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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活不下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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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终于要开始了，关烨霖在地上统筹大局，关文斌跟随顺天府的人进入地下水道，赵棣带着另外一队王府之人也进入水道，只剩下关怜无所事事。

关怜哪能甘心，她趁着赵棣出发时，偷偷摸摸地跟上队伍，一进去下水道关怜就拿出手绢捂鼻子，好臭。

虽然下水道足够大，但是却特别特别的臭，像是东西腐坏的味道，又像是脏东西发发酵后的味道，关怜忍住呕吐的欲望，跟着队伍前行，很快就到了一个分叉口，队伍开始分离，关怜站在一走一右路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内的声音，向左前行，关怜走过拐角处，就被一双大手抓住。

关怜暂且不动，只是全身肌肉，绷紧随时准备给来人致命一击，赵棣看着警惕的关怜，内心涌上淡淡的怀念之意，这个状态和当初在酒楼时，多像啊。“丫头，是我。”

关怜听到的声音，下意识地放松肌肉，尽管她从没有承认过赵棣对他的影响，但无法否认的是他从内心觉得赵棣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她的。

赵棣感受到了关怜的放松，内心暗暗发笑，人家都说烈女怕缠郎，果不其然，丫头真的有所软化，

他放开紧箍着关怜的双手，“丫头，你不乖啊，居然没有经过同意就悄悄跟下来，怎么就不怕啊？”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关怜脸庞，关怜脱开的手掌，“你这样的小姑娘可是地底这帮人的最爱啊。”

关怜退后几步，避开他。

赵棣看到了着细微的动作，无奈的叹口气，“丫头，我阻止不了你，索性我也不阻止你，但是你必须紧紧跟着我，不然我现在就把你送上去。”

关怜看着满脸严肃的赵棣，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赵棣满意地笑了，他伸出手臂提到关怜身前，“来，握着着它。”

关怜撇嘴，很是不太情愿，赵棣催促，“快点！”

关怜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满满的迫不及待，关怜磨磨蹭蹭地抓住他衣袖的一角。

赵棣看着乖乖巧巧的关怜，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丫头，你还是太甜了，看，这不还是乖乖牵着我。

关怜扯扯袖子，示意赵棣快些移动，不要在愣住了，赵棣顺从地拉着关怜往前走去，一边一走一边解释，“这里的轨道错综复杂，尽管我已经找到了当初修建时候的图纸但是后面扩建的图纸确实残缺不全，所以就算是我也很有可能在里面迷路。”

真的吗？我不信。

赵棣没有得到关怜的回应，依旧是笑眯眯，他领着关怜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关怜的视野里开始出现一些破败的小屋建立在下水道河流的两侧，关怜迷茫，关怜疑惑，关怜不说。

赵棣注意到了关怜微弱的停顿，他环顾四周，心下了然，他开始慢慢对后面的关怜解释，“这里面的小屋尽管看起来夸张，但是确实有人住在里面。”

“记得来之前我同你说过的那些在上面会活下去的人吗？这些就是，”

随着赵棣的解说，他们慢慢往前移动，越走出现的房屋越多，甚至还有一些人站在房屋门口，他们有的人正在洗菜，有的人正在晾晒衣服。

若非此处是地底，她真的觉得这是个普普通通的街道，但一旦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关怜立刻醒悟过来。

赵棣知道关怜内心的疑惑，继续解释，“看起来很温馨对吧，实际上这里的无论大人亦或是小孩子都不能轻视，你不会想要知道究竟做过什么事情的。”

关怜细细思索着赵棣所说的话，之后扯扯他的衣袖，赵棣无奈地叹口气，他居然诡异地关怜的意思，这就很有意思了，他不禁感叹，我到底多喜欢这个丫头啊，连这种反应都能够理解，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我知道之前你弟弟说过，这些又有些只是普通地老百姓，在地上活不再去了，才会进入此处，可是。”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关怜催促性地扯扯他的衣袖。

赵棣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继续说：“朝廷一直在补贴贫民，不论是租房还是生活都是十分廉价的，只要家中有一个干活的人，这家人就能在汴梁城中活下去。所以究竟为什么还会有活不下而进入此处的百姓呢。”

关怜锁紧眉头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赵棣说的有道理，再这样情况下如果还有活不下去的百姓，那恐怕就是百姓有问题，但是百姓又能出什么问题。

赵棣在心中默默数了三个数，然后开口解释，“所谓的百姓其实就是没有被判刑的人，只是被叫做百姓而已。”

“他们杀了人，自然在地上活不才去，所以要到地底来，这类人更令朝堂痛苦。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作奸犯科，无恶不作之人，只是那些人藏得比较严密，官府一遍遍进来寻找，就是找不到，只能无功而返。”

关怜听着赵棣的解释，内心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好没有用的官府。

她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这么想着，官府也是花了大心思的，只是犯人更加狡猾而已，怎么能责怪官府。

“你不会觉得官府不容易？”赵棣突然问到，关怜都要愣住了，这个赵棣难不成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自己的想法他都知道。

赵棣摇摇脑袋，“不是我知道，而是你的心思其实很好猜，丫头，你或许不觉得，但其实你总会下意识地替别人考虑，这很好，但是很容易过分美化别人。”

关怜挺住脚步，站在原地，认真地思考赵棣的问题，自己心软吗？下意识替别人找想吗？

赵棣挺住脚步，他转过头，看着迷茫的关怜，关怜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疑惑的时候，其实有一种疏离却又诡异的味道，赵棣看着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但眉间依旧带着怜悯的关怜，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丫头。

他对着关怜语重心长，“丫头，不要忘记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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