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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花烛泪眼底的笑意隐去，嘴角仍然挂着笑容，仍用饱含柔情蜜意的目光凝望小妖。&ldo;那你觉得我与花魁，谁更美？&rdo;声音益发的娇柔，颇有婉转吟哦的意味。

师傅和她说过，看人不能看脸，要看眼睛。小妖向来喜欢用笑容骗人，花烛泪在耍她常玩的伎俩，她又怎么看不出来。此刻，花烛泪笑得柔情似水，那眼眸却冷若□、写着冷酷无情。小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花烛泪的问题，刚才随口的一句话挺伤人的。谁愿意被别人用青楼女子来作比较？小妖也笑不起来，只说了句，&ldo;没得比。&rdo;

&ldo;又怎么没得比了？&rdo;花烛泪侧眼瞅着小妖，越发娇柔，躺在床上的娇躯都似要化成一滩水。

&ldo;我说错话还不行么？&rdo;小妖不自在地别过脸，有些后悔，认错道歉又拉不下脸。

花烛泪的身子一翻，曲起双臂撑住仰躺的身子，她轻哧一声，&ldo;我本就从小在青楼长大。&rdo;斜眼睨向小妖，&ldo;恶人谷的醉红院，青楼里的青楼。&rdo;如丝媚眼直勾勾地盯着小妖，嘴角噙着妩媚的笑意。

小妖闻言惊讶地望向花烛泪，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ldo;你‐‐&rdo;

&ldo;觉得我脏吗？&rdo;花烛泪又问，却挪过左手盖住右臂上的守宫砂。

&ldo;脏的人是不会有一双清明的眼睛。&rdo;小妖的视线被花烛泪的动作吸引，顺着花烛泪的动作看去，但什么都没看到。

&ldo;我的眼睛清明？&rdo;花烛泪问，觉得好笑，也有些新奇。

&ldo;虽然人挺恶，可……&rdo;可她相信花烛泪不是那样的人。花烛泪美且妖，但身上自有一股清流洋溢的潇洒气息，从她在浩气盟的正义厅阁顶上看到花烛泪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妖美却清透，像一株脱水而出的芙蓉，却比那芙蓉妖娆几分，且多少几分恣情潇洒。这样的人，世间不多。不然自己也不会心生怜惜，甘愿做她的人质助她脱困。小妖又觉得奇怪，花烛泪为什么会在醉红院长大？但她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问这个问题，问了花烛泪也不会实话告诉她。于是，小妖又在床边坐下，可这床沿都被花烛泪占完了，于是把花烛泪往里面挤了挤，&ldo;过去点，我要坐。&rdo;

&ldo;你要坐我就让你坐？&rdo;花烛泪嘴上说着，却还是往里面挪了几分，眼眸里的冷意也尽数褪去。她说，&ldo;你还没说完，&lso;可&rso;什么？&rdo;

&ldo;你和陆影纱不一样，陆影纱是真坏，你是……&rdo;小妖偏头想了下，找了个自认很贴切的词，&ldo;邪！&rdo;天策府以外的人，她就只认识陆影纱和花烛泪，不可避免的拿起两人作比较，这两人半斤对八两，确有可比较之处。她说，&ldo;陆影纱毒，真毒。她的眼里是看不到感情的，即使有时候她从里到外都溢着温柔，可她的眼睛，就像一池冰水，没半分感情。你不一样，你的眼睛和你的人，从头到脚都写着坏，可坏的时候又自有一种温情在流淌，嗯……&rdo;小妖又想了下，找了个词，&ldo;粉色，像你的衣服颜色。&rdo;她轻笑一声，说，&ldo;这就是陆影纱不会救我，而你会救我的不同之处。&rdo;她说着，扭过头去看向花烛泪，&ldo;可你救我，并不是因为你想救人，每次你救我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感觉，你想杀我，甚至于觉得你会是最后一次救我。可从弃谷到现在，有多少最后一次我都不记得了，也没办法记得。&rdo;更多的时候，她是在昏迷中，根本无法去数花烛泪救了她多少次。

花烛泪讶然地微张着嘴，目光湛湛地盯着小妖看了半天，敢情这小丫头没声没响的，却把什么都看得清楚明白。陆影纱为什么会放任她治小妖，会任她用那些难得的名贵药材？那是因为没有人能在中了这么多种毒后活下来，现在的小妖，每熬过一次毒发都是奇迹。陆影纱痴迷毒物，自然乐于在一边观研、琢磨。陆影纱根本就不在乎小妖的生死，小妖的存在对陆影纱的价值就在于她那一身的毒。而她救小妖，是从第一次还小妖相助的人情开始，救了一次也就自然而然地救第二次、第三次，耗了大量心血精力之后，觉得小妖死了她的努力就白费了，所以继续救。可救下去，小妖一次次地倒戈相向，让她又觉得没救小妖的必要，甚至想杀了小妖绝了后患和麻烦，省得再费心力。可她没有非杀小妖不可的理由，在小妖有危险的时候，她又总挂记着放不下，于是又一次次地出手相救。

第二十六章&iddot;辣手摧花为哪般哦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非常邪恶，儿童不宜，慎入慎入！阿咪陀佛！罪过罪过！

