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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花园路上卖早餐的流动餐车从街头一路走去街尾，车不时停下来，有人从车里递出豆浆包子油条之类的给顾客，收回手时，手里多了几张或整或零的票子，才摆脱睡意的人们手拿早餐和找回的零钱，回到各自店铺。阳光明媚，再普通不过的周三清晨。

柴焰停好车，没急着进门，先在门外徘徊了一阵。

花园路283号的未南牙诊，窗玻璃擦得永远和陈未南那口白牙一样闪亮。斑斓树影映在窗玻璃上，里面的内容看不真清。柴焰觉得自己的眼睛就要瞪瞎了，也没看清陈未南究竟在没在里面。

咬着牙，她推门进去。

&ldo;那个，我找你们老板，我东西忘在他那了，你叫他出来。&rdo;柴焰头昂地很高，似乎还不承认她是决定低头的那个。

可也几乎就在她进门的刹那，她扫视下大厅，知道陈未南不在。

去哪儿了呢？

&ldo;柴姐，我们老板几天没来，好几个病人因为他不来已经转去别家诊所了，我们也急着找他，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来，你帮我们说说吧……&rdo;

说？她怎么说？陈未南现在连她电话都不接了。她不是没打过，关机啊！

&ldo;我会和他说。&rdo;柴焰随口应了一声，心烦的离开。

无所事事的她去了街对面，打开律所的门，迎着满室灰尘走进去。狭小的房间让人不适，踹开挡路的一摞废弃资料，柴焰被随之而来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ldo;啧啧，你这地方，未免小了点，坐得下两个人吗？&rdo;身后人声突然响起，柴焰猛地回头，看见灰尘萦绕的阳光里，龚宇一脸鄙夷的打量起屋里的摆设。

&ldo;我是来报道的，老板，不过我看，你最好先给我腾出个地儿让我坐下吧。&rdo;

老板？柴焰不明所以。

看出她的疑惑，龚宇耸耸肩，&ldo;因为官司，我被东家辞退了，现在无家可归，我有老婆孩子要养，需要钱，你不是才接了楚爵新公司的法务代理，需要人，我和你各取所需，怎么样，你以为如何？&rdo;

&ldo;成交！&rdo;

新成立的上下级关系让两人同样的不适应，柴焰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何子铭的电话便打来了她的手机。

☆、插pter9不渝（3）修

插pter9-3

洒水车占住马路的大半块路面，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慢吞吞的前行。喷水口是患病区，偶尔正常，大部分时候如同得了肺痨，大口朝路面咳着水。不平整的路面很快结起一块又一块汪洋，随着后面车辆赶上，再被掀起一个个和了泥的水泡。

被这辆洒水车堵了足有五分钟的柴焰早没了脾气，坐在车里，看着渐入眼帘心理诊所。

何子铭站在糙坪上，拿着剪刀，正修剪花糙，柴焰按了两下喇叭，朝他挥手示意。

&ldo;我以为你是找我来治疗的呢。&rdo;柴焰接过网球拍，无可奈何地说，&ldo;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rdo;

&ldo;不是玩，打球也是治疗的一种形式，比起传统治疗，我认为这种更适合你。&rdo;何子铭手执着球，在球拍上颠了颠，&ldo;柴焰，我不得不提醒你，虽然你的病看上去好了，不过还是需要保持稳定的情绪。&rdo;

&ldo;我情绪很稳定。&rdo;

&ldo;那为什么不开心？&rdo;何子铭挥臂抽球，球打在了几米外的界外，是个坏球。

&ldo;我没有不开心。&rdo;

弯腰捡球的何子铭摇摇头，&ldo;不按时来治疗两次，我打电话去提醒你的语气也是很不耐烦，正常时候的柴焰不该是这个样子的。&rdo;

好吧，是有些，握着球拍的手蓦然收紧，柴焰低着头，情绪沮丧，&ldo;何医生，如果我觉得迟秋成没死，这个想法会不会很奇怪？&rdo;

&ldo;考虑不是病发，这个情况应该属于现象。&rdo;重新握着球的何子铭站去了场地另一边，&ldo;不过要先排除是否是病发。&rdo;

他扬眉开玩笑的样子逗乐了柴焰，&ldo;怎么可能？&rdo;

她已经好了。

&ldo;和我说说，会有好处。&rdo;何子铭抛着球，&ldo;怎么样？何氏运动治疗法，要不要试试？&rdo;

她只好从命了。

一场球赛让柴焰有些筋疲力尽，结果仍是惨败，她一屁股坐在稀疏的糙坪上，摆手谢绝了何子铭递来的水，眼神迷离，大口喘着气，&ldo;事情就是这样，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可陈未南还是生了气。&rdo;

&ldo;而且你还找不到他了。&rdo;何子铭屈膝坐在柴焰身边，仰头喝着水，&ldo;感情的事我不懂，不过有点我可以给你些建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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