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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清离一离开楚云霄的压制，便迅速退到一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面色泛红，却神色冰冷，&ldo;若二皇子殿下无事，下官就先告辞了。&rdo;清离说着便径自退出了房门，离开了幽兰院。

楚云霄看着清离匆匆离去的背影，苦涩地笑了，自己终究还是不愿意强迫他，不愿意看到他眼底的厌恶反感，不愿意伤害了他……楚云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为什么，楚云霄，为什么一碰到言清离，你就变得这么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了？

阿离现在窗外，看着楚云霄将清离压在桌子上，看着楚云霄眼里闪过的心疼，看着楚云霄停下动作，然后若无其事地跟清离说这只是个玩笑，看着楚云霄在言清离转身离去时神色里的痛苦，看着他苦涩的笑……阿离顺着墙滑下来，抱着膝盖，捂着嘴，无声的哭泣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下来，哭得撕心裂肺，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一堵墙，两个人，各自伤神……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第22章欲出边关，醍醐灌顶

匆匆回到言府，清离便立刻回到了长安阁，吩咐流光派人准备了热水，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常服，清离便来到了倚绿苑，安和郡主和言相的居所。

小丫鬟依红正在院子里浇花，见了清离，也很是开心，将小木桶和小瓢放在地上，在衣服上擦了擦粘上了水的手，便飞快地朝清离迎了过来。

&ldo;少爷，您来了，夫人就在屋里呢。&rdo;依红很是兴奋。

&ldo;嗯，真是辛苦依红了，花儿长得真好。&rdo;清离笑道。

十几岁的小姑娘，正是渴望被肯定的年纪，依红听了清离的夸奖，笑得更欢畅了，青春洋溢，活泼动人，&ldo;那少爷快进去吧，夫人肯定会高兴的。&rdo;

&ldo;好的，我这就进去，你继续忙吧。&rdo;清离说着便抬腿向屋里走去。

&ldo;娘，&rdo;清离走了进去，安和郡主正半躺在矮榻上闭目养神，听到清离的声音，便睁开了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轻轻活动了下肩膀，才坐直了身子，笑道，&ldo;第一天上朝，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爹呢，和你一起回来了吗？&rdo;

清离走到安和郡主身边，慢慢地按揉着安和的肩膀，&ldo;嗯，爹让皇上给留下了，说是还有要事相商。&rdo;

&ldo;哎，&rdo;安和笑了笑，&ldo;你爹呀，就是个大忙人，陛下什么事儿都找他商量。&rdo;

&ldo;是啊，这不正说明爹的才干嘛。&rdo;清离应和着道。

&ldo;是啊是啊，&rdo;一说到言相，安和便像一个小姑娘说起自己的心上人一样，甜蜜骄傲，&ldo;你爹他可是大楚王朝的一个神话呢，他当年啊……&rdo;

清离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安和讲着那些旧事，也不打断，尽管已经从昨天和母亲这里听了多次。

待到安和说累了，清离才停下给安和按摩的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安和郡主，&ldo;娘，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rdo;

安和呷了一口茶，漫不经心，&ldo;嗯，说吧，跟娘还支支吾吾地做什么。&rdo;

&ldo;娘，今日朝上，我自请去边关了。&rdo;清离淡淡地陈述。

安和郡主睁大了眼睛，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不可置信，&ldo;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娘刚才没听清。&rdo;

&ldo;娘，您没听错，&rdo;清离看着安和的眼睛，有些不忍，却还是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坚定地说，&ldo;对，我自请边关了，可能过几日就要押粮糙，带精兵，奔赴战场。&rdo;

&ldo;为什么？&rdo;安和的声音有些颤抖，&ldo;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去边疆呢？&rdo;

&ldo;前线战地的事情，娘应该很清楚，现在嘉峪关已经失守，平城岌岌可危，边疆子民还有楚云起，都很危险。&rdo;

&ldo;我不同意！&rdo;安和郡主广袖一挥，桌上的茶杯被扫到了地上，应声而碎，&ldo;你念着边疆子民念着你的好友，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娘！&rdo;安和郡主眼中含泪，&ldo;你知道前线战场上有多么危险，你还是义无反顾地要去，你把你的家人，父母放在哪里？你有想过我吗？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个做娘的怎么办！&rdo;安和郡主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失控。

&ldo;娘，&rdo;清离何尝不知道安和的担忧，只能安抚道，&ldo;您别激动，我只是个监军，又不会上战场，顶多待在城里罢了，不会有危险的，您放心吧。&rdo;

安和郡主也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掩不住忧虑，&ldo;阿离，咱们不去行吗，刀剑无眼，咱们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意外，别去了，行吗？&rdo;安和希冀地望着清离。

清离默然，却是没有让步。安和定定地望着清离，闭上了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疲倦，颓然地摆了摆手，缓缓地旋身下了矮榻，朝里屋走去，&ldo;罢了罢了，你长大了，这些事你自己做主吧。&rdo;

清离看着安和郡主转身，一个人怔怔地在倚绿苑里站了良久，才转身离开。清离何尝不知道，安和郡主的难受，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人的一生总要面临许多抉择，留在朝廷做一名长享富贵的清贵文官，伴在父母亲人身边，固然是清离所期望的，然而，事与愿违，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像清离永远也没想过，有一天云起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与死神面对面，他没有过多的选择，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赶赴边关。

清离平缓了一下心绪，扯出一抹笑容，向寿宁居走去，祖母那里还不知道要如何说呢。

清离走进寿宁居，在院子里便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阵阵笑声，清离走了过去，却是看见红梅，绿芜两个小丫鬟正围着老夫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夫人让这两个丫头逗得呵呵直笑。清离跨进屋子里。眼尖的绿芜首先看见了清离，&ldo;哈哈，老夫人，看，少爷来了。&rdo;又转头对着清离，&ldo;少爷，您来了，老夫人和奴婢们方才还在说你呢。&rdo;

&ldo;说我什么呢？&rdo;清离从善如流地笑道，走到老夫人身边，&ldo;祖母，孙儿来给您请安了。&rdo;

&ldo;阿离啊，&rdo;老夫人坐起身子，冲清离招了招手，&ldo;这里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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