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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少年本来一脸平静,可是听孔邑说梦到过铁鸟腾空,眼中立时闪出一片神采,当时就开始追问孔邑梦中的细节。孔邑讲了几句后,一旁的于巽摇了摇头道:“孔君、伯奕,你们先聊,我去炊饭了。”孔邑忙喊住于巽,说自己带回了食盒与酒,不必再去炊饭。于巽、孙叙略作谦让后便不再客气,于巽将灶火熄灭,取来椀筷、耳杯,孙叙将自己的书案收拾出来,和孔邑的书案合在一处,又置好坐席,之后三人便开始边聊边吃。
孔邑与于、孙二人叙过年齿后,发现三人同年,皆生于建宁元年(公元168年),虽然细论起来孙叙最大,生于三月;于巽第二,四月出生;孔邑最小,九月生人,但是由于相差不大,三人便平辈相称。
孔邑已经用过飧食,便只是饮酒,于巽、孙叙则大快朵颐。孔邑原本以为有三个舍友,便带回三个食盒,问了于巽才知道另外一个舍友是幽州渔阳人,几个月前请假回家,至今未归,于是于、孙二人便敞开胃口,分食了三个食盒。孙叙酒量较浅,饮了一耳杯后就满脸通红,于巽便劝孙叙不要再饮,不过孙叙却一反常态,几次主动满饮,不一会就带着醉意地向孔邑道:“阿邑,君可知,自从我欲作‘三日不落之竹鹊’,所有人都认为此乃无稽之谈,也包括阿巽和阿四。今日得君之言,才知铁鸟能飞、铁车能跑,吾不枉此生矣!”言罢还没等孔邑回答,孙叙竟然身子一歪,趴在席上沉沉睡去。
于巽苦笑着摇摇头,对孔邑道:“孔君,此便是我劝阿叙不要再饮的原因,他每次都是三杯即醉,今日已然超常发挥了。”说完招呼孔邑一起将醉倒的孙叙扶起,抬到床上。两人重新坐下后,于巽见天色将黒,便点起油灯,与孔邑继续饮酒清谈。
“原来孙君志在机关、木工之道,难怪之前问我那个问题……”孔邑满饮了一杯酒后感慨道。
“是啊,阿叙去岁与我同入太学,常提到‘三日不落之竹鹊’,我与阿四——哦,阿四便是那个回家的舍友,幽州渔阳人,姓刘名渊,字季海,因在家中排行第四,又食量过人,能食四椀麦饭被称为‘刘阿四’。对了,他生于建宁二年(公元169年)十月,如今在宿舍中也是排行第四了哈——我与阿四都没将‘竹鹊’当回事,只是觉得匪夷所思,不想阿叙执念如此之深,唉……”
“对了,孙君为何早上睡至很晚?还有我上午推门时听到金属撞击的清脆之声,莫非是孙君所为?”孔邑虽然与孙叙为初识,但是心里对这个单纯坦诚、坚持梦想的圆脸少年颇有好感,便继续追问道。
“那是阿叙所做之‘门钟’,因为他时常研究木工、机关至深夜,上午在屋中睡觉,而我白天要外出经营书肆,他怕宿舍书简遭窃,便作了此物。”于巽答道。
“经营书肆?莫非那些竹简是售卖所用?”孔邑之前就对此有些疑惑,此时便问道。
“然也。嘿嘿,孔君,不瞒你说,书肆就在南市,是我与阿四一同盘下来的。初时我俩只是觉得买书太贵,便常借书来抄,后来阿四提议雇人抄书卖给诸生,从中赚取差价,于是我们先从太学做起,直到今岁才盘下此肆,阿四取名为‘修远’。”
“好名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孔邑叫好道。
“哈,阿四说他取得是——‘路漫漫其修远,万万不可没有钱’。”于巽笑着道。
“哈哈,刘君倒是个有趣之人。”孔邑大笑了几声,随即有些迟疑地问道,“刘君和你经营书肆,孙君痴迷于木工,那你们如何应付两年一次的射策之试呢?”
