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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外货,在中国并非第一次。但是,这次的抵货,却的确是持续时间最长,波及地域最广,同时也最为深入的一次,从黑龙江到广州,从上海到四川,甚至一些县城,都卷入抵货运动之中。
“五四”作为政治运动,参加者意中的敌人,无疑是日本。所谓曹、章、陆者,在人们心目中,无非是助纣为虐的内奸而已。运动预先定下的文明基调,使得抗议的人们不可能采取别的手段来伤害敌人。因此,对日本唯一的抵抗,就是抵制日货。
抵制日货是“五四”持续最久的抵制运动,大规模的运动一直持续到1920年进行了一整年,个别地区甚至延续时间更长。对于一些人而言,抵制日货甚至成为一生的习惯。当时参加抵货的人,往往特别强调不要忘记外国人讥笑国人的“五分钟热血”,一定要坚持下去。
当年还是小学生的人,对“五四”的记忆,印象最深的就是抵制日货。号称民国讲史第一人的著名史学家黎东方,时在扬州读高小,不仅参加抵货,把家里仆人用的日本牙粉扔掉,换成国货,还跟四个小伙伴,组成“醒华会”,跟在中学生后面上街嚷嚷抵制日货。
抵制日货,是当时国人可以用来对日本示威的唯一法宝,大体上类似于美国著名学者詹姆斯·斯科特(JamesScott)所谓“弱者的武器”(WeaponsoftheWeak)。只是相对而言,比较明目张胆而已。之所以如此,一是当时军阀统治比较弱,镇压困难;二是当时的军阀政府,在民族主义的风潮面前,对于镇压,缩手缩脚。以当时国人的认识,认为日本第一要靠中国的大米,第二要靠中国的市场,如果中国人不买他们的东西,日本就会穷,甚至衰落。天津国民大会宣言说,如果中国人坚持抵制日货,必使日本“受经济上莫大之恐慌”,而天津的一份传单上甚至说,“日本原是极穷的国,就是指着卖给我们中国货物赚了钱去过日子。我们要是不买他的货物,他国里既没有钱用,自己过日子都顾不过来,哪还有心思来琢磨我们”。
而且,抵制日货也是一种民间行为,是参加运动的民众由于对政府极度失望,产生的一种不再相信政府转而依靠自己的力量抵御日本侵略的方案。一份天津学生号召抵制日货的演讲词上,一开篇就说,“我们不幸做了中华民国的人,又不幸做了中华民国的学生,大不幸又处在现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既是一个中华民国的人,就得想一个方法救国。”号召了学界、商界、报界和劳动界,说唯一不能指望的就是政界,不卖国已经够了,根本不指望他们救国。这样的议论,在各地都有。因此,抵货本身,也有对政府的抵制意味。加上抵货行为的本身,在政府而言,属于违法行为,至少在公开场合,政府是要禁止的。所以,因抵货,学生跟政府方面,在理论上是处于对立状态的。
事实上,当时的中国政府,无论当局还是地方军阀,对于“五四”期间声势浩大的抵制日货运动,基本上处于无所作为的状态。碍于日本政府的抗议,从上到下都做了一些禁止抵货的表面文章。但大体上都睁只眼闭只眼,只求学生们不在字面上宣传抵制日货就可以了。抵货的人们也很识趣,将日货改成“仇货”,或者“某货”,政府方面也就装作事情没有发生。只有天津警察厅将跟日本人发生冲突的学生抓了起来(后来也放了),其他的军阀,基本上无所作为。连号称皖系嫡系的湖南督军张敬尧,也不过就是禁止大规模焚烧日货而已。有的地方军阀,比如驻扎湖南常德的冯玉祥,甚至公开支持学生抵货。当日本领事出面保护日商,冯玉祥则拿日本人私卖烟土的案件出来,跟日本领事纠缠,搅得对方只好不了了之。
抵货的中坚人士,肯定是学生。抵货的学生,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强烈的牺牲精神。很多人一开始就把自己和家里人所有的日货,统统砸掉烧毁。
“这是日货,打了去!”一个玻璃瓶的日本牙粉扔出来了,扔在台阶上,立即打碎了,淡红色的牙粉,飞洒满地。
“这也是日货,踩了去!”一只日货的洋瓷脸盆,被一个学生倒仆在地上,猛地几脚踩凹下去,瓷片一片片地剥落下来,一脚踢出,瓷盆就像含怨无诉地滚到墙角里去了。
