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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统调署（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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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湖心岛的工棚里，我们签署了一份协议。根据这份协议，艾玛精灵国将在埃诺设立代表处，并且保证每年向普瓦图领地提供不少于二十万金币的精灵部落特产，其中魔晶石和魔核的比值应超过四分之一。而普瓦图方面则保证卡玛同盟成员在领地内的的生命、财产安全，保证艾玛国商会在领地内的自由通商权，同时免除一切过境税，保证艾玛国商品在领地内的商业税不超过百分之六。这是公开内容，另有保密条款，即普瓦图方面保证协助调查精灵失踪和被害案件，而艾玛方面保证就普瓦图领地内发生的此类案件，不会寻求科洛大公或帝国皇帝的帮助。此外，桥北新区管委会还向艾玛国，赠送一块约二十四莫迪奥的土地，位于自由贸易区内，用于建造代表处办公场所和商会会馆。

湖心岛的名字叫翠螺山，所以这份协议后来被称为《翠螺山协约》。我和阿瓦罗代表贝尔纳六世，凯尔代表精灵王分别在协约上签字，当然最后还要送到艾玛国长老会和侯爵那里，共同批准后才能生效。不过，我和反怜花会联盟的秘密合关系，却已经由此确立。

亚特兰大陆的上万年魔法文明，也是十分灿烂、璀璨的。不过，和地球的科技文明比较起来，在很多领域还是略逊一筹，我才得以汲取一些成功的经验。

弗伦奇·杜宾，在成为我的副书记官之前，是治安官手下的侦探组组长，他是科洛大公国六大领主之一，杜宾伯爵的堂侄。为血脉贵族，他非但没有获得骑士的爵位，甚至连一个基本的勋位都没有，我很好奇地问他是什么原因。

“大人，和你为平民，却能拥有爵位的原因一样。”弗伦奇坐在我对面的沙发，双腿翘在矮桌上，见我没有生气，淡淡地说道：“我娶了一个平民。”

我虽然知道他没有嘲讽的意思，但也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而是问道：“关于艾莉亚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精灵们有事来埃诺，都是去找骑士长，侦探组从没有参与过调查。现在，案情材料刚转过来没几天，哪有什么头绪。”弗伦奇说道：“不过，根据尸检结果，艾莉亚的致命伤是一处刀伤，全身没有抵抗伤，体内也没有中毒的痕迹。艾莉亚武功不俗，能将她一刀毙命，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龙族才能做到，除此以外，要么是中了迷药，失去了反抗能力，要么是熟人，猝不及防。”

阿瓦罗他们的分析也差不多，我问道：“你们能排除中迷药的可能性吗？”

“时间太久，就算中过迷药，现在也很难查出来，除非能请冥族的法师来检查。”

冥族和龙族一样，都是见首不见尾，而且还和大陆其他种族处于敌对状态，我自然无法请到他们。不过，从概率的角度看，艾莉亚为资深调查人员，经验丰富，行事谨慎，中迷药的可能性很小。而她在人类这里，除了阿瓦罗，也不信任其他人。如果不是阿瓦罗，就有很大可能，是精灵内部出了奸细。我当然相信阿瓦罗，但要指控一个精灵，除非我有铁证。

“这个案件，你继续深入调查。还是老规矩，严格保密，只向我一人汇报。”我说道：“另外，市政厅新成立了一个独立机构：‘统计调查署’，你担任其中的调查科长。”

统调署下设五个科室：统计科、调查科、总务科、法师室和行动队。我兼任署长，阿瓦罗兼任副署长。除了弗伦奇，戴维·康托尔，那个数学家，担任统计科长。总务科长是我的管家詹姆森，首席法师特聘精灵族高阶法师达米娅·阿莱拉。行动队的成员全部从骑士团挑选，队长是约翰·卡特尼下级骑士，保罗的弟弟。

普瓦图在领地南部的主要军事力量，就是埃诺骑士团，有三千余人，其中有下级骑士以上爵位的，不超过百分之十。此外，还有约百分之二十的侍从骑士。侍从骑士是那些完成了骑士训练，却没有获得下级骑士爵位的平民，他们构成了骑士团的军士阶层。这次挑选的行动队员，大多就是侍从骑士。除了行动队，还要从骑士团里抽调一部分人，去组建桥北要塞守卫队。守卫队指挥官，我向侯爵建议由波洛克男爵担任。

桥北要塞，总占地面积约四十莫迪奥，位于新区的西南角，距离河岸不到二百腕尺。现在，那里还只是一处大工地，我和阿瓦罗一早过来，准备查看施工进度。杰克森骑着一匹奇奥特马，已经在工地边等候我们。奇奥特马是大陆排名第一的名贵战马，毛色灰白，全身布满雪花一般的白点，运步轻快，能施展风系魔法——风刃，据说一匹要二、三千金币。

我们边走边听取工头们的汇报，杰克森学习过建筑术，对建设要塞也颇有心得。由于人造魔晶石的缘故，要塞魔晶炮的部署，要远远超过大陆的通常水平，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不过，这方面我是外行，只能跟在阿瓦罗后面，点头称赞。

看完工地，我们到事先准备好的凉棚休息。这时，杰克森说道：“普尔，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我诧异道。

“你知道，我准备建一个魔法工厂。”杰克森游学的时候，倒是掌握了很多技艺，对魔法机械也有涉猎。这次开办的魔法工厂，就是用来生产一些类似冰箱、微波炉、空调的魔法设备。

“我知道。”我随口应道。我当然知道，杰克森为此向侯爵申请了一块免费地皮，批文还在我的办公桌上呢，连安妮都没有获得这样的待遇。“这是个大项目，新区准备重点扶持，侯爵大人已经批示，免除商业税。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知道，我没有什么经营能力。”杰克森一边用指尖轻轻地摩擦戒指上那颗硕大的黄宝石，一边扭捏地说道：“所以，普尔，我想能不能我们合伙经营？在这方面，你可是天纵奇才。”

“我可不是你们，金枝玉叶，哪来那么多钱！”我故愤愤地说：“要不是侯爵大人恩典，连我的人都还是安妮的。”

听到我的说辞，杰克森挺直身体，自信像光芒一样，从身体里四射出来。“普尔，不用你出钱，我给你一层股份，你就是做个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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