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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更何况，大出俊次就是十一月十四日与柏木卓也发生冲突的当事人之一。&rdo;

藤野凉子双手按在桌上，对陪审员们说：&ldo;我们检方作好了阐明发生在理科准备室的那场冲突的准备。冲突导致柏木拒绝上学，大出俊次失去了在校内与柏木相遇的机会，他愈发恼火，进而处心积虑地寻找泄愤的机会。对此，我们检方也作好了揭示内情的准备。&rdo;

杀人的动机就是&ldo;恼火&rdo;。

&ldo;大出俊次是一个负面意义上的名人。只要是本校学生，谁都认识他，谁都害怕他的暴力，谁都不敢当面指责他、得罪他。就连作为教育工作者的本校老师，也常常对他出格的粗暴言行束手无策。大出俊次在本校所向无敌，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还为此沾沾自喜。&rdo;

凉子的声调提高了。

&ldo;柏木卓也却与众不同。柏木在理科准备室当着其他同学的面，公然顶撞大出俊次，即使遭受暴力也毫不害怕，仍然与之对抗。大出俊次首次遭遇反击，这极大地挫伤了他的自尊心。他决不允许有人反抗自己。恼羞成怒的大出俊次坚定了报复的决心，并将其付诸行动。对此，我们也作好了阐述其内心动态及行动过程的准备。&rdo;

凉子的声调下降了，与其说回复平静，不如说变得几近冷酷。

&ldo;目击者的证言既详细又具体，从头至尾叙述完一起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件，却没有超出我们的常识范围。目击者‐‐举报者确实看到了现实中的某一起事件，并牢牢铭记在心。根据目击者的证言，我们也找到几个足以证实其内容的事实依据。事实无法推翻，正是基于这样的确信，我们以杀害柏木卓也的罪名起诉大出俊次。各位陪审员……&rdo;凉子再次呼吁道，&ldo;请你们对下面我们要公之于众的事实作出冷静的判断。拜托了。&rdo;

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旁的佐佐木吾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白手帕擦着汗。萩尾一美推开佐佐木吾郎，伸长脖子对凉子说了句话，凉子点头回应了她。

旁听席上又开始嘈杂起来，手帕和扇子上下飞舞。

&ldo;被告，请上前来。&rdo;井上法官朝大出俊次喊道。

大出俊次一动也没动，不知在发什么愣。在神原辩护人的催促下，他才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眨着眼睛站起身，拖椅子时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ldo;请来到正面的证人席，面朝我，不必在意旁听席。&rdo;

大出俊次慢吞吞地走到证人席的座位，正要坐下去时，井上法官高喊道：&ldo;请就这样站着。&rdo;

于是他站在了那里。也许是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他的手脚一直在不停地做着小动作。估计是校服不合身，或者鞋子有点紧。

&ldo;抬起头。下面开始询问。你叫什么名字?俊次的脑袋在摇晃。

&ldo;大出俊次。&rdo;他的声音很小。

&ldo;请大声回答，让整个法庭都听得见。&rdo;

辩护人和他的助手都身体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出俊次，似乎能听到他们内心的呼喊：振作一点!是啊，即使是坏蛋，也应该有坏蛋的体面。礼子也在自己的心中呼喊着：别让我失望!

&ldo;大、大出俊次。&rdo;声音稍稍大了一点。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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