“你们大家看看,这床席子大概不是日本货吧?”一个学生双手捧着一床东洋席子,表现很不能舍的样子。
大家走上去一看,看见席头上印了“日本制造”四个字,立刻同声叫起来:
“你的眼睛瞎了,不认得字?你舍不得这床席子,想做亡国奴!?”不由分说,大家伸出手来一撕,那床东洋席,就被撕成碎条了。
我是一个苦学生,从乡间跑到城市里来读书,所带的铺盖用品都是土里土气的,好不容易弄到几个钱,买了日本的牙刷,金刚石牙粉,东洋脸盆,并也有一床东洋席子。我明知道销毁这些东西,以后就难得钱再买,但我为爱国心所激动,也就毫无顾惜地销毁了。我并向同学们宣言,以后生病,就是会病死了,也决不买日本的仁丹和清快丸。
这是方志敏《可爱的中国》里的一段描述,看起来像是小说中的场景。其实,书中的描写,在“五四”时的中国,只要有学校的地方,几乎都发生过,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五四运动的发起者北京大学、清华学校等北京各校学生,将学校消费社和学生“旧日所购日货”,一起拉到先农坛,冲破军警的阻拦,付之一炬。长沙某师范学校学生,将自己购买而未用的洋瓷面盆,当众踏碎。天津北斜村小学,在有教员演说抵制日货时,“竟有数学生将所用之色盒、铅笔当时捣毁抛弃,并对众发誓以后绝不复购日货”。天津北广小学,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天津民立小学的学生,干得更为彻底,他们开会讨论,“议定个人所旧存之日本货一律交由大会公同焚毁,以为自今日始永不购日货之纪念。当即一同捡齐,计共分草帽、书包、洋纸本、墨水瓶、橡皮、画图规、竹尺、洋笔杆、笔头、色纸、画图纸、石笔、石板十三类,约值洋二十余元。遂逐件拆毁,共付一炬”。杭州各个学校学生救国团、联合会,约定于1919年的5月18日,“齐集新市场杭州城站两处,焚毁个人自有日货”。届时两处学生的自有日货堆积如山,“洋伞、手帕、草帽、草席、皮包、书盒、大衣、汗衫、瓷碗、盆等”,应有尽有,一把火全烧了,“各界人士往观者不下万人”。杭州的警察局还特地派警察来维持秩序。长沙搞过两次万人规模的焚烧日货大会,成堆的日货在人山人海的广场上,投入火海。被当众焚烧的,是学生自己的物品,而商家手里的日货,则可以登记盖戳,销完不进新货即可。
曾国藩的曾孙女曾宝荪在回忆中,也讲了一个相当生动的故事,她所在的长沙艺芳女校,师生成立抵制日货、提倡国货的“十人团”,共约不再购置日货,以前购买的日货登记盖印,不许再买新的,定期检查。十人团一直坚持了约30年,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才解散。
有一次,有一个学生的新帽子的里子是日货,被团长查出来了,经团员通过,要没收或焚毁,那个团长十分谨慎,剪下帽里绒布一块然后拆下帽里,当众焚烧。当然那个学生十分不快,礼拜六回家告知家长。这位家长大发雷霆,到学校问罪。十人团团长便说,“我们早已告知了某某同学,不可买新日货,她违章买了,原定要烧,只好烧了。”那家长便说,“你可包你们同学没有一个有日货么?”团长说,“任凭检查,连教员、校长都可检查。”那位家长毫不客气,在学生寝室内到处查看,并看了几位教员的衣服,果然凡是日货,都是旧的,也都盖过十人团的印,这才悻悻地去了。
前面提到的黎东方,也说他在上小学的时候,参与抵货,也干过把家里仆人用的日本牙粉扔掉的事。这种做法,显然得到了家中大人的同意。有钱人家的孩子肯做牺牲,没钱的小贩家的孩子,也一样有热血。长沙北正街一个年方9岁的廖姓小贩之子,放学回家,“忽将家里摊上所摆仁丹、洋火以及其父母所用洋瓷盆、牙粉等,凡属日货,一律掀掷于地,用脚踢毁。其父母气极,而怒将其扭住痛责,其子遂骂其父母为凉血动物卖国奴不已。其父母因其骂故愈打,而其子见其愈打遂愈骂。正在纠纷未下之时,适某中学游行演讲学生等前来见悉,当大赞其子之爱国热忱,并贺其父母得此佳儿为门楣幸;并有一学生取出光洋二元给廖,作为赔偿损失费,劝令善视其子,勿再责打,并请以后不得再代卖日货。廖夫妇大为感动,除洋元力拒不收外,并承诺此后永不再进日货。”宁波大丰昶洋货店,店主是宁波学生联合会会长张传畴的族叔,店产跟张传畴有“承继”关系。但是,当这个规模不小的店依然在卖日货的时候,张传畴带领学生,把店里的大批日货,一把火烧掉。
