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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忍足默默和他对视，几秒后缓慢地点了点头：&ldo;勉强相信你。&rdo;

&ldo;做人做事不要以貌取人。&rdo;

&ldo;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你讲道理……&rdo;

仁王在忍足的办公室里继续发呆。

忍足吃完迟来的晚饭去把饭盒洗了，放在一边。

他坐会办公桌后面拿了病例看。

仁王也不打扰他。

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聊的。

客套的寒暄也没什么必要了，距离拉近了以后，就保持沉默也挺好。不尴尬，也挺轻松的。

忍足没赶人，仁王就自顾自坐在他办公室的角落。

中途忍足出去巡房，回来看了一眼闹钟：&ldo;你回去睡吧，难不成打算陪我通宵？&rdo;

&ldo;我在思考。&rdo;仁王道，&ldo;你晚上值完班早上接着门诊？&rdo;

&ldo;年末大家都忙，也没办法。&rdo;

仁王点了点头。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

医院的楼背后是疗养院，夜里只有花园里的昏暗的路灯。

&ldo;你们这儿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变过。&rdo;他说。

&ldo;这么多年是多少年？&rdo;

&ldo;十五……十六年？&rdo;

忍足给病例翻页的动作顿了顿。

他转头去看站在窗边的仁王。

窗没开，可夜色依然隐约透过玻璃晕染进来。一半站在光影里的男人莫名让人觉得萧疏。这大概只是错觉，是自己的心境造成的影响。

可是……

&ldo;里里外外都翻修过一遍了啊，这间医院。&rdo;忍足道，&ldo;现在的投资商可是财大气粗呢。&rdo;

&ldo;一片黑的时候看起来就都一样了，噗哩。&rdo;仁王说完自己笑了。

他转过身靠着窗棂没带情绪地感慨道：&ldo;在医院就是会有奇怪的想法。诶，你天天晚上在这里值班，有没有什么奇闻怪谈？&rdo;

&ldo;你想听鬼故事啊？&rdo;忍足推了推眼镜，&ldo;医院的鬼故事不都是一个套路吗？&rdo;

&ldo;你就真的没被吓到过？这里晚上光线真的不怎么好。&rdo;

&ldo;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试试看会不会被吓到？&rdo;

&ldo;你说。&rdo;仁王靠着墙无所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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