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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禄大夫龚胜以辞职表示抗议，以治《诗》起家的大司空师丹则上书控告刘歆&ldo;改乱

旧章，非毁先帝所立&rdo;。刘歆得罪了执政大臣，又经受不住众多儒者的攻击，虽然

得到哀帝的回护，也觉得无法在京师立足，于是请求到外地做官，从而先后任河内、

五原、琢郡太守。后来因病免官，再起为安定属国都尉。

可以说，在50岁以前，刘歆主要是潜心于撰述的一个学者，虽然他在经学、目

录学等方面造诣日深，成就甚大，但在政治上却屡屡受挫，最后竟然被排挤出京师，

申张古文经的愿望也成为泡影。

在远谪五原的日日夜夜，他痛苦地思索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其《选初赋》[注]

就是他这一反思的流露。在赋中，他追忆&ldo;遂初之显禄&rdo;，把自己远离京华为五原

太守说成是因自己&ldo;好直&rdo;&ldo;为群邪之所恶&rdo;，联想到仲尼陈蔡之厄，屈原放沉于

湘渊，他痛感古来&ldo;方直&rdo;之士必为世俗&ldo;难容&rdo;。从而深深地悟出一个人生的真

谛‐‐单纯做学问是毫无出路的，说：&ldo;玩琴书以条囗兮，考性命之变态。运四时

而揽阴阳兮，总万物之珍怪。虽穷天地之极变兮，曾何足乎留意？&rdo;他想从此&ldo;守

信保己比老彭&rdo;，却又不甘心&ldo;降皮弁为履，公室由此遂卑&rdo;。他觉得自己如&ldo;韫

宝而求贾&rdo;，总希望有一天&ldo;赖祁子之一言&rdo;而使&ldo;善人之有救&rdo;。不久，这个

&ldo;祁子&rdo;终于出现了，他就是王莽。

二、助莽篡汉位至国师

原来，当刘歆初入仕途为黄门郎不久，以孤贫恭俭而声名盛高的王莽也因王凤

临终之托而为黄门郎。两个出身豪贵而又博学的年轻人从此结下了较深的情谊。经

过几十年的奋斗，野心勃勃的王莽终于&ldo;拔出同列，继四父而辅政。&rdo;[注]哀帝死

后，他更被举为大司马，独掌政权。为了给最终篡权作准备，王莽胁持上下，设计

诛灭政敌，拔擢党羽。失意的刘歆成为王莽拉拢的对象。王莽把刘歆召回京师，先

任命为右曹太中大夫，很快迁官为中垒校尉。不久，王莽为安汉公，随即任刘歆为

羲和、京兆尹，封红休侯，让他&ldo;典儒林史卜之官&rdo;。这时的刘歆已成为学术文化

事业的最高领导人。他借助王莽的权力，以&ldo;罔罗遗失，兼而存之&rdo;[注]为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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