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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乔安娜顿时语塞,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能做的事居然只剩下了盯着伊利亚这一件。

伊利亚往手上添了些力气,与其说是在轻抚乔安娜的脑袋,倒不如说是在揉她的头发。这头细软金发的柔软触感让伊利亚很喜欢。

&ldo;还没缓过来吗?&rdo;伊利亚的语气听上去有一点点不耐烦了,可还是没放下手,&ldo;亚特伍德嘛……他就是那种很无礼的家伙,你不用把这家伙做的事情放在心上。&rdo;

这话稍许让乔安娜反应过来了些。她往旁边迈了一大步,警惕地盯着伊利亚的一举一动。

伊利亚的手落了空,兀自在半空中举了一会儿,而后很自然地搭上了书架边沿,让伊利亚能够以一种更舒坦些的姿势站着。

又是可怕的沉默。

&ldo;为什么对他感到恐惧,而无法对我产生恐惧感呢?&rdo;伊利亚问她。

他似乎在奇怪的地方较起了劲。

乔安娜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ldo;或许是因为你太会伪装了吧。你和他,明明都是野兽而已,谁又比谁高贵呢……&rdo;

她的话没能说完,伊利亚狠狠把她按在了书架上,咬穿她的血管。

脊骨硌着书架,几乎快要错位,乔安娜惊愕地看着伊利亚散乱的银发。

吸血鬼露出了他的獠牙。

不过伊利亚只是象征性地咬了一口,但确实报复性的一大口,乔安娜毫不怀疑他会咬断自己的整个脖颈。

&ldo;你也是野兽,知道了吗?&rdo;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垂眸看着她,姿态平淡,&ldo;抛去你所谓的荣耀吧。那很可笑。&rdo;

乔安娜不应声,慢慢的坐在地上,像是在维持着最后倔强,可伊利亚强行把她拽了起来。

&ldo;听好了,你是我的血袋,这是你的‐‐用个不太贴切的说法吧,这是你的工作、你的职责。但我是不想把你当做工具来看的。你是个拥有健全社会地位的吸血鬼,你是我特雷维尔府上的人,我不会容许别的吸血鬼挑战这一点。不过嘛……&rdo;伊利亚脸上掠过些许惊喜的神色,笑意更浓了,&ldo;你让我很惊讶。装成下仆欺骗亚特伍德,这种小聪明倒是很有你的风格。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这份小聪明。&rdo;

伊利亚的后半段话,实际上乔安娜一句话都没有听见。她怔怔看着地面,全部心神都被他刚才所说的掠去了。

伊利亚把她当成了一个健全的人格存在,然而在此刻之前,就连乔安娜自己也只是把自己看作了一件工具而已。

因为伊利亚将她视作人,所以不会有恐惧。而亚特伍德,他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个血袋,所以她才会……

乔安娜忽然意识到,她大概说出了什么非常过分的话。

好像,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但她很快又自我否定了。缓缓后退了几步,试图看看伊利亚说完这话时究竟是怎样一副表情,但她却也不是很确定伊利亚的表情是否真的就是内心的反映,或许仅是骗骗她而已。乔安娜很不安,索性什么都不看了。

&ldo;你这样说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rdo;她喃喃了一句。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伊利亚一头雾水。他反问了一句&ldo;什么&rdo;,可乔安娜却没有再答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由伊利亚打破这种气氛。

&ldo;对了,新年舞会,当我的舞伴吧。&rdo;他说着,不像是邀请,倒是已经擅自做出了决定。

乔安娜倏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伊利亚,然而很快的,她眼中那份名曰难以置信的情绪就替换成了嘲笑似的情绪。她换上了一副咄咄逼人的皮囊,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尖刺:&ldo;为什么找我?难道公爵大人实际上是个没有任何女性喜欢的可怜虫吗?&rdo;

可惜,这些尖刺并没能刺痛伊利亚的内心,本人似乎还很享受乔安娜的这番攻击,笑中添了几分像是得意的情绪。

&ldo;我倒是不至于沦落至此。我只是想着,亲爱的乔安娜你总是要踏入社会中去的,而身为你的长亲,在这方面总得帮你一把。&rdo;伊利亚摆出一副很困扰的模样,&ldo;要是没教好,我可是要被别人诟病的。&rdo;

伊利亚这话说得天衣无缝,几乎寻不出任何漏洞。乔安娜今晚本就被一连串的事情扰得迷迷糊糊,没有多余的精力了再继续挑错了,而且这话题她也不感兴趣。她本能地想要拒绝的,可话说出口,却猛然急转了一个方向,变调成了:&ldo;随便你怎么说吧。&rdo;

这话让乔安娜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不该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她急忙想要改口,伊利亚却打断了她:&ldo;我记下了。记得好好学跳舞,别在那种场合下丢脸。&rdo;

这下乔安娜完全没有了拒绝的余地。她一阵不快,心里不知多么想要拒绝,可这些不满却怎么都没法变成一句完整的话说出口来,让她更难受了。暗自憋屈许久,拒绝的话语彻底难产,化作一声不痛不痒的冷哼,伴随着乔安娜转身离开时背影,一同留给了伊利亚。

第15章fifthtouch

关于舞会一事,乔安娜总觉得伊利亚是在逗弄她,而非出自真情实感。确切的说,她觉得从伊利亚口中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不值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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