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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眼睛眨巴眨巴:“哥哥——”
江少珩二话不说就转身了,展言哭笑不得,单独跟许澜道了声谢,才追上去。江楚的声音还遥遥跟在后面:“不送了啊——”
惹得江少珩出了门还来气:“也不知道就跟人家玩儿几天,跟女主人似的。”
展言:“我看就是大七岁也管不了。”
江少珩没想到展言会跟自己开玩笑,让他噎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问他:“你怎么回去?打车?”
展言点点头,地铁已经停运了,他也没别的办法能回去。两人沉默着,一起走下了楼。展言跟在了江少珩身后,其实有心说两句话,至少郑重地谢谢他。但是轻松的气氛仿佛被他们一起落在了火锅里,展言一颗心翻过来,又翻过去,半晌,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江少珩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回过头问他:“今天许澜说什么了?”
展言让他问得一愣:“啊?”然后就是下意识地否认,“没,没说什么。”
江少珩:“那你不高兴?”
展言继续否认:“我没有不高兴。”
江少珩毫不犹豫地卖妹妹:“江楚说你躲在卫生间哭。”
展言深吸一口气,无奈得只能笑出声:“我真不是哭……”
江少珩将信将疑地转过身,继续顺着楼梯往下走。许澜工作室这边是个什么文化创意园,建筑都比较有风格,楼梯做成室外的防火梯,他们俩一前一后地顺着楼梯绕。
展言正琢磨着要不要继续解释一句,江少珩又道:“你知道我跟江楚为什么那么小就去加拿大?”
还能为什么,家里有钱呗。
展言顺着芋堰他:“为什么?”
江少珩:“因为我小学的时候自残。”
展言脚下一顿:“啊?”
江少珩也停下来,把手腕伸给他看。他手上叠戴了几个潮牌的编绳手链,拨开了才看见腕上几条交错着的浅浅的疤。
“小时候长得不太像我妈,还胖。有段时间天天有记者在学校门口拍我,说我丑。班里同学欺负我,把那些小报剪下来贴我作业本里给我看,说我不是亲生的,是我妈为了保住在江家的地位抱回来的野孩子。”
江少珩平淡地说完,把手收回来,插|进裤兜,还有点儿酷酷地耸了耸了肩:“他们现在又说我肯定是整过了。”
展言下意识道:“那不可能。”
江少珩长开了以后的神态眉眼跟金小敏简直一模一样,江楚也和他像。总不能说这一家子一块儿批发去整的吧?
江少珩回过头来又看他一眼,笑了。
“许澜眼里,名气大的就好看,名气不大的都丑。你别理他。”他顿了顿,又道,“我觉得你长得很帅。”
他们下到最后一层,展言险些脚下一空,心里过电一样,酥酥麻麻,半天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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