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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电话号码?&rdo;
&ldo;我告诉过你‐‐她的电话不‐‐&rdo;
&ldo;我还是需要电话号,泰德。&rdo;
&ldo;是,当然你需要。&rdo;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ldo;对不起。&rdo;他说了电话号。
&ldo;这次的电话是多久以前打来的?&rdo;
几小时前,他想说,然后看看壁炉上的钟,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它停了,一定是停了。
&ldo;泰德?&rdo;
&ldo;我在这儿,&rdo;他以一种像是来自别处的冷静的声音说,&ldo;最多六分钟前,那时我和她的联系中断,被切断了。&rdo;
&ldo;好吧,时间失去的不多。如果你给纽约警察局打电话,他们会让你化三倍的时间,我会尽快给你回音,泰德。&rdo;
&ldo;里克是她的前夫,&rdo;他说,&ldo;你跟警察谈的时候告诉他们,她的前夫里克还不知道此事。如果那家伙……对米丽艾姆做了什么,你知道,下来就会轮到里克。&rdo;
&ldo;你确信这是杀害豪默和克劳森的同一个家伙吗?&rdo;
&ldo;我确信是。&rdo;接着他脱口而出说道,&ldo;我认为我知道是谁。&rdo;
庞波稍一停顿,接着说:&ldo;好吧,留在电话旁,一有时间我就要和你谈谈这事。&rdo;他挂上电话。
泰德向对面的丽兹望去,看到她斜躺在椅子上,眼睛大而无神。他站起来跑过去,把她扶正,轻轻拍她的面颊。
&ldo;是哪一个?&rdo;她迷迷糊糊地问,&ldo;是斯达克还是阿历克斯&iddot;马辛?哪一个,泰德?&rdo;
过了很长时间他说:&ldo;我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不同。我去泡茶,丽兹。&rdo;
三
他确信他们会谈谈这件事,他们怎么能回避它呢?但他们没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只是坐在那儿,从他们杯子上方互相看着,等着庞波回电话。勉强捱过漫长的几分钟,泰德觉得他们不会谈了‐‐在庞波回电话告诉他们米丽艾姆是死了还是活着之前,他们不会谈了。
他看着她两手捧着茶杯喝茶,自己也一边喝一边想,假设我们晚上坐在这儿,手里拿着书,这时,一颗流星砸破屋顶落了下来,它冒着烟,闪着光,落在客厅地板上。我们中的一个人走进厨房,拎出一桶水,在它烧着地毯之前把它扑灭,在这之后,我们还会接着读书吗?不会‐‐我们会谈论它,我们必须这样做,就像我们必须谈这事一样。
也许他们会在庞波回电话之后开始,也许他们甚至会通过庞波来谈,庞波提问题,泰德回答,丽兹在一边倾听。对‐‐也许他们会那样开始,因为泰德觉得庞波像催化剂。泰德觉得,庞波似乎是使这事情开始的人,虽然警长只不过是对斯达克的行为做出反应而已。
在这期间,他们坐着等待。
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再试试米丽艾姆的电话,但他不敢‐‐庞波可能正巧在那时侯回电话,却发现波蒙特电话占线。他发现自己毫无目的地希望他们有第二条电话线。好吧,他想,一边是希望,一边是努力。
理智告诉他,斯达克不可能像人体内古怪的毒瘤一样到处乱杀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是,他的确这样做了,泰德明白,丽兹也明白。他不清楚他告诉庞波后他会不会也明白。泰德认为庞波不会,庞波可能叫来精神病医生,因为乔治&iddot;斯达克不是真的,阿历克斯&iddot;马辛也不是,他是虚构中的虚构,他们都没有存在过,就像乔治&iddot;艾略特或马克&iddot;吐温、刘易斯&iddot;卡洛尔、塔克&iddot;考、爱德加&iddot;包克斯等一样,笔名只是虚构人物的一种更高形式。
但是,泰德仍认为阿兰&iddot;庞波会相信,即使开始他不愿相信。泰德自己也不愿,但是发现自己别无选择,可以说它逼着你相信它是真的。
&ldo;为什么他不回电话?&rdo;丽兹不安地问。
&ldo;才过了五分钟,宝贝。&rdo;
&ldo;快十分钟了。&rdo;
他控制住自己别对她吼叫‐‐这不是电视节目中的加分比赛,庞波不会因为在九点前回电话而得到额外的分数和有价值的奖品。
他内心深处仍然坚持认为,不存在斯达克。这声音合乎理性,但却出奇的无力,似乎处于机械的记忆而不是真正的确信,就像鹦鹉学舌一样。但它是真的,是吗?他应该相信斯达克从坟墓中回来了,就像恐怖电影中的怪物一样吗?那真是一个巧妙的把戏,因为没有人‐‐或非人‐‐被埋在那里,他的墓碑只是混凝纸做的,放在一块空墓地表面,像他的其它部分一样是虚构的‐‐
&ldo;不管怎么说,那把我带到最后一个问提……或方面……或随便你怎么称呼它……你的鞋码多大,波蒙特先生?&rdo;
泰德一直缩在他的椅子里,忍不住要打盹。现在他突然坐起来,差点打翻他的茶杯。脚印,庞波说过有关‐‐
&ldo;这些是什么脚印?
没关系。我们甚至没有照片。我们把所有一切都放在桌面上了……&rdo;
&ldo;泰德?怎么啦?&rdo;丽兹问。
什么脚印?在哪儿?当然,在罗克堡,否则庞波不会知道。它们也许在&ldo;家乡公墓&rdo;,在那儿,神经质的女摄影师拍了许多照片,他和丽兹觉得很好笑,是在那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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