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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2页）
王疏月将添平的饭碗放在他面前，望向皇帝。
&ldo;您既问奴才了，那奴才就跟您说句逾越的话。&rdo;
&ldo;说。&rdo;
&ldo;奴才……很想照看大阿哥。&rdo;
皇帝端起碗笑了笑，平声道：&ldo;朕以为你再大胆，也不会开这个口。&rdo;
王疏月起身，屈膝在他腿边跪下来。
&ldo;跪着做什么。&rdo;
&ldo;奴才想大阿哥好，但奴才也不知道，这样究竟对不对。&rdo;
&ldo;没什么对不对的，太子之位，朕要给朕的嫡子。至于恒卓，朕想把他交给一个真正疼他的人。王疏月，你知道前日成妃请见时，对朕说了什么？&rdo;
&ldo;什么。&rdo;
皇帝收回目光，仰头叹了一声：&ldo;成妃跟朕说，她一辈子都没有求过朕什么，死前唯一所求，就是要朕把恒卓过继给你。&rdo;
成妃有此请求，王疏月到并不意外。
&ldo;那……主子您是怎么想的。&rdo;
&ldo;她的确从来没有求过朕，朕这一回该应她。再有，王疏月，的朕长你近十岁，大阿哥跟着你也好。若有一日，朕不在了，恒卓就是你的倚靠。朕吧，以前对你不太好，这一回算朕补偿你。&rdo;
&ldo;不不，不是补偿，是恩赐。主子，我也近二十了，虽常常嘴上说着不在意孩子，但也万分想在这个世上结一段母子的缘分。&rdo;
皇帝道：&ldo;你说恩赐就恩赐。总之，等成妃大殓过后，朕来和皇额娘说，你就别开口了。在翊坤宫等朕的意思。&rdo;
说完就着半冷鱼汤两三口吞掉了碗中的饭。
&ldo;起来吧。朕很久没让你跪着了，看不习惯。&rdo;
他一面说一面向她伸出手。&ldo;起来去传水，朕要洗手。&rdo;
&ldo;好。&rdo;
她应着声，借着他的手站起身来。
皇帝刚想要松手，却又被她一把握住。
&ldo;怎么了？&rdo;
&ldo;后日大殓您去吗？&rdo;
&ldo;不去，松手。&rdo;
&ldo;前尘往事，哪有不需要告别的。&rdo;
皇帝一怔。
前尘往事须有相别。其实皇帝也觉得，有没有情，有没有亏欠，彼此都该在阴阳之间做个仪式上的了断。
也是。
除了她王疏月，此间，谁还敢猜他到这一步。
那夜王疏月没有歇在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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