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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团糟（第1页）

Allmessedup

*

斯嘉丽

斯嘉丽躺在沙发上发着呆，听着时钟指针每一次摆动后发出的声音，同时也十分惊讶即使外面玻璃都被她砸碎了，这个挂钟竟然在上次的人为灾难中幸免于难。

她的精神无比脆弱，理智也奄奄一息，此时此刻任何突然的响动都会让她昏死过去。但还好现在四处寂静，斯嘉丽待在她空荡荡的公寓里，只有那个顽强幸运的挂钟还在发出着规律的响声。

斯嘉丽真希望自己也能像它一样在这场灾难中幸免于难。

她把手机关机了，此时此刻的她不想收到任何人任何的消息或是来电。她知道如果他真的要来，他会直接找上门来。

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虚弱得不想再发出任何声音，不想再做任何事。她感觉从出生以来从未像今天这样疲惫过。她知道这场风暴不会因为自己躲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就会平静过去，斯嘉丽来也不指望她能毫发无损地度过这场她自己招来的狂风暴雨。

但她今天真的很累很累了，她已经跟查尔斯谈过了，又和她的父母说了。她告诉自己今天就只能做到这样了，她只需要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等着。明天再去处理剩下的烂摊子。

她不知道何时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只知道醒来时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气场，或者说正是这种熟悉的气场让她醒了过来。

然后她感觉到了身上盖着的毯子，柔软又温暖，就像他的话语一样。

“你醒了，我给你煮好了咖啡。我从冰箱里给你热了些吃的，我去给你拿来。”布鲁斯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没有开灯，而此时天已经黑了。

斯嘉丽裹着毛毯坐了起来，像只猫一样伸了个懒腰：“我还不饿。坐的那么远看着我醒来，这就是你能做到的最好了？”她撒娇般抱怨道。

和往常不一样，他没有笑，没开灯的公寓里面很黑。只有落地窗外怒曼城的阑珊灯光照射进来。但她还是看见了，他的脸色很难看，布鲁斯眼眶泛红，像是刚刚哭过。

“我们需要谈谈。”他说。

*

布鲁斯

“所以你就直接和她说了？”菲奥娜一边擦着酒杯一边问我，尽管那些杯子根本就没有被用过，但我们勤劳的酒吧招待必须要让自己忙碌起来。

“是的，没有留下任何余地。”我边说边盯着木头吧台上的一处纹理发呆。

“你是个混蛋，布鲁斯。你们男人都是自私又无情的混蛋，而你在其中更是数一数二的混蛋。你是怎么说的？”菲奥娜骂道，一边更用力地擦着那个杯子，我都有点担心玻璃杯会碎掉。

“我说：‘无论我们之间发生的是什么，我们的关系都到此为止了。我确实爱你，斯嘉丽，但有时候光有爱还不够。我们就是不能在一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们之间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我用很平淡麻木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我记着每一个字，这些话全都是我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我知道这很冷酷，很残忍，但这是真相，也是理性之音。

“可怜的斯嘉丽，她究竟做了什么才让她遇到你这样的混蛋。你知道这些话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吧。”菲奥娜控诉道，同时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如果我不离开她的话，我对她造成的伤害就不仅仅是话语了。我不想等一切都太晚时再后悔。这是正确的做法，这样对她来说最好。

”

我知道这些话语都十分老套，但我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千真万确。我被发生在碧碧身上的事吓坏了，同时也惊醒了。就像菲奥娜说的，像这样平淡快乐的日子太多了，让我们都忘记了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外面的世界里等待我们这类人的只有死亡，无论是自己的死还是身边的人的死，自己在乎的和所爱的人的死。我见识过太多这样的事，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将斯嘉丽卷入这之中，我的离开也许会让她心碎，但她至少会活着，而且她总会有一天从伤痛中走出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活下去。

所以你看，这才是我这时的想法。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做法自私，幼稚而且不负责任。我是带着一种悲天悯人，自我牺牲的感动做出这伟大的决定——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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