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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啊，真的是羊眼啊，想想就很酸爽，&ldo;那其他人看见了还不得吓死，早上我看见他的眼睛还发亮呢！&rdo;

程奶奶洗好鸭蛋装在簸箕里放到太阳照射的地方控水晾干，拿着板凳坐到街门（靠近街道的门，门下比较宽敞）下阴凉处坐下，&ldo;刚开始都被吓了一跳，人身上弄个羊眼，谁不害怕，就是时间长了都习惯了！&rdo;

程佳佳紧跟着过去，追问：&ldo;那他用羊眼看的东西和我们一样吗，不会不方便吗，他专门赶车不用种地吗？&rdo;

&ldo;那我不知道，平常日子看他干活也没有影响，用着应该还行！&rdo;缕缕头发，接着说道：&ldo;农民怎么可能不种地，不种地他吃什么！这不是地种完了，剩下的他媳妇自己就能干，他就抽功夫赶个车多挣点，要是咱家有马的话也能在闲的时候挣个外快！&rdo;

程佳佳感慨道：&ldo;打仗真不好！&rdo;

程奶奶看她那小大人的样儿就觉着好笑，&ldo;老于能全手全脚的回来就不错了，很多人都回不了家，咱这山上都埋了不少人，那些人看咱这儿风水好给就近安排到这儿，就在东山上！&rdo;

&ldo;咱这儿也打过仗？&rdo;程佳佳猛然抬头，这么平静的一个地方也经历过战火的硝烟？

&ldo;没，咱们这儿最多就来过一些假鬼子，真打仗没上咱们这儿！&rdo;

&ldo;那爷爷有没有打过仗？&rdo;

说起老伴儿，程奶奶沧桑的脸上不自觉得露出笑容：&ldo;你爷爷没参加过，他就年轻的时候在外面闯了几年就回来了。&rdo;

看着奶奶的样子，程佳佳好奇了，直愣愣地问道：&ldo;奶，你喜欢我爷爷啊！&rdo;

&ldo;哪来的喜欢，不就是过日子嘛，相亲合适就行了！&rdo;程奶奶面上平静，内心还有点小不自在，也就忽略了问她这事儿的人才三岁！

&ldo;相亲啊，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样的？&rdo;相亲真是无处不在啊！

&ldo;第一次，我就骑着马过来看看，那时候你爷爷就坐在这个大门口的门槛上，看着挺腼腆的，人儿长的还行，然后就定下来了！&rdo;程奶奶望着天边的白云回想着几十年前的过往，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

想想那画面，骑着高头大马的英气少女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来会见羞涩的少年，她的那颗少女心哟！从这几年来看，平常爷爷也不发脾气不打人，说话都心平气和的，偶尔两人还会一起虐一把她这个单身狗，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能有这样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ldo;唉，要是我爸跟我爷爷一样脾气这么好就好了！&rdo;

事实证明程佳佳想多了，程奶奶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美梦，&ldo;哪呢，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脾气也爆，我挨打也不少，现在岁数大了才这样，前几年你哥还没生下来你爷爷还揍人呢！&rdo;

程佳佳表情有点裂，说好的纯纯的感情、相濡以沫呢？还能不能让人有点儿希望！

程奶奶也没理孙女的郁闷，继续道：&ldo;你爸和你大爷都这样，这两年你大爷也好些了，等你爸岁数大点也就好了！&rdo;

程佳佳欲哭无泪，这算是安慰吗？

打起精神，程佳佳又问道：&ldo;奶，那时候的马很多吗？除了于爷爷家的，在咱们村儿都没看见过！&rdo;

&ldo;我那时候马多，走远地方都用得着。现在不行了，现在有那个拖拉机，又能拉东西又能耕地用。养马费事，又干不过拖拉机，慢慢的咱们这儿就没有卖马的了！也就还剩这两匹，等过几年马跑不动了也就没有了！&rdo;

程佳佳很可惜，要是她能骑次马就好了！拿着缰绳驾驭骏马，驰骋在旷野中，潇洒地策马奔腾，那种的感觉肯定特爽！啧，可惜，现在是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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