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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莫里斯?海菲尔德的出生在军部高层不是秘密，此人出生不久母亲就因为产后引起的疾病不治身亡，八年之后才被生父路德维希?海菲尔德接回首都星，十四岁后被送回北境的天鹅星，待在父亲身边的时间甚至还没有皇帝陛下的时间长。

而莫里斯?海菲尔德出生的那个只有一串符号代码的星球，在路德维希?海菲尔德的指示下，被永久的禁止人类进入，常年有卫队驻守，所以自然会有人猜测，莫里斯?海菲尔德是因为怀念无法再回去的故土，才要求把黎明之息做成现在的模样。

帝国的皇帝陛下行事变化无常，连他的人工智能也没有能计算出他会突然跟莫里斯?海菲尔德拉家常似的聊些无所谓的话题。

莫里斯?海菲尔德显然也看不透他这是什么全新套路，不过还是回答道：&ldo;没这回事。&rdo;

他露出一个&ldo;我就知道&rdo;的表情，话题一转，快得猝不及防：&ldo;那我们来聊点其他的怎样，贤侄，其实我一直以来都特别好奇，你父亲是跟你说过什么，才让你觉得我才是能实现他的理想国的人?&rdo;他不等对方反应，立即接着补充，&ldo;说这些没什么其他意思，单纯想跟你聊一聊而已。莫里斯，既然你打不赢我，我觉得我有资格行使我胜利者的一些权力。&rdo;

&ldo;请问，我是不是也有权利保持沉默?&rdo;

思考了几秒后，莫里斯?海菲尔德说。

&ldo;我无意取你性命，不过你看上去也不畏惧死亡……&rdo;可没等他说完，莫里斯?海菲尔德就急促地打断了他：&ldo;为什么?&rdo;

他眨了眨眼睛，笑着一摊双手：&ldo;你想知道?那这就算我们交换一个秘密，怎样?&rdo;

人工智能睨他一眼，&ldo;嗤&rdo;了一声，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发表其他任何看法，只从他的书架里随便抽出一本书，他的一句&ldo;拉维尔&rdo;还卡在喉咙里，就被权限异常的人工智能一抬手从意识海里赶了出去。

&ldo;脾气真坏。&rdo;他小声嘀咕道，但双眼中的笑意难掩，使旁观的人一看就能够明白他眼里的人究竟是谁。

莫里斯?海菲尔德不发一言，只望着他。他这才转过视线看了他的侄子一眼，随口说：&ldo;看你的性格都知道是他亲生的。&rdo;他瞧了瞧对方的反应，竟然也能看出一点好奇来。路德维希?海菲尔德一向表现得冷漠又倨傲，使人难以分辨其真实的性格和想法，就连他自己也很难说究竟能看透这位兄长几分。

&ldo;都阴晴不定，而且沉默寡言，和他交心是指望不上了，我还没听说过有谁能和路德维希?海菲尔德交心的。&rdo;

他的侄子颇不信任的看着他。

皇帝陛下的玻璃心惨遭伤害，悲伤不已。他叹息一声，露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遗憾道：&ldo;你要是信不过我，那我就不说了。&rdo;

藏在意识海里的拉维尔听他扯淡听得忍无可忍，刚说出&ldo;海菲尔德&rdo;。他那一贯寡言的侄子就摇了摇头：&ldo;我信不过您，但我还想听您说。&rdo;

这就坦率得不像一个海菲尔德了。意识海中的人工智能又是嗤笑，这一次他没有被赶出去，因此能够感觉到拉维尔对他的嘲讽。

见他不说话，莫里斯?海菲尔德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接受了他提出的交换条件，于是说：&ldo;父亲告诉我，理想的国度只有您才能创造，可是您却没有应有的担当。&rdo;

&ldo;后半句我承认。&rdo;他笑着说，&ldo;可前半句是怎么回事?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rdo;

投影中的莫里斯?海菲尔德盯着他的眼睛：&ldo;我觉得父亲比您可信得多。&rdo;

&ldo;……&rdo;他无可奈何，只能保持微笑，&ldo;我知道了。&rdo;

对方眼中仍有期待，可他绝不肯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握着黎明之息，枪刃不时几乎要贴着刹那的躯体划过去，但始终没有从动力核的位置移到驾驶舱上。

他微微垂着眼睑，不顾莫里斯?海菲尔德的目光，仿佛在沉思。他的思路难以揣测，有时堪称变化多端，即便有常年生活在一起的拉维尔作为智能核心，但无论人工智能怎样模拟，都不能够完全构建出他的行为模型，他是变化莫测。

这时，人工智能重新将意识海与机甲完全对接，也出现在通讯投影中，对莫里斯?海菲尔德说：&ldo;你不应该去猜他在想什么，这种思考没有意义。&rdo;

&ldo;拉维尔。&rdo;被点名的人抬起眼睛，&ldo;我能不能请你以人工智能的智慧告诉我，你认为我再想什么?&rdo;

他的人工智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ldo;我想莫里斯也很想知道你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对吗，贤侄?&rdo;

莫里斯?海菲尔德点了点头。

人工智能被含有期待的目光注视，满脸不乐意地开口：&ldo;这不是人工智能的答案，这是我的答案。

&ldo;如果在你面前，大部分人都会是最真实的状态，你的侄子也一样的话。那么，你一定是觉得，他在某种程度上跟你是同一种人。&rdo;

拉维尔说。

&ldo;他和曾经的你一样，是不明白自己生存意义的人。&rdo;

作者有话要说：　　被逼睡觉毫无尊严的发了半章，明天应该阔以完结晓星（初稿）谢谢大家不离不弃（没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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