花烛泪默然许久，才说，&ldo;你可以选择不让我救。&rdo;若小妖执意不让她救，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小妖死在她的面前，就不必再左右摇摆，不用在救与不救杀与不杀之间纠结。救了，小妖不领她的情，反而不时倒戈相向，她心不甘；不救，对小妖的安危置若惘然，她心不安。

&ldo;救不救在你决定，接不接受你的救治，由我决定。&rdo;小妖边说边往床上爬去，且开始往被窝里钻。密室里很冷很多，此刻的她已经冻得全身像冰棍似的，再不钻进被窝取暖，一会儿就又得倒下去让花烛泪救了。她钻进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才又说，&ldo;我不会求你救我，可是如果你想救我，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我也不会拒绝。活着，再难地活着，也比死了好。&rdo;

小妖的话，就像是在说&ldo;有便宜不占白不占&rdo;，让花烛泪觉得自己像是送上去让人占便宜似的，很不舒服。她救了小妖这么多次，耗了那么多的心血精力，她是该为自己讨一些&ldo;回报&rdo;，省得某些人觉得她很&ldo;便宜&rdo;。花烛泪侧过身子，右手撑着下巴，把小妖盖过头顶的被子拉下来，露出小妖剔透的小脸蛋，她说，&ldo;你不知道接受别人的恩惠是要回报或者是付出代价的吗？忘了我是恶人谷出来的？我救人，从来都不会不求回报，而是一定会要回报。&rdo;

&ldo;等我死了，你把我埋到你家后院给你做花肥就当是回报吧。&rdo;小妖说着又把被子扯过头顶盖住。冷，把脸像身体一样盖住才更暖和。

&ldo;就你这样一身的毒，你别把我家的花毒死了。&rdo;花烛泪又把小妖头上的被子扯下来，&ldo;再说，我住在醉红院里，你乐意把自己的尸体埋到ji院做肥料？&rdo;人都死了，谁会对一具没知没觉的尸体感兴趣？

&ldo;那你把我剁碎了晒干了碾碎了拿去做毒药吧，你还可以把用我制成的毒卖给紫瞳毒圣赚一笔。&rdo;小妖闭着眼睛，手捂住嘴打呵欠。&ldo;花烛泪，我好困了。&rdo;

花烛泪也钻到被子里，身子一翻直接压到小妖的身上，惊得小妖一下子瞪大眼睛。花烛泪说，&ldo;好主意，可那还要等到你死了才能做，我想要一些现在就能得到的回报。&rdo;她的手滑到小妖的细嫩的脸颊上，如葱玉指在小妖的脸上来回摩挲，指腹传来的细腻触感，让她有一种抚摸羊脂凝玉的错觉。

&ldo;你……你干嘛？&rdo;小妖的俏脸&ldo;刷&rdo;地又红了，别扭地推攘花烛泪，&ldo;你压到我了。&rdo;花烛泪的身体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有点喘不过气。这暖暖的又如灵蛇般的身体更是缠在她身上，惹得她不仅面红耳赤，而且心跳加速。

花烛泪凝视小妖慌乱的神情，那双绿色的眼眸除了慌乱还是慌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却更惹人起意。花烛泪不禁感慨，姑姑啊姑姑，你要是在我十七岁那年往我床上送一个像小妖这样的女人，我又何至于把人一脚踹下床，害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羞愤得当场自尽，她枉背一条人命在身。

&ldo;你要做什么？&rdo;小妖又慌又紧张，花烛泪的眼神很怪，相当的奇怪，是一种她从来没见过的眼神。那眼眸里带有几分朦胧的氤氲，漂亮，但更像是一种桃花瘴‐‐危险！

花烛泪把头埋在小妖的颈项目，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问，&ldo;小妖，想不想做个女人？&rdo;

&ldo;什么？&rdo;小妖一时没明白花烛泪的意思，她一边推花烛泪，一边很努力地挣扎，想从花烛泪的身体下面钻出来。她说，&ldo;我本来就是女的，什么想不想？&rdo;小妖想骂人了，她刚挪动一下下，花烛泪就整个紧贴到她的身上，两条大腿像那啥啥似的缠到她的腰上压住她。&ldo;花烛泪，把你的腿挪开。&rdo;小妖憋红了脸愤声喝道。

&ldo;真纯。&rdo;花烛泪的手指继续在小妖的脸上勾划，&ldo;你师傅没教过你这些？&rdo;

&ldo;什么？&rdo;小妖的眼里划过一丝疑惑，随即知道现在不是谈论她师傅教过她一些什么的时候，而是该怎么摆脱现在这种情况。这样子像叠罗汉一样叠一块儿成什么样啊？&ldo;花烛泪，床那么宽，你就算是要和我挤床也不用睡我身上啊？我让您睡，我怕您了，我去睡软榻。&rdo;她承认，她不够妖，没花烛泪妖，没花烛泪的脸皮厚，她没花烛泪这么好意思睡到人家身上去！不要脸！花烛泪不要脸，她要啊！她是天策府出来的，不是恶人谷出来的，果然在某些方面差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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