在抵货运动的高潮期间,学生们不仅不买日货,而且不跟任何与日本有关的事沾边,车不坐,船不乘。学生和市民,组织大型集会,当众焚烧日货,这样的事情,在各地都有。所烧毁的日货,既有抄查来的,也有学生自己的。毁掉自己已有的日常用品,是一种牺牲;而转购从价格和效用上尚不及日货的国货,也是一种牺牲。从某种意义上说,正因为学生们有这样的牺牲精神,身体力行,占据了爱国和自律两个道德制高点,抵制日货才可能如此大规模地推进。
由己及人,学生推动抵货,不遗余力。在他们看来,不这样,抵货就没有意义了。因此,抵货运动,主要是禁卖和禁买日货,以禁卖为主。事实上,作为一般老百姓,很难有学生这样的觉悟,只要货物便宜,并不在意是哪国的产品。只要有人卖,就会有人买。据《大公报》报道,1919年6月16日,长沙学校放假,街上没有了学生演讲和检查,一些店铺就开始偷偷卖日货,“而无知愚民只知贪图便宜,乐往购用”。
提到禁卖日货,必须强调学生以及其他运动积极分子的一种组织——救国十人团,这是五四运动中一种特别行之有效的动员组织。10人一组活动(实际上也未必),自打在北京诞生之后,迅速被各地复制,成为五四运动宣传、动员、组织活动的基本组织形式。需要说明的是,这种组织,并非什么核心团体,而是普及性组织,凡是热心运动者,无论大中小学生,都自行组织,小学生似乎更积极。不用说,这种组织,在抵货过程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除学生之外的市民,仿效这种组织的,有正义团和锄奸团等名目,对抵货,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这种组织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正因为如此,抵货才能够在短时间内产生巨大的效果。
十人团的作用,在抵货运动中,主要是演讲和上街劝阻商家买卖日货。学生的行动能够奏效,在很大程度是因为事先已经得到工商界的同意(这一点我们稍后还要提到)。各地在开展三罢活动时,学界和商界,就已经达成了抵货的共识。加上包括店员和工人在内的市民也相当有积极性,商家多数都能遵守协议,禁卖日货。在整个抵货气氛的压力下,个别商家的“违规”之举,就比较容易被十人团纠正。
上海的运动一开始,1919年5月7日,上海各界两万人召开国民大会,在会上就提案各公司停办日货,致电钱业公所不用日本钞票,号召全国商界“与日本断绝商业关系”。紧接着,5月9日,《上海新闻报》报道,上海商民公布,“自5月9日起,一、不进日本货;二、不装日本船;三、不用日本纸币。一致进行,坚持到底。”这样的共识,在天津、北京,以及全国各大城市差不多都有。上海工商界各个行业公会(行)纷纷表态,抵制日货,火车转运业、颜料业、花纱业、煤炭业、麸业、糖业、西药业、木商、五金业、粮商、铁业、洋布业、纸业、船业、零售业、南货业和钱庄,都表态不跟日本人交易,报业也一致不登日本的广告。天津各界在结束三罢之后,召开各界联席会议,学界提议日后限制“各商号不得再订日货及用日币”,而且组织“日货检查团”,得到商界的赞同。各行各业,也跟上海一样,纷纷表态,支持抵制日货,有的商家甚至把日本纸烟当众烧毁。
但是,20世纪20年代前后,日货在中国满地都是。那时的日本,很有点类似于今日的中国,制造业非常发达,日本货就是便宜货的代名词。因此,作为大而贫弱的近邻,对于日货有相当大的消费量。而且中国商人中,买卖日货者甚至专卖日货者,数目不小。即便他们都乐意遵守抵货的协议和公约,但损失却负担不起,即使全部转为卖国货,也需要一个过渡的时间。因此,组织抵货运动的组织,往往会给这些商家一个时间限制,让他们处理陈货,但是在这期间,不许新进日货。天津为了防止各个商家作弊,各行业组织统一清理。更温和一些的做法是,限定一个日期,将商家的现存日货检查盖戳,可以销售,但不许进新货,如果发现没有盖戳的日货,则一律没收。
