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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她手腕的手松了,落下去的时候,五指渐渐握紧。
平时那样鲜活生动的一双眼,这会儿却黯淡无光的,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吗?
闫嗔眼睫颤了颤,心里有不忍,也有酸楚,但她不后悔。
与其这样不清不楚,她更想断的干干净净。
她压下眼底情绪,把话说的风轻云淡:“我下午还有课,就先走了。”
按照岑颂的性子,应该要拦住她,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断不会放她走。
可不知怎的,他所有的动作都不听使唤似的,眼睁睁地看着她背朝自己,一步步离他越来越远。
重重浮影聚在眼底,黑漆漆的一双眼,紧紧缠着她背影。
阳光灼人眼,可却照不进他眼底,一片沉色里,他突然失笑一声。
玩,她竟然说他在玩?
他这辈子都没‘玩’得这么认真!
太阳晒在人身上火辣辣的,闫嗔忍着回头的冲动,一直走到行政楼楼下才站住脚。
尽管回头已经看不见他,可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心里的那点期待随着目光里的空荡而彻底消失殆尽。
也对,她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他也有他的骄傲,又怎么会追上来呢!
“所以你就没追上去?”
岑颂已经回到车里,车窗开着,他夹着烟蒂的手搭落在窗外,正听着靳洲那偏冷的声音从开了免提的声筒里传出来。
“她都把话说的那么绝了,我还追上去干嘛?讨她嫌还是自取其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样也挺好。”
他都这样了,这人倒是挺会幸灾乐祸。
岑颂气出一声笑音:“你是不是就眼巴巴地盼着这一天呢?”
“那倒没有,”靳洲并没有打趣他的意思:“你俩本来就不合适。”
这话,岑颂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了。
“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和她到底哪儿不合适了?”
靳洲也说不上来,毕竟他对闫嗔不够了解,只是单凭直觉。
毕竟在他看来,岑颂不是一个轻易能对女人掏心掏肺的,尽管他能感觉到岑颂目前的认真,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倘若日后新鲜感褪去,甩了人家,那他这个又是叔叔又是兄弟的尴尬身份,到底帮哪边好?
见他半晌不说话,岑颂幽幽叹气:“反正你打一开始就没想过帮我!”
“房子都没戳穿你的,”靳洲无奈笑问:“我还要怎么帮你?”
“所以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说着,他又气出一声无奈:“这段时间我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她,她倒好,说我在玩!”
这句话仿佛一下戳中靳洲心里所想:“所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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