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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王衡敲桌子，&ldo;现在说。或者，出去吃。&rdo;

&ldo;那就现在说。&rdo;可怜兮兮地掏出一张银行卡，向领导坦白：&ldo;这个月我老哥没给我零用钱。&rdo;

&ldo;所以你就破产了？&rdo;

周天渊点头：&ldo;对啊。&rdo;

王科长教他加减法：&ldo;你一个月收入四千九百二十三块九毛九，房子月租两千五。车位加养路费加油一个月一千，宽带一百五，剩下的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周公子，麻烦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破产？&rdo;

小周衙内差点把勺子吞下去：&ldo;你确定你没在我身边按俩间谍？&rdo;

&ldo;等你回答我你为什么会破产，我再回答你的问题。&rdo;只要到时候你还记得问。

周天渊有点心虚：&ldo;你知不知道我当社区民警了？&rdo;

&ldo;知道&rdo;。全分局都知道。

不过当社区民警和破产有什么关系？

&ldo;我和居民混的挺熟。&rdo;得意。

&ldo;然后呢？&rdo;耐着性子等他说。

&ldo;然后居民家里有什么喜事都请我去。&rdo;

&ldo;说重点！&rdo;

重点就是：&ldo;我随了点礼。&rdo;

王衡无语，半晌，问他：&ldo;送了多少？&rdo;

&ldo;不多，本地人结婚送礼就是二百三百的。&rdo;瞄了一眼王衡的脸色，继续交代：&ldo;到目前为止送出去一千三。&rdo;

盯着被他吃空的冰淇淋罐子问：&ldo;你这个月在哪儿吃的？&rdo;

提起这茬儿小周衙内就心痛：&ldo;在所里食堂吃得。&rdo;苏白为了节省经费恨不得天天让他们吃泡饭加咸菜。

王科长看着他，认真地问：&ldo;周天渊，你觉得你真的要做警察吗？

周天渊不吃了：&ldo;我以为只有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rdo;

王衡苦笑：&ldo;为什么这么想？&rdo;

&ldo;一年前我哥带我去找你，说我一时冲动想当警察让你照顾一下，你对我哥说你觉得我是认真的。从那时起，我就觉得就你明白我是真的想做一个警察。&rdo;小周衙内很沮丧，不会连王衡都认为他做不了警察吧。

王衡有点意外。还以为他连局长都敢顶撞，偏偏肯听自己的是因为他哥的关系，没想到是因为把自己当伯乐了。

难得叹口气，王衡提醒他：&ldo;你要当警察的时候，你老子把你踢出了家门。周景渊长兄如父，你老子不养你他养，你要当警察他就让你当还托关系把你弄进政治处。现在你跳跳脚去一线，他给你彻底断奶你不会预料不到吧？&rdo;

小周衙内瘪嘴：&ldo;预料到了。&rdo;

&ldo;那你还到我这来干嘛？&rdo;嫌他的脑子还不够乱？

周天渊疑惑，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ldo;我想让你接济我呗。&rdo;

这次轮到王衡疑惑了：&ldo;怎么接济？&rdo;直接给钱？据他对心比天高的小周衙内的有限了解，周天渊能直接饿死自己也不受嗟来之食。

命比纸薄的小周衙内奔进厨房，给王大科长倒了杯茶来，凑到跟前：&ldo;领导，你都是人事科科长了还开一普桑，太跌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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