尽管如此,在运动的高潮中,爱国道德的诉求,往往是越拔越高。激进的学生,往往恨不得立刻就把日货从中国根绝,大规模开展焚毁日货活动。急切行动的压力,使得很多商家为了响应号召,或者躲过风头,也迅速地收起了日货。日货检查,也很快开始推行。当然,也有个别的商家不信邪,坚持买卖日货,尤其是某些向来专做日货生意的商铺,即使有心收手,也的确困难。对于这样的“违规者”,如果让上街宣传的学生赶上,肯定会遭到“劝阻”和抵制。各地学生和市民,组织日货调查团,到处搜查日货,谁被发现还在买卖日货,马上就会有麻烦。
事实上,在抵货高潮中,这种行为即使没有碰上十人团,几乎都会被人揭发,马上就会招致十人团前来问罪。上海零售业巨子先施和永安公司,停卖日货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要求尽早把存货“竭力沽清”再行履约,马上招致救国十人团的警告,限期撤除货架上的日货。吓得两大商业巨头马上声明,自5月22日起,宁愿牺牲血本,“以示与众共弃之决心”。
和平的劝说就可以奏效的情况当然好,采取把日货伪装成国货(撕下日货商标,换上国货商标、改包装,等等)销售之类的软性抵抗,也好说。但是,也有在运动中还敢顶风上的,就是不服从抵货。这样的人,不是迫于生计的压力,就是有日本人做后台,很难轻易罢手,经常会导致冲突,遭遇暴力在所难免。经营日货店铺的货品乃至店面被学生和市民捣毁的消息,经常见诸报端。这些遭殃的店铺,不仅不会有市民同情,还会招致同业开除的惩罚。甚至上海的报关公所,也采用同行评议的方式,对那些私自偷运来的日货,直接销毁。
广州抵货的情形,特别火爆,街上凡是戴日本草帽的人,“不由分说,群起夺而毁之,无一得免”。尽管有军警弹压,但街上带电灯的日本仁丹广告牌,买卖日货的店铺的招牌和玻璃窗,一律吃了砖头。有人回忆说,方志敏当年,在街上查禁日货,发现有人穿的长衫是日货,当场上去就给人扯下一大块布下来。
有意思的是,尽管北洋政府明令禁止抵货,但警察却往往对学生的“暴力”不闻不问。上海学生5月10日在小东门附近检查一家商铺,发现有日货陈列,劝说无效,遂将货品扔到地上。店主向岗警投诉,“该警以其自取其咎,置之不睬”。长沙坡子街华泰长洋货店,暗进日货,被学生发现后,将“该店货物捣毁”,捣毁后还请警察来勘查现场,并证明学生们并没有乘机揩油。警察居然“当蒙允诺”,学生“整队归去”,一点都没因捣毁货物的行为,受到追究。
因抵货的暴力招致警方干预的事,只在天津有,那也是因为学生闹得太过火了,而且直接涉及了日本人,警方担心引起外交纠纷才干预的。
天津的魁发成事件,在当时很有名。事件的陈述,有各种说法,有些很戏剧化。据比较平和的《大公报》的报道,大概是这样的:1920年1月23日,调查日货的学生在天津东门内卢家胡同魁发成料器庄(在周恩来《警厅拘留记》里,说是洋广杂货店),检出日本料器20余筐(周的记载是日本灯罩)。期间,还有跟该店铺来往的日本商人和日租界巡捕到来,问检查的学生有无查货的执照,双方发生争执。然后学生跑回寻求帮助,来了一群学生,跟店铺伙计发生冲突,货物被打碎,最后学生将该店伙计裴某、张某,押往商会。第二天,经国民大会委员会在商会开会,议决将裴某“游街示众”。警察出来干预,学生方面“后复有七八人群起架起蔡署长左臂,欲将其一同游行示众”。最后的结果是,魁发成的店伙被释放,有六位学生被捕。当时很倾向学生的《上海时报》报道,也承认学生的确是把店伙押走游街。只有《警厅拘留记》不提此事,但也没有否认。其实,早在1919年7月,据学生自己办的《南开日刊》报道,他们就已经将继续买卖日本棉纱的万德成棉纱庄的店伙(店主溜了)游了街。
当时,学生一向是将坚持买卖日货的商人视为奸商的。因此,游街示众这种做法,相当普遍,也相当平常。比这还要过分的,也不罕见。有的地方,如宁波,还给“奸商”戴上高帽子。据长沙一些老工人和店员回忆,当时他们组织“锄奸团”,对付买卖日货的“奸商”。采取过用尿、洗澡水和洋油淋头,打闷棍,打石头,用硫酸镪水泼的惩治手法。甚至将偷卖日货的商人,捆起来,口中塞上棉花,用小钻子钻。这些回忆,由于是后来做的,也许有夸张的成分,但也证明,对“奸商”的暴力惩戒确实普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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