，周杰轮听了，严肃的说道：“我这边查到了杀人嫌疑犯的线索，一直跟到这的。”

综合三方的情报加以分析，三人一致认为，火车站不仅大概率是方摆发动袭击的第一站，而且还是方摆的藏身地，一来这里人流量密集，极易造成大规模伤亡，二来这里本就是进出枢纽，车辆往来极多，随便去全市各区域都方便，三来在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任何陌生人往来都不会引起注意，根本无需刻意隐藏行迹，随便在候车大厅找个旅客最多的区域，往人群里一坐，任谁也不会怀疑，还有一点尤为关键，这里可进可退，一旦定死了炸弹爆炸的时间，完全可以在炸弹爆炸前登上一辆南去的列车，大摇大摆的离开。

火车站是方摆的第一目标，这一点达成一致后，一场激烈的争吵随即展开了，争吵的双方是吴月歌和王红旗，而争吵的原因是，是否要疏散车站内所有的旅客。

吴月歌的观点是，立即疏散火车站内所有旅客，而且途经海拉里站的班车必须全部停运，不能进也不许出，防止方摆等人外逃，务必在海拉里彻底挤掉这个脓包。不仅火车站要疏散，整个海拉里市都要进入紧急状态，所有人流密集的场所要立刻封闭，重要的党政机关人员要马上撤离，学校要立即停课，重要的交通路口要加强管制和盘查，必要时让城外的野战军入城，接管城市……

王红旗反对疏散的理由也很充分，一旦大规模疏散，等于告诉方摆我方已经知道他的意图了，谁也保不准他会不会提前引爆，原本还有可能有惊无险的拔掉钉子的，这么一来，走投无路的方摆干出什么来谁也说不准。

周杰轮为官多年，深谙官场之道，他知道王红旗真正担心的不止是方摆会提前引爆，王红旗顾虑更多的是责任和善后的事，而这直接关系到他日后的政绩和升迁，他知道在疏散这个问题上，吴王二人分歧是根本的，无法调和的，不管如何争论也解决不了问题，他也主张疏散，但如果没有王红旗和地方政府的配合，疏散是绝对做不到的，而眼下，一方面需要给王红旗施压，另一方面必须让王红旗向上级协调，让王的上级承担责任，才能得到王红旗的配合：“老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虽然有临机专断权，但疏散这么大的事，还得你们市委市政府配合，你是政法委书记，说话有份量，你跟市委说明一下情况。”

周杰轮的话说的委婉，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不是海拉里的最高领导，没有权利直接拒绝特派小组，你要么跟上级领导汇报，要么我们就要直接下令疏散全城了，毕竟我们特派小组是有临机专断权的，我们如果真的下令，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王红旗被人看穿了心思，也听懂了周杰轮的言外之意，略觉尴尬，而且也觉得周杰轮话里有话，暗讽他做不了主，便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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