本朝太学规定每两年进行一次经学的射策考试,通二经者,补文学掌故;为文学掌故满两年能通三经者,擢高第为太子舍人;为太子舍人满两年能通四经者,推其高第为郎中;为郎中满两年能通五经者,推其高第补吏,随才而用。
“啐(qi),什么射策之试。君初到雒阳,有所不知,如今太学早已不复往日之盛。想当初‘天下楷模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吾实心向往之,奈何党锢之后,天子宠信中宫,更于光和元年(公元178年)先开鸿都门学,又在西园公开售官,不论才学、操守,唯价高者得。我听说秩两千石者售两千万钱,秩四百石者售四百万钱,且地方官售价高于中朝,另外又有如扶风孟佗者,因结交张常侍监奴得拜凉州刺史,凡此种种。像君出身名门或许还好,但是像阿叙、阿四和我等出身一般者,即使能通五经,恐怕也抵不上孟佗献给张常侍的那一斛蒲桃酒(葡萄酒)。”于巽醉意上涌,略微激动地道。
孔邑自然知道党锢之祸和宦官势大,但是西园卖官之事他却不甚了解,想到朝政如此黑暗,而父亲又执意要自己考取博士出仕,不知何时才能征战沙场、立功封侯,孔邑长叹一声,向于巽举杯道:“于君,我们今夜一醉方休。”
于巽此时却已有些迷糊,他又饮了一杯后,含含糊糊地道:“阿邑,我不能陪你喝了,你的酒量倒是可以和阿四比试一番……”说完,于巽摇摇晃晃地爬上床,呼呼睡去。
孔邑见于巽入睡如此之快,颇有些好笑,又觉得住在太学宿舍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认识了一些有趣的人,他边想边将剩下的酒饮完,之后便吹灭油灯,也上床睡去。
入太学第二天,孔邑延续了在外黄时的作息安排:晨练导引术,上午听博士讲经、与同学辩经论难,下午习武,而暮读群书。
第三天下午,孔邑正在屋外练习刀法,突然听到有人叫好,原来是吴懿、吴班两兄弟。吴班之父吴匡因军功迁大将军部曲军侯,吴懿、吴班便跟着来到雒阳,也入了太学,因吴匡与韩卓同在大将军府任职,故二人从吴匡处得知孔邑入太学的消息,便来寻孔邑。三人先切磋了一番步射、刀法,之后又去校场练习了骑射、马战,一直到申时四刻(下午4点)才尽兴而归。回到太学附近,三人寻得卫臻等人,然后众少年找了个食肆饮酒欢聚。宴席之中,一个少年竟然有些恭敬地向孔邑敬酒道:“文都,同窗三载,竟不知君有此壮志——‘阙下忆王咸,举幡今看谁?’必为千古名句!”原来孔邑两天前在朱雀阙下所吟无名短诗已经在诸生中流传开来,虽然别人并不知此诗是何人所作,但是陈留籍的诸生都很清楚,献夜袭、连环二计灭陈留黄巾,拜召陵县尉却辞官不就的不是孔邑还能是谁?
孔邑知道隐瞒不住,便索性承认了,谦虚几句后将酒一饮而尽。之后众少年纷纷起身敬酒,夸奖孔邑的文才高志,不过吴懿、卫臻二人却面带忧色,犹豫了一会后,卫臻建议大家替孔邑保密,以免遭人陷害,吴懿也点头赞同,并叮嘱众人切莫接近宦官子弟一党,以免走漏消息,于是在略有些凝重的气氛中,众人结束了饮宴,各自归家。
第四天,在吴班的帮助下,孔邑成功地和吴苋约好了明天未时四刻(下午2点)在太学门口的熹平石碑附近见面。
第五天上午,孔邑早早地结束了辩经论难,简单用过像食后便回到宿舍,先是沐浴更衣,接着又束发熏香,让孙叙好生取笑了一番。一切准备好后,才刚过未时,孔邑却无论如何都坐不住了,他带上琉璃明月珰,配好长剑,既紧张又期待地往熹平石碑而去。等到了熹平石碑附近,孔邑不停地查看着沙漏,好容易到了未时四刻,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孔邑急的抓耳挠腮、原地打转,正在怀疑沙漏是不是坏了的时候,只听背后传来一声轻笑,转身一看,正是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吴苋。吴苋身量颇高,身长七尺有余,只见她身穿紫色上襦、浅黄色下裙,上襦只到腰间,下裙则长至垂地,更显得她双腿修长。虽然吴苋因年未及笄(ji),头上仍作丱(guan)发(头两侧各扎一髻,并于髻中引出一绺头发自然垂下)而略显稚嫩,但不论是微微隆起的胸部还是娇艳欲滴地红唇都散发着成熟少女动人的美,让孔邑看得目光发直、一脸傻笑。吴苋见孔邑直直地盯着自己,假装嗔怒道:“呆子,没听过‘非礼勿视’么?”
