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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他的要求是你必须通过一个考验。&rdo;明楼看着阿诚，&ldo;这次刺杀行动，就是考验。&rdo;

&ldo;那么我通过了这个考验吗？&rdo;

明楼笑了：&ldo;恭喜。&rdo;

第八章【生死搭档】

新年过后的一个礼拜天，天气异常阴冷。

早上7点50分，行刑队将一个女囚从囚室里拖出来，一直拖到76号用来行刑的中庭。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头发凌乱，满身血污。

她双手都被折断了。可是仿佛害怕她似的，他们还是将她五花大绑着。

行刑队的队长指挥手下用黑布去蒙她的眼睛，可是她倔强地甩了甩头：&ldo;我不需要这个。&rdo;

&ldo;如果要死，我要睁着眼睛死，我要看清楚你们的样子，等你们下了阴曹地府我们再好叙旧。&rdo;她说，露出了一个阴森戾气的笑容，&ldo;你们最好也看清楚我的样子。因为你们自己知道，你们这些当汉jian走狗的人，有一天要是死了，一定会比我死得惨一百倍一千倍。&rdo;

&ldo;干什么呢，你们这群废物，容她在这里胡说八道。&rdo;汪曼春抬手给了行刑队队长一个耳光，&ldo;还不快给我杀了她！&rdo;

&ldo;是！&rdo;队长这才反应过来。

&ldo;瞄准！&rdo;他一挥手。

十几支步枪举了起来。开栓，子弹上膛。

可是那个女囚却仿佛对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置若枉顾，只是抬头看向了高墙外的天空。

上海冬天的早晨，天空灰蒙蒙的，有一群鸽子扑棱着翅膀从空中飞过。

枪声响的时候，一直看着窗外的阿诚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明公馆离76号太远了，他根本就听不见枪声的。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明明白白地听到了，那惊乱了鸽子的致命声响。

阿诚低头看了看表，那个时候是早上7点55分。

黄浦江上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来。

那个女孩死的时候，没有看到新一日的阳光，他想。

+++

汪芙蕖棺车出殡的时候，有一具女尸在76号门口被倒吊起来。

她俨然遭受酷刑，体无完肤，又被子弹打成了筛子，惨状叫人不忍直视。

明楼从汪芙蕖的葬礼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很疲倦。

&ldo;怎么样？&rdo;阿诚帮他脱大衣。

明楼不说话，在沙发上坐下来，手撑着额头，沉沉叹息。

&ldo;我帮你按按。&rdo;阿诚说。

&ldo;不用，&rdo;明楼摆手，&ldo;你的肩膀还没好全呢。&rdo;

于是阿诚在他身边坐下来：&ldo;汪曼春还是不肯释放尸体？&rdo;

明楼摇头。

他告诉汪曼春这样太血腥了，会破坏新政府形象，导致民愤，可是汪曼春根本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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