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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我们谈谈（第2页）

万一……万一会回来呢。

但幻想就是幻想，成不了真，早在母亲将事情说出去的那天，其实就回不去了，陶柿心知肚明。

她想到远离，远离到真的彼此看不到对方了，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去逃避某些问题。

谈兮格从身后抱住了似水轻软的细腰，口腔带着一丝丝烟草味，附在耳畔低语，“陶柿，我说过，你这辈子都要不幸的待在我身边，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

陶柿后脊梁骨发凉，僵硬地歪了一下脖子，“我知道，但我的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照片删掉，别做这种恶心的事情，不行吗？”

谈兮格低笑，“恶心，这就恶心了，比你做的，这算什么？”

陶柿噎住。

谈兮格继续道:“你不就是想中考过后，就能逃离我吗，可惜了，不管有没有丑照，你都不会如愿，我想过了，只要你上那所高中，我便跟你到那所高中，不……准确说是我活多久，我就跟你多久，你就待在我身边多久。”

陶柿瞬间脸上的血色尽退，身体不可控制地轻颤起来，胸腔里那颗始终揪着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跳的你呼吸不畅，恐惧感袭击你全身的每一处神经，细胞，皮肉。

“不可能。”陶柿用力推开了她，回身说道，“兮格，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不对，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很对不起你，非常对不起你，但这么多年，你对我怎么样，我都依你了，没有反抗活，甚至你联合别人霸凌我，孤立我，都无所谓，是我欠你的，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我现在也不值得被原谅，但……你能不能别囚禁你自己，不要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你要走你的路，不要总看着我，不可以吗？”

谈兮格大笑起来，笑的癫狂，悲凉。

陶柿看着她这样，一阵阵酸涩，她怎么变成这样，曾经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是自己把她变成这个样子吗？

没错，是她陶柿把一个温柔的人，对她曾经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别笑了，”陶柿说道，“你能不能别笑了，你现在这样，比哭还难看，我求你了，别这样了，你这样，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可这样你自己好受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有意思吗？”

“陶柿，”谈兮格叫了一声名字，然后慢慢直起腰，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她将快自燃完的烟放进嘴里，猛吸了几口，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这根烟迎来最终的命运，无价值后，自然被扔掉，就如同她一样，没价值了，就会被扔掉。

“你说我折磨你，”谈兮格平淡地说，“你不觉得这话是在开玩笑吗？”

“我没在开玩笑。”

“可你就是在开玩笑，开着天底下最大的玩笑，我折磨你，去你妈的，你就是在放屁。”最后一句话，谈兮格放大了嗓音。

陶柿无奈地吐了口气，无力地说，“好，我放屁，你说的都对，但照片你能不能删了？”

“不可能。”谈兮格想也没想的回答。

“怎么才能有可能？”陶柿问。

“你想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拍到的，怎么可能说删就删，我还打算留个纪念了。”

陶柿道:“不删是吧？”

“不删。”谈兮格理直气壮地说。

陶柿见她铁了心的不删，被气的侧过身，想走又不甘心，不走又拿对方没有办法。

谈兮格重新侧坐机车上，也不离开，睇眄地看着对方气急败坏，敢怒不敢言样子，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自己明明应该高兴，舒坦才对，可事实是她没感觉到一丝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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