一句话让孔邑清醒过来,孔邑却没有不好意思,厚着脸皮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接着想到吴苋或是读了《诗经·邶风·静女》才故意躲起来便又笑着道,“静女其姝(shu),俟(si)我于石碑。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何有贻我哉?”这却是因为诗中“静女”赠给情郎一支彤管,孔邑就问吴苋是否有物相赠,也可以理解为孔邑问自己是否为对方的情郎。
“啐,无物相赠。”吴苋自然明白孔邑的调笑之意,便白了他一眼道。
可是这个白眼又让孔邑看呆,直到看得吴苋脸颊上飞起红晕,才娇羞地道:“孔郎,先带我观视‘熹平石经’吧?”
孔邑这才收敛心神,带着吴苋一一观视石刻七经,参观完“熹平石经”后,吴苋又要去观朱雀阙,孔邑也没细想便答应下来,于是两人沿着孔邑前几天参观雒阳内城的路线,穿过平阳门,沿大街往北走。街上行人依然是接踵摩肩,而因为吴苋肤如凝脂、美艳动人,路上行人纷纷侧目,更有些好色之徒趁人多故意挤到吴苋身边,孔邑只得让吴苋走在靠近右边御道土墙的一侧,自己在一旁尽力护住,同时手握剑柄、瞠目四视。吴苋则一副无辜的样子,对周围行人的目光视若不见,只是边走边兴奋地向孔邑问东问西。
孔邑、吴苋正走到太尉府和东宫之间时,突然前面一片喧哗,人群如同波浪一般从中间一分为二,紧接着数个骑士自北向南逆行而来,后面还跟着一辆轺(yao)车,车里除御者外似乎还坐着一个华服少年,脸色苍白,神色阴鸷。孔邑、吴苋二人本来就靠近土墙,被人群一挤,两人紧紧地靠在土墙之上,吴苋背对土墙,孔邑则面对吴苋,双臂从吴苋肩膀上方使劲扶住土墙,不过两人的胸腹、双腿都贴在一起。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孔邑脑子嗡的一声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胯(和谐)下之物立时昂首挺胸,坚硬无比地顶在吴苋小腹之上。孔邑贪婪地感受着吴苋的吐气如兰和胸前的那两团柔软,当时就想将佳人拥入怀中爱怜一番,不过在他看到吴苋有些羞恼的神色之后,紧咬牙根,终于恢复了清醒。孔邑将吴苋从腋下抱起,扶她坐在土墙之上,自己则站在一旁,而吴苋此时满脸通红,只是低头摆弄衣角。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此刻的吴苋更显得肌肤晶莹剔透、美艳不可方物。
就在孔邑陶醉在这一刻时,突然轺车停了下来,华服少年似乎注意到了吴苋,与一个骑士耳语一番后,骑士翻身下马,推开人群,径直往吴苋处走来。
【1】驴板肠:虽然《三国演义》云“推其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但是汉桓帝刘志先诛灭梁冀,重夺皇权,又用凉州三明平定羌乱,实乃有为之君,从其谥号上便能看出——“克敌服远曰桓”。另外最难得的是他对太学生表现出极为罕见的宽容,多次听从了太学生刘陶、张凤等人的请愿、上书,甚至第一次党锢之祸也并没有出现对士人、诸生的大规模清洗,只是不许党人为官,同时只持续了一年而已。虽然他卖官鬻爵、宠信宦官,但前者是因为军费开支巨大,国库入不敷出,后者则是为了稳固皇权,需要平衡外戚、宦官、士人三方的势力,实为无奈之举。至于他好色纵欲,此为帝制之缺陷,人性如此,无可厚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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