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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的痛苦遭遇,他自己说不出口,就借郑诗莹的口说,他像是在告诉苏蘅,你去听她说,好好听,听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听我其实是爱你的。
苏蘅就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
他甚至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同学聚会。
他早就该想明白,今天注定不会发生什么愉快的事。
他就不该来。
苏蘅听不下去了,是发自内心的无法忍受。
拉开椅子,他站起身,向大门走去,他顾不上管陈栩绒了,他想离这帮疯子远点。
离开大厅时遇到了宋炀。
宋炀吐得差不多了,洗过脸,也清醒了许多,热情地和苏蘅打招呼:“散场了吗?”
苏蘅心不在焉地答他:“还没。”
宋炀看出他的状态不太对,察言观色几番,眯了眯眼睛:“你的脸色很差,出什么事了吗?”
苏蘅没有过多解释,想到什么似的嘱咐他:“你回去的时候,看看陈栩绒,劝她少喝点。”
“好,你放心。”宋炀笑着应下,同时又不太放心苏蘅,“你要走了吗?我帮你叫个车?”
苏蘅摇摇头。
宋炀目送他离开,心中顿感不明所以,回到包间,还没走近,就听到郑诗莹压抑的哭声。
他完全不懂情况,满头雾水地坐到陈栩绒身旁,一抬眼,无比愕然地看向满桌的空瓶。
宋炀瞠目结舌:“你一个人喝的吗?”
陈栩绒打了个酒嗝,很认真地看向宋炀,把他当成了苏蘅:“弟弟,你刚干什么去了?”
这个称呼让宋炀着实一愣,而后笑着问她:“这么会儿工夫,怎么突然成弟弟了?”
陈栩绒偏了偏头,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她疑惑地看看大门,又看看宋炀,迷茫地问:“那苏蘅呢?”
宋炀答她:“走了,哦,还让你少喝点来着。”
冷昭站起身,也要走。
陈栩绒一把拉住他,即便是神志不清,也很坚定地不给他和苏蘅制造任何独处的机会:“你干什么去?”
冷昭不想和她多费口舌,没好气地说:“放手。”
陈栩绒比他更没好气,漂亮的眉毛扬起危险的弧度,她警告道:“你他妈离苏蘅远点。”
冷昭的脸色微凛,不太绅士地要拿掉陈栩绒的手。
宋炀拦下冷昭的动作,没什么表情地看他。
冷昭嘴角一抽,干脆不管了,大步流星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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