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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罗煜明送我的大礼 明玉与何拐子的恩怨（第2页）

“不是，人家给咱拿这么多东西咱得还礼啊！”

“她爸妈都不在了，你还谁。你就收着吧！我俩的交情我心里有数。正好过年了，你也抽点好烟。”

“那我跟你借光了呗！咱也抽一把苏烟”我爸笑了。

“不用客气，这算啥，以后我让你抽中华”看到爸爸高兴，我也开心地忍不住一番豪情壮志。

“行，等着我大女儿有出息，让我借光抽中华。”我爸边笑边把烟放进了他自己专门的柜子里。

“对了，把你那烟打开给我拿一盒。”

“干啥啊！现在就打开啊！”

“打开呗，你早晚不得打开。我给梁小欠儿一盒。”

“行”说着我爸拿出一整条烟打开，从里面拿出两盒，一盒给了我，一盒装进了自己的衣兜。

“行了啊！好事儿办完了，热包子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行，我马上就烧火。”

看着我爸开心的样子，我也由衷地高兴。揣着那盒烟跑出了家门，来到梁小欠儿家大门口。

“梁欣”我扯着嗓子喊道。

随后就看见梁小欠儿家的房门开了，梁小欠儿走了出来。“姐，你来了，有事啊？”

“没什么事，你出来一下。”我招呼着。

梁小欠儿只穿了件毛衣，几步小跑来到大门口。

“给你的。”我掏出烟递给梁小欠儿。

“苏烟？这是好烟哪！你哪来的。”梁小欠儿接过烟看了一眼说道。

“呦，你还挺识货。别管那么多，给你你就留着就得了！”我笑着说道。

“那当然，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啊！我看我们工头抽过，说是老板给他的。说真的，你哪来的，留给你家我大爷抽呗！”梁小欠儿诚恳地说道。

“哎呀，你就别墨迹了，给你你就留着，你大爷有。”

“那行，谢谢我姐啦这么挂着我，你就是我亲姐。”梁小欠儿笑嘻嘻地说道。

“别臭白话了赶快回去吧！怪冷的，我走了。”说着我就转头朝家走去。

“谢谢姐，你慢点啊！”梁小欠儿在我身后又喊了一句。我没再回头，就傻呵呵地笑着一路小跑回了家。

初七这天，罗煜明亲自打来电话约我下午去打球。经过前两次事件，我和罗煜明的关系越来越融洽。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设限回避，已经可以和他自然顺畅地聊天了。反而是明玉跟我的沟通越来越晦涩，我们俩的相处越来越别扭了。

下午一点半左右，孙黑子的车停在了我家大门口，我带着装备欣然前往。

“你球打得很好，以前专门练过吧！”为了打破车内无声的尴尬，我先开口问道。

“没有，只是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校打过。”孙黑子平静而漠然地答道。

“哦！你读得什么学校？”我又侧头问道。

“政法大学。”孙黑子眼睛直视前方，没有任何情绪地从嘴里吐出这四个字。

听到答案的同时，我也没了再聊下去的勇气。既然无法在尴尬中突破，那就只能继续在尴尬中沉默。

到了球馆，我总算是松了口气。那个讨厌的胖子虽然让人讨厌，但他什么都不在乎的厚脸皮也承担了这群人的笑点。谁都可以拿他打镲，不管深浅地调侃几句。不管谁损哒他，他都是哼哼哈哈一笑而过。他一身的肥肉不白长，成了这个群体的润滑油粘合剂。

这场球结束以后，我依然没有参加他们的聚餐，罗煜明也不计较欣然安排孙黑子再次把我安全送回了家。

刚下车，就看见马老五边跑边喊:“老何，你家狗在前面让车压死了！”紧跟着何拐子就从院里跑了出来，并一路朝前面出事的地方跑去。看着奔跑中何拐子的背影，我愣住了。原来何拐子走路跛，跑起来可顺畅多了。这个背影，这个姿势，我的脑子里立刻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和明玉偷了甜秆儿和花生，到河边大快朵颐的那个香甜的夏夜。从蒿子丛里跑出去，裤子差点跑掉的男人就是何拐子。至于女人，我已经猜出来是谁了。我也终于明白为啥那天之后明玉总是跟她妈顶嘴吵架了。也明白了后来的后来，一切的一切。

压死何拐子家狗的是一台小货车。货车司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狗是突然蹿出来撞到车上，他才压死了狗，跟他没关系。

“你放屁，你以为俺们的狗跟你一样得疯病了，自己往车上撞。就是你开得太快了，狗来不及躲避才被你压死的。这路上来来回回鸡鸭鹅狗那么多，你开那么快干啥，着急去投胎啊！”没等何拐子出声，潘老五就替何拐子出了头。

那货车司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到潘老五骂自己，立刻急了眼。“去你妈的”，“你妈了个逼的”，两人都妈长妈短地问候着对方的母亲，你一杵子我一拳头地就掐了起来。

“住手”只听一声厉喝从人群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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