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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绸布略有些褪色外,大小形状都与当初在破庙所见的一模一样。
杜云先喝退了留在屋内的几个侍女,然后三两下除去红绸包外头的层层包裹,最后留在手里的,果真是一小张地形图,上头弯弯曲曲的画着山川河流,只是边缘处有被人撕扯过的痕迹。
杜云只瞥一眼,就随手丢给了沈渊,道:「你自个儿瞧瞧真假吧。」
沈渊「嗯」了一声,难得认真起来,将那张藏宝图捏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接着又晃了晃那柄碧色的软剑,轻轻旋动剑柄。他这把剑的构造极为独特,剑柄内是中空的,转开之后,里头藏着一张卷起来的纸片。
如此古怪的机关,除他本人之外,恐怕再无第二个人知晓。
屋内众人心头一跳,都已猜到那是什么东西了。
沈渊慢慢展开那张纸片,把它跟先前的半张藏宝图合在一起,但见相连处严丝合fèng,撕裂的边缘恰好贴合起来,并无半分出入。
杜云忍不住问:「是真的?」
沈渊唇边笑意加深几分,应道:「千真万确。」
杜云目光闪动,脸上倏地现出一种奇特的表qg,轻轻吐出一个「好」字来。而后脚尖一挑,将林攸扔在地上的长剑勾了起来,牢牢握在手中。
周叶二人都跟杜云jiāo过手,却从来只见他使鞭子,不曾见他使剑。
沈渊当然也没有。
「阿云?」
沈渊怔了怔,似乎疑惑他为什么要握住那把剑。
杜云却身形一晃,已施展出了绝妙的轻功,劈手夺过那张重见天日的藏宝图,飞快地收进自己怀中,冷笑道:「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是不是?」
沈渊有些懵住了,但仍旧答道:「当然。」
「好,」杜云露出一个不像笑的笑容,眼底光芒大盛,「我今日……就要你的命!」
说话间,长剑毫不留qg的挥了出去。
沈渊脸上的微笑还来不及消失,便换上了另一种不敢置信的神qg,仿佛就算天崩地裂了,也及不上他此时此刻的惊讶。
「阿云,为什么……」
他一边后退一边追问原由,可是杜云闭口不言,只唰唰唰连挑三剑,每一剑都又快又狠,直刺他的要害。
沈渊避无可避,不得不挥剑抵挡。
杜云擅使鞭子,剑术上的造诣并不高明,但他对沈渊那套诡异的剑法十分熟悉,随随便便的一剑就能破解对方的招式。
拆到三十招上,沈渊剑花一挽,碧色软剑霎时幻化出万千光影,重重叠叠的将两人包围起来。这是他剑法中的jg髓所在,最能迷惑人心,瞧得人眼花缭乱。
不料杜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全然不管什么剑气剑影,一剑刺向沈渊的胸口。
他的剑这样快,轻而易举的寻到了沈渊的弱点。
他出手又这样稳,似乎同一个招式,他早已练习过了千遍万遍,只听「嗤」的一声,剑尖恰好没入沈渊的左胸。
鲜血直流。
沈渊皱了皱眉,直勾勾的瞧住眼前之人,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是呀,是你亲口告诉我……你剑法中的破绽的。」杜云笑了一笑,凉凉的说,「嗯,原来竟是真的。」
滴答。
滴答。
胸前的伤口兀自流着血,顺着剑尖淌下来,一点一点的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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