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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驹最近不太有精神呢!怎么啦?&rdo;
在图书馆发呆时,小文来坐在我的隔壁。
&ldo;并没有特别怎么样。&rdo;
我机械似地翻弄着几乎看不进脑海里的书页。
&ldo;哦‐‐&rdo;
小文抛了一眼过来,接着就取出自己的书,热衷地看了起来。我就喜欢小文这点,她既不会特别有所顾虑,又没有亲切所带来的好奇心。不会硬要找话题,这是最令人安心的。
两人之间,短时间内只有翻书的干涩声。
我悄悄地偷看小文。她托着腮,一手时而翻动书页,时而将掉落在额前的头发拨上去,除此之外,就随便放在桌上。她的手臂晒成小麦色,看来很健康。那只手又抬起,用指尖敲着自己的额头。从额头到鼻梁的轮廓,画出一条近乎完美的线条,我发现自己突然升起一股近似羡慕的情怀。
&ldo;怎么啦?&rdo;小文突然看着这边,笑着说。
我大概有些脸红吧!小文看着我的脸,觉得有趣似地又笑了。
&ldo;我呀,对谁来说都是第二位。&rdo;有意想遮羞,我唐突地说。
&ldo;什么是第二位?&rdo;
&ldo;就是所有的事情,对谁都一样。&rdo;
然后,小文像是催促我继续说下去似的,眼睑上下眨动。
&ldo;我,不是次女吗?就是第二个孩子啊!&rdo;
&ldo;那是对你父母而言。&rdo;
我暖昧地摇摇头。
&ldo;不仅是对我父母。嗯,是我自己不好。看,我对谁都一副八面玲珑的样子。所以,没人讨厌我,反之,也不会最喜欢我。总是第二位或第三位吧!我了解,那是我自己不好。&rdo;
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会那么想真不可思议。现在我总算明白自己消沉的原因了。
并没什么事,只是羡慕桥本一美。对她丈夫而言,她是第一位,而她的第一位则是她丈夫,所以才结婚了,没有任何犹豫。
&ldo;之前曾经在某个杂志上读过,&rdo;我一个人继续说道。&ldo;某位作家的散文,他说不谈恋爱的人不值得信任。因为恋爱是件丑陋的事,不能恋爱就表示无法舍弃自我,就是割舍不下自己。所以,不能信任。&rdo;
我自嘲地嘿嘿笑。&ldo;所以,我是第二位。&rdo;
小文的指尖在我的头发上滑动。
&ldo;小驹想对谁说自己是第一?&rdo;
她的声音太温柔了,我反而结巴得无法回答。小文不在乎地继续说:&ldo;真的是你自己不好。&lso;不愿被人讨厌&rso;和&lso;成为某个特定的人的第一位&rso;是两码子事。而小驹大概无法忍受别人对你有恶意,或讨厌你,所以自然而然就变成那样子了!&rdo;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文。
&ldo;我……&rdo;
&ldo;让我说的话,我会说你太狡猾了。明明大家都喜欢你,你不在场时,立即有人问:&lso;小驹呢?&rso;你没精神时,就说:&lso;身体不舒服吗?&rso;真是太奢求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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