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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ldo;有人可以证明这一点吗?&rdo;

&ldo;法官，我可以说几句话吗?&ldo;

藤野检察官从座位上站起了身。

&ldo;我觉得这样的询问多此一举。举报人已经承认，在现场真正看清楚的只有被告大出俊次一个人，举报信上之所以会有井口和桥田的姓名，是因为他们总是和大出混在一起，完全是一种推测。举报人早就承认了这一点。所以……&rdo;藤野凉子不耐烦地哼了一声，&ldo;当天晚上证人在哪里做了什么，跟本案毫无关系。重要的只是桥田证人与井口证人一样，在去年的圣诞夜没有和被告见过面，不知道被告身在何方，在做些什么。&rdo;

谁知证人看着藤野检察官，说道：&ldo;小俊不跟我们在一起，是干不了坏事的。&rdo;

他粗暴的语气令藤野凉子打了个冷战。

&ldo;我们不在一起，是干不了坏事的。小俊也一样，他很清楚。&rdo;

&ldo;可是，井口不是这样说的。昨天……&rdo;

&ldo;检察官，&rdo;神原辩护人不动声色地插话道，&ldo;现在是我方的主询问。&rdo;

&ldo;藤野，你坐下。&rdo;

在法官的严命之下，藤野检察官只得撅着嘴坐了下来。

神原辩护人继续问道：&ldo;大出离开你和井口，一个人也干不了坏事，你是这么认为的?&rdo;

桥田佑太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ldo;不是我主观认为。我很清楚，事实就是如此。&rdo;

&ldo;你很清楚?&rdo;

&ldo;是的。&rdo;

&ldo;会不会是你单方面的想象?前年的圣诞夜，大出和你们都去了他朋友的饭局，他的那些朋友，你和井口都认识吗?&rdo;

&ldo;不认识。&rdo;

&ldo;既然如此，不就说明大出除了你们，在校外也是有朋友的吗?可以一起喝酒，一起干坏事的朋友。&rdo;

&ldo;可是，那个饭局，小俊一个人也去不了。&rdo;

&ldo;不跟你们在一起就不行?&rdo;

&ldo;是的。&rdo;

&ldo;一直都是这样的?在敲诈、欺凌、抢劫伤害他人的时候，也都是这样的?&rdo;

证人垂下头，双手放在膝盖上，撑开双臂，回答道：&ldo;是的。&rdo;

&ldo;井口的说法可不是这样的。&rdo;

&ldo;井口是故意那样说的。&rdo;

&ldo;他是在意气用事?&rdo;

&ldo;是的，他在报复小俊。

神原辩护人松开抱在胸前的双臂，轻轻地摊开双手：&ldo;井口为什么要报复大出?把他打成重伤的不是你吗?&rdo;

证人没有回答，撑开的双臂开始微微颤动，像在不自觉地哆嗦。

&ldo;因为小俊他老爸……&rdo;桥田佑太郎的声音很小，陪审员们不探出身来就会听不清，&ldo;被警察抓走了，井口就不怕小俊了。所以……&rdo;他的声音哽住了，&ldo;他要把以前憋在心里的都发泄出来，报复小俊。&rdo;

&ldo;对大出的所作所为，你和井口以前憋着委屈吗?&rdo;

没有回答。

&ldo;大出是你和井口的大哥，以前你们即使心里觉得委屈，也都不敢违背他。大出很凶，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个更凶悍的老爸，你们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是这么回事吗?&rdo;

证人的脑袋上下动了动。

&ldo;我们和小俊都一样，除了我们相互之间，就没有朋友了。&rdo;

&ldo;所以你们三个人总是混在一起。当你厌烦这种关系，想抽身出来时，大出和井口就会动怒，甚至会想到你就是举报人。他们来指责你，导致肢体冲突，使井口身负重伤。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使你……&rdo;说到这里，神原辩护人停顿片刻，放缓语调，&ldo;感到深深的愧疚，是这样吗?&rdo;

桥田佑太郎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ldo;我问一个假设的问题。&rdo;神原辩护人继续说，&ldo;仅仅是假设。如果大出一时冲动，闯了大祸，或者卷入大麻烦，他会不会一个人闷在心里不告